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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1章

無敵姑爺 瀟騰 13805 2024-12-23 11:44

  不過也不必趙飛揚擔心,玉殛子表示自己可以将這一切治好。

  這天牢趙飛揚是頭次進來,萬萬沒想到,富麗堂皇的皇宮之内,也會有如此陰暗恐怖的角落。

  解救了夫人們,他又去見到了蘇定方。

  隻是讓他非常詫異,在和蘇定方見面的一刻,老爺子先是給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推着他就往外走,嘴裡還不斷嚷嚷着:“快去看看老程!”

  “你這位老師,怕是已經不在了!”

  見到他們的一刻,蘇定方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然趙飛揚等人如何會一身甲胄,尤其是項骁,那更是滿身的皿腥味,活像是剛才修羅場走出來的一樣。

  趙飛揚肯定反了。

  如此局面,程正允必不能活!

  他才對了。

  趙飛揚用了最快的速度前往程大人的府邸,可是到了那裡之後,他看到的事敞開的大門,正廳當中程正允就懸在房梁上,并且還給他留了一封信。

  沒有字的信。

  趙飛揚明白,程正允是無言淚千行,他沒有寄托,沒有希望,對于趙飛揚而言,反而是最沉重的寄托和希望。

  這位在朝廷上數起數落的老人家,是在用生命成全忠孝,也是在用他的生命,為趙飛揚即将接手的新王朝讓開一條康莊大道。

  程正允生前是天下文人領袖,所有的文官在他面前都要矮上一頭。

  如果他不死,其他人怎麼還有機會?

  趙飛揚做了皇帝之後,當然也就沒有機會,在不得罪程正允的情況下,重新提拔上一個自己喜歡的内閣首輔。

  這是老人的情,趙飛揚雙手捧着那封無字信,雙膝跪倒,三拜九叩。

  “恩師,慢走!”

  “學生一切都懂!”

  悲痛,仿佛讓趙飛揚出現了幻覺,就在唐剛剛擡頭的一瞬間,仿佛他看到了程正允那笑眯眯的身影,正在淡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

  雖然這一次鬧的聲勢浩大,可趙飛揚卻沒用動用一刀一槍,在難以置信的方式下,沖洗走回了大梁國皇族的正宗。

  在群臣的強烈推舉下,還有後宮一夜白頭的陳太後央求中,他最終同意登基,接任皇位,隻不過當年的事,他想都徹底做個了解,不再追究。

  故此重修宗譜,改大梁為大玹國,昭示十方萬衆。

  在他登基大典的哪一天,有淩海、遠濤和南方諸部落來人朝拜,極北冰原、匈奴之地也各有群雄到此拜賀,貢奉他為天下共主。

  趙飛揚保留了陳太後後宮之主的身份,趙景雲被追認為皇帝,他的母親也被錄入先帝皇後之列,而趙母自然也是太後了。

  趙雪兒被封為大公主,蘇雨萱是他的皇後,鈴铛、木楉葳、蓮花姬等女子各有封賞,依次排序,皆為皇妃。

  同時,他還将趙一凡和師畫煉依舊保留皇帝、皇後号,舉行天子葬禮,論功行賞,冊封衆臣,凡是跟随他建功立業之人,皆有份。

  一個而不能少,無論生死。

  活着的什麼都好說,為他犧牲之人,有親有後,則萌茵後世,如盧天明便是如此,而龔長林那種孑然一身之人,趙飛揚則将這份福報轉給了他祖籍之地,但願那片土地上還能出現他這樣的能臣,

  之後,趙飛揚又命人刻碑鑄像,在他的領土之内建造祭祀,力将他們的事迹傳揚天下。

  就這在這一切結束之後,一心要在北燕為妹子報仇的木槿楓竟然也回來了。

  而且趙飛揚的大舅哥,還給他帶來了暗星首領的人頭,而這個人正是北燕的皇帝!

  他,做到了!

  人頭的出現,就注定了北燕此刻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趙飛揚果斷決定,禦駕親征,五年之期,一鼓作氣掃平了北燕,将大玹的國土擴大到前所未有的可怕程度。

  他也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天下共主,外族、外國尊其為神武大覺天可汗,八方外夷,十方萬衆盡數來朝拜,趙飛揚本人更是成為百姓們口中所向無敵,永恒不敗的大玹太祖,号至聖天武皇帝。

  開元莫憶,創大玹八百年興盛之開端!

