陳泰山,陳家老祖宗,當朝的太國仗,三朝老臣,功勳卓著,多年以來早已不問政事,前朝皇帝賜予他總都督事一職,是為了表彰他的功績,确定他在朝中文武總領班的地位。
他的出現,讓現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失算了......沒成想把這個老人家驚動了!”趙飛揚嘀咕了一聲,忙對身後人道:“趕緊都下馬,這個老頭子,咱還不能招惹啊。”
“軍門!”他這麼一說最着急的當屬盧天明,立馬就問道:“您的意思,今晚這個人,咱們不抓了?”
“當然抓,不過眼下要先看看情況,我怎麼把這個老頭子給忘了呢。”
說着話,他已帶着衆人下馬,軍隊中同樣也将武器都放下了。陳家老祖出面,無論是自己一方還是陳志安一方都不會輕舉妄動。
對峙的狀态,瞬間瓦解。
在金吾衛的簇擁下,陳泰山緩步來到衆人之前,陳志安連忙跪倒,向老祖宗見禮,“孩兒陳志安,叩見父親!”
“免了吧。”
陳泰山嘴角帶笑,目光落在趙飛揚的身上。
沒有猶豫,趙飛揚立刻上前,一撩衣袍道:“晚輩趙恪,見過太國仗。”
“客氣什麼。”陳泰山笑着道:“你是武威兄之子、昭虎的女婿,算來是我的子輩,免禮吧,其實算起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早該來見我的。”
武威,是先皇對趙飛揚父親的封号,昭虎指地則是蘇定方。
趙飛揚微微一笑,輕聲言道:“老大人深居簡出,晚輩不敢來打擾,今夜不成想驚擾了您,還望您老不要生氣才好。”
無論陳泰山這個人到底如何,他和自己之間暫且還沒有發生過什麼交際,對一個老前輩,說話客氣一點是理所當然的,他能代表陳家,陳家則不能代表他。
聞言,陳泰山搖了搖頭,語氣非常慈祥:“無所謂,出點什麼事也都正常。老夫知道你這一次是為了陳淵而來,對嗎?”
“正是。”
說着,趙飛揚給了盧天明一個眼色,他當即上前,先是給陳泰山問安,才道:“陳老大人,下官順天府尹盧天明,向老大人請安。事情的經過想必您已經知道了,陳淵教唆手下,當中殺戮我順天府差役,下官來抓人抓的是兇手,是陳淵,依法判責,這不能算是過分吧?”
“誰說你過分了?”
陳泰山說着,用拐杖點了點地面,一旁的陳淵就走了上來,他低着頭站在老頭子的面前,看起來一副認罪的模樣。
“淵兒啊,盧大人說的這一切,可都是真的嗎?”陳泰山問道。
陳淵颔首,語氣沉重的回答,“爺爺,盧大人說的沒錯,我的手下的确殺了他的人,但這一切和孫兒沒有關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