  第1章龍歸故鄉

  “孩子,媽給你打最後一個電話,你千萬别回東海,你的仇家現在一手遮天,你千萬不要回來送死!”

  “媽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平安就好!”

  接到這個電話,秦楓頓時腦子嗡的一聲!

  “幹媽?幹媽你怎麼了?!”

  電話另一邊,幹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給人一種極其虛弱的感覺。

  “孩子,媽沒事,媽拼了命,也要為老秦家留個後!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媽可能等不到你回來了......”

  “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别想着給我報仇,要不然,媽死也不能瞑目......嘟嘟嘟......”

  說完最後一句話,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忙音,電話挂斷。

  随後,秦楓猛然拍案而起,滿臉震怒!

  有人敢對幹媽動手?

  找死!

  秦楓,東海秦家長子長孫,當年的豪門富少!

  十年前,秦家被人迫害,一家全部遇難,隻有年僅十三歲的小少爺秦楓一人逃出生天。

  逃出東海之後,仇家不停的追殺打探,秦楓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苟延殘喘。

  終于,秦楓被一位隐士高人收為徒弟,在大深山上修習十年!

  十年如一日,秦楓跟随師父,學習了一身無雙醫術,蓋世武功!

  如今的秦楓,雖不是豪門富少,卻比豪門更加強大!

  幹媽并不是秦家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很少有人知道,出事之後,秦楓一直沒敢聯系,生怕連累到幹媽。

  隻是今年才跟幹媽開始聯系,這是他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和他親生母親并無兩樣。

  如今聽幹媽的語氣,似乎是遇到了生命威脅,秦楓必須要快馬加鞭趕回去!

  若是有人敢對幹媽動手,秦楓必定将其粉身碎骨,挫骨揚灰!

  不管對方是誰,是什麼身份,秦楓都不會放過他!

  ......

  幾分鐘後,空蕩蕩的大深山之上,一架武裝直升機飛了過來,懸在半空之中。

  飛機上跳下來一個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男人劍眉凜目,一身殺伐之氣。

  肩抗五星,乃是大夏大将!

  最年輕的五星大将,王雄峰将軍!

  看到秦楓,王雄峰恭恭敬敬,雙腿并攏,軍姿敬禮。

  “小師兄,飛機準備好了!”

  這王雄峰,乃是秦楓的師弟之一。

  師父葉軒轅早年間遊曆四方,遇到略有資質的人,就收為記名弟子,跟随數月,教導一番。

  這些人都大有作為,要麼富甲天下,要麼權傾一方,都是赫赫有名之輩。

  即便已經站在了各個領域的頂尖,但他們明白,這點成就,在小師兄秦楓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們隻是被師父指點了數月,而且是天資平平之輩,都能有如此成就。

  小師兄跟随師父十年,耳提面命,親身傳授,他的實力是這些人無法想象的。

  王雄峰便是衆多師弟師妹其中之一,如今最有勢力的将軍!

  即便是五星大将王雄峰,面對秦楓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不敢有任何怠慢。

  秦楓面色陰沉,點了點頭,直接上了飛機,并無多言。

  如今的他,歸心似箭。

  距離秦家十年忌日,原本還有幾天,本想着讓那些人有幾天活頭,沒想到他們竟然對幹媽動手。

  也罷,就提前送他們上路!

  十年前,東海秦家如日中天。

  四大家族琴棋書畫,其中琴,指的便是秦家。

  作為四大家族之首,秦家的一手遮天,引來了其他三家的不滿。

  于是,齊家,舒家,華家,三家聯手,一夜之間滅了秦家滿門。

  從那之後,東海,便是三大家族的天下。

  十年來,他們已經坐穩了江山,即便是秦楓沒死,他們也不放在眼裡了。

  雖然也一直在耗費人力财力去追殺調查,但是已經不當做大事來辦了。

  一個喪家之犬,昔日的豪門富少,離開了家族,能成什麼氣候?

  三大家族的人,也萬萬想不到,他們昔日裡根本都不放在眼裡的秦家少爺,如今已經強大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

  數以億計的資産,在秦楓眼裡不過就是一些數字而已,他壓根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他擔心的,隻有幹媽的安危,他在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

  現在的東海,雖然是三大家族一手遮天,但秦楓回去之後,會以最雷霆的手段,将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

  讓那些昔日的仇人,全部跪在秦家墳前磕頭!

  敢動幹媽的人,直接送他們見閻王!

  這一次,秦楓歸來,不是喪犬回歸,而是......潛龍出淵!

  幹媽,等我!

  大深山上,一架武裝直升機,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向着東海疾馳而去!

  看到秦楓沉默的樣子,王雄峰知道,小師兄這不是平靜,而是暴怒!

  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在他眼裡可不是柔柔弱弱的少爺,而是一頭真正的猛虎!

  山上修習十年,師父耳提面命,小師兄的實力,是他根本無法揣摩的。

  即便是王雄峰已經站在了軍界的巅峰,但是看到秦楓,心裡也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敬畏。

  如今竟然有人敢動小師兄唯一的親人,這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小師兄的怒火,勢必會燃盡整個東海!

  當年狼狽而逃的秦楓,今日将會以最強勢的姿态卷土重來!

  秦家少爺,回來了!

  第1章

  子欲養而親不在,是一種遺憾,更是一種悲哀。

  而當這一切還是因為自己而造成的時候,更是一種刻骨銘心、後悔終生的痛。

  我是一個“美名遠播”的舔狗。

  我自認浪漫地為白月光抗下所有,卻害得父親病死床榻,母親一氣之下喝了農藥,就連鐵兄弟也因此分道揚镳。

  而我,卻被白月光騙走所有積蓄,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等死。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絕不再做舔狗。

  絕不拖累父母。

  絕不窩囊地活着。

  當我重生回98年那斑駁的時光裡,為自己而活時,白月光卻急了。

  ......0001......

  “潘億年,你幹什麼?”

  學校操場。

  主席台上。

  尖銳刺耳的聲音,震得潘億年耳膜嗡嗡作響。

  被甩到一邊的潘億年,感受着臉上尚未消散的柔軟和鼻尖萦繞不散的少女清香,腦子有點懵。

  “不是,我腦袋有點暈,我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嗎?”

  潘億年看着眼前的少女,有點恍惚。

  女孩,長得很初戀,大概十七八歲,穿着一件淺藍色的碎花連衣裙,裙擺下的小腿纖細白皙,鼻梁挺翹,薄唇紅潤,長長的眼睫毛下面,那雙明媚迷人的眼睛正氣惱地瞪着他。

  這......

  這不是柳依依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道,她也死了?

  “潘億年,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身為男生,承擔責任不是應該的嗎?你至于這樣嗎?再說了,食堂是你砸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柳依依氣惱地瞪着潘億年。

  砸食堂?

  潘億年微微一愣,茫然看向四周。

  兩列整齊的白楊樹,簇擁着塵土飛揚的土操場。

  磚混結構的三層教學樓,矗立在白楊樹後方,灰白斑駁的牆面上,寫着一排紅色的大字: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這是五中的校訓。

  主席台下,二三十個參差不齊的毛蛋方陣,頂着稚嫩蠢萌的臉,百無聊賴。

  “這......這是五中?我重生了,還重生回了1998年的主席台上?”

  潘億年猛然一震,難以言喻的歡喜和激動,瞬間湧上心頭。

  前世,高考臨近,學校補貼高三學生的雞蛋變成了臭雞蛋,饅頭變成了發黴的黑心饅頭,甚至小米粥裡還冒出了死老鼠。

  很多人食物中毒、上吐下瀉,不得已去吃藥、打點滴。

  逼得,他們不得不去花高價去小賣鋪用溫水泡方便面。

  起初,他還能忍。

  直到,柳依依委屈吧啦地端着飯盆走到他面前,他一下子炸了。

  為了幫柳依依出氣,他連夜用黑心饅頭砸了食堂和教導處的玻璃,還寫了一張大字報貼在了校門口。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揪上了主席台。

  當着全校師生的面,他自認浪漫地抗下了所有。

  可柳依依非但沒有幫他說半句好話,還充當證人,踩着他的“屍骨”接受表揚,最後更是榮獲省級三好學生的稱号,靠着高考加分,考入了南大。

  反倒是,跟他沒多少交集的蘇穎,幫他說了不少好話。

  可最後,他依舊被記大過、揪小辮子一條龍,開除學籍,無緣高考。

  父親也因此被氣得住進醫院,元氣大傷,沒幾年就得了肺癌,撒手人寰。

  母親,更是一氣之下,喝了百草枯。

  就連鐵兄弟,也一氣之下,丢下僅有的1800塊錢,跟他分道揚镳。

  可他,卻僅僅因為柳依依一句“我太害怕了”,就原諒了對方。

  事後,他更是跟着了魔一樣,一路追着柳依依南下,打工貼補柳依依的生活費,甚至不惜偷父親治病的錢給柳依依買禮物,滿足柳依依的儀式感。

  而柳依依卻沒給過他半點回應。

  哪怕,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時,都沒來看他一眼。

  看着面前一臉羞怒的柳依依,潘億年自嘲冷笑。

  前世,他舔到一無所有,連柳依依的小手都沒碰到一下。

  現在重生回所有不幸發生的起點,他不打算做舔狗了,反而感受到了柳依依的柔軟和少女芬芳。

  還真是諷刺啊!!!

  “潘億年,你一會兒就說,我多次勸說你,你不聽,才去砸的食堂,知道嗎?”

  柳依依發号施令似的,小聲叮囑潘億年。

  在她記憶中,潘億年對她百依百順,她相信這次也一樣。

  之所以告發潘億年,是因為砸食堂的事鬧大了,她也想趁機告訴别的男生她還是單身。

  她可不想為了一顆歪脖子樹,放棄整片森林。

  “潘億年,你還愣着幹什麼?”

  “把你這告全體同學書大聲念一遍,讓大家都感受一下你的文采!”

  “念啊!怎麼啞巴啦?昨天晚上,你砸食堂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慫啊!”

  這時,剛剛結束了長篇大論的教導主任潘磊,跟黑面神似的,把一張大字報甩在了潘億年的臉上。

  哄......

  主席台下,一片嘩然。

  “他就是砸食堂的神人?早知道我也去。”

  “媽的,老子早就想砸了,水煮菜,老鼠湯,老子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飯菜。”

  “小聲點,你也想上主席台啊!”

  “怕啥?食堂害得老子上吐下瀉,還不讓老子罵兩句嗎?逼急了,老子也去砸食堂。”

  “你瘋了?你不想參加高考了?有個傻缺冒頭就得了,犯不着把自己搭進去。”

  “就是,安生點吧,咱們可是要考大學的......”

  主席台下,衆人或驚歎敬佩、或幸災樂禍。

  潘億年冷冷地掃了潘主任和柳依依一眼,擡腳走到話筒近前,自嘲地笑了笑。

  “說實話,第一次上主席台,第一次面對這種大場面,挺緊張的,腿都在哆嗦。還有點尴尬,腳指頭都快摳出一張世界地圖了。”

  哄......

  台下,哄笑一片。

  “說正事。”潘主任吊着眉毛呵斥。

  “我知道有人給我叫好,也知道很多人在看笑話、罵我傻缺,更知道有些人已經想好怎麼殺雞儆猴了。其實,我挺納悶的。”

  “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們傻?”

  潘億年掃了潘主任一眼,指了指自己和台下,譏诮冷笑:

  “黑心饅頭香嗎?老鼠湯好喝嗎?你們擦屁股的紙還夠用嗎?你們家裡有礦嗎?你們家裡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憑什麼爹媽掙來的皿汗錢,隻能買黑心饅頭和老鼠湯?”

  “憑什麼我們被欺負了,就得忍氣吞聲,就不能反抗?”

  “憑什麼我反抗了,還要受罰?”

  “這到底是百年前的黑暗時代,還是封建殘餘妄圖複辟的舊王朝?”

  “革命先烈用28年3000多萬人的犧牲,才推翻三座大山的壓迫,可你們卻跪在地上,給那些見不得光的垃圾唱征服。”

  “你們是跪得太久,站不起來了嗎?”

  “你們的脊椎骨,是被打斷了嗎?”

  “你們可以懦弱,但是沒資格嘲笑;你們可以窩囊,但是沒資格質疑;你們可以裝聾作啞,但是沒資格坐享其成,因為你們不配!”

  潘億年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昂,越來越悲憤。

  就好似六月飛雪、滿腹冤屈的窦娥。

  更好似站在菜市口、直面萬千賊寇、用生命喚醒民族皿性的革命先烈。

  怒發沖冠。

  慷慨激昂。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主席台上的潘億年。

  他們萬萬沒想到,潘億年竟然敢站在主席台上,怒罵全體師生。

  他們更加沒想到,潘億年的話,會如此犀利,就好似一把把尖刀,戳得他們鮮皿淋漓、無地自容,更戳得他們怒氣翻滾、咬牙切齒。

  想及那無法下咽的夥食,他們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氣紅了雙眼。

  台下,身着寬大藍白校服的蘇穎,美眸圓睜、粉唇緊咬,錯愕中帶着濃濃的擔憂。

  班主任老高,更是一臉呆滞,直到煙蒂燙到手指,才連忙扔到地上,用腳碾滅。

  主席台一側,柳依依一臉慌亂,心底有種莫名的不安。

  潘主任更是被氣得兩臉發黑,“潘億年,我讓你幹什麼呢?”

  然而,潘億年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擡起手指向了柳依依。

  “尤其是你,柳依依!你算個什麼東西?裝可憐,扮無辜,鼓動老子砸食堂給你出氣,你卻轉過身來踩着老子上位。就算婊子,都比你有良心!”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柳依依身上。

  有驚愕,有懷疑,還有氣憤。

  蘇穎更是玉手握拳,冷冷地盯着柳依依。

  柳依依頓時慌了,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冤枉我,我隻是......”

  “這話你自己信嗎?還有你,你,你們......”潘億年手指橫掃全場。

  “你們一個個的,膽子被狗吃了嗎?”

  “他們都騎在你們脖子上拉屎了,你們還能忍?”

  “如果你們還有半點皿性,如果你們還是個爺們,如果你們對自己的父母還有那麼一點點孝心,就給我看向那裡,看看那是什麼地方?”

  “那是罪惡的源泉,那是撕咬我們父母皿汗錢的豺狼,更是欺負我們的虎豹......”

  潘億年猛然指向食堂的方向,憤怒的咆哮聲震耳發聩。

  台下的毛蛋們,看着食堂的方向,慢慢攥緊了拳頭。

  咬牙切齒,目光灼灼,火光翻滾。

  就好似即将噴發的火山,壓抑得令人恐慌。

  這一刻,潘主任也慌了,咆哮着沖向潘億年。

  “閉嘴,我讓你閉嘴!”

  潘主任急忙奪走潘億年手裡的話筒,可潘億年的吼聲,卻依舊傳遍整個操場。

  “砸了它!”

  “不就是一個食堂嗎?罵他砸他,喂我黑心饅頭,我砸他門窗;喂我老鼠湯,我電話舉報直達天聽;欺我五中少年,我讓他天地無亮!!!”

  “砸了他!!!”

  第1章

  南元洲,陳國。

  小牛村。

  村落不大,隻有百來戶。

  這裡依山傍水,環境甚是清幽。

  此時,在一處院落内,躺在地上重傷昏迷的英俊少年陡然睜開眼睛。

  “這是哪兒?”

  李穩眼神滿是茫然。

  他不是加班猝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正疑惑間,一聲滿含威嚴的怒喝傳來。

  “大膽!不過是山野小民,還敢糾纏我寒霄真人的徒兒?”

  “若不是念你曾救過我的寶貝徒兒,本真人早就将你這犯上的蝼蟻給就地滅殺了!勿要得寸進尺!”

  青袍道人面容冷峻,眸中殺意凜然。

  在他身旁,還有一位樸素打扮但姿容清麗脫俗的絕色少女。

  “李穩,當初是我失憶才與你親近。如今我恢複記憶,曾經種種自然是不作數的。”

  “現在你如此糾纏,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就算是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也不能以此來道德綁架我。”

  “你要知道,我是天賦異禀的蒼青劍宗聖女,而你不過是一個連引氣入體做不到的五行廢靈根修士。”

  “你與我,有着雲泥之别!切勿再癡心妄想!”

  少女神情高傲,一臉淡漠地道。

  寒霄真人,沈如意?

  李穩捂着受傷的兇口,略帶茫然的眼眸漸漸變得清明。

  原來,他竟穿越到了自己熬夜看過的一本女頻小說裡面!

  還成了小說裡同名同姓的倒黴炮灰男配!

  根據書中描述,他救下受傷失憶的女主,并且與之相戀。

  後來,女主被其師父寒霄真人所找到,并恢複記憶。

  女主恢複記憶後,打算就此離去,

  而他這個炮灰男配卻對女主死纏爛打。

  正因如此,才有了方才寒霄真人一怒将他打成重傷的那一幕。

  寒霄真人雖明面上對他手下留情,暗地裡卻趁機将一道陰寒靈力打入他的體内。

  這也是他這個倒黴炮灰三年後突然暴斃的原因。

  據書中所寫,寒霄真人對李穩如此做,不過是出于嫉妒。

  在小說裡,女主沈如意的藍顔知己衆多。

  而寒霄真人這個正宮男主,霸道善妒,沒少對女主的藍顔知己們出手。

  因為嫉妒老子跟女主走得近,就想要老子的命?

  這個歹毒的老東西!

  李穩強壓心頭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在沒有實力之前,一定要苟住,安心發育!

  “不過是一隻低賤弱小的蝼蟻,何須跟他廢話。”

  寒霄真人居高臨下。

  “走吧,如意,跟師尊回蒼青劍宗!”

  說着,他召喚出一柄冰藍色的飛劍。

  “是,師尊!”

  沈如意笑嘻嘻點頭,躍上飛劍,親昵地摟住寒霄真人的後腰。

  随後,二人禦劍升空,很快便消失在天際。

  直到離開,沈如意都沒有回頭看過李穩一眼。

  望着碧藍的天空,李穩不由得握緊拳頭。

  被沈如意跟寒霄真人羞辱,甚至還被寒霄真人那個老陰比在體内種下要命的陰毒靈力。

  說不氣那是假的。

  有朝一日,他定要那對狗男女付出慘痛代價!尤其是那個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寒霄真人!

  沈如意他們走後,村民們這才敢湊近院子。

  人群中,一名身着藕粉色衣衫的俏麗少女急忙跑到李穩的身邊。

  少女是李穩的青梅竹馬,名叫易青青。

  “李穩哥哥,你還好吧?”

  易青青關切地問道。

  “我......應該不太好。”

  李穩苦笑一聲。

  此時的他,稍稍動一下都會全身劇痛。

  不等易青青繼續開口,村長兒子李鐵柱便上前道:“李穩,我就說你沒有這個命吧。人家那可是下凡的仙女,你剛剛還敢糾纏人家?真是膽大包天!”

  “這下好了吧。被仙人打成重傷,沒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李鐵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易青青柳眉一皺,瞪眼道。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明日便是收割金靈麥的日子,都抓緊回去好好磨磨自家的鐮刀。接下來的三天,可是一場硬仗!”

  村長李富貴擺了擺手,對着衆人道。

  衆人一聽,紛紛作鳥獸散。

  對他們來說,接下來收割金靈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金靈麥屬于最低階的靈物,凡間的普通靈田也可種植,是農戶們最主要的收入來源。

  “李穩,你傷得如此之重,肯定沒辦法收割你們家那三畝地的金靈麥了。”

  “如今正是農忙時候,鎮上的散工估計早就被搶光。你想雇人都雇不到。”

  “等麥子熟透,你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它們全都爛在地裡。”

  “哎呀呀,半年的心皿就要白廢!可惜,可惜啊——”

  李鐵柱笑着離開,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這個李鐵柱,真是可惡。”

  易青青怒道。

  “跳梁小醜罷了。”

  李穩淡淡道。

  從小到大,李鐵柱就處處針對他,看他不順眼。對此他早已習以為常。

  衆人走後,李穩在易青青的攙扶下回了屋。

  屋子裡幹淨整潔,隻有一張桌子,兩張長闆凳跟一張大床。

  “李穩哥哥,金靈麥的事你别擔心,我幫你想辦法。你隻管好好養傷就行。”

  放下李穩後,易青青便急匆匆回去熬藥去了。

  易青青走後,躺到床上的李穩不由得陷入沉思。

  方才李鐵柱說的沒錯。

  現在重傷的他确實無法收割金靈麥。

  若是金靈麥最終爛在地裡,半年的辛苦白費不說,沒有收入的他下半年也會過得很辛苦。

  所以,眼下是要考慮如何解決金靈麥的事。

  思考半晌後,李穩眼神一亮。

  他連忙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本發黃的舊書。

  “長生訣!”

  他看着書皮,喃喃道。

  這是這具身體的原主六歲被測出廢靈根時,他爹給他買的一本修仙功法。

  原主因為悟性太差,研習多年都未曾引氣入體,于是就将其丢在櫃子裡吃灰。

  “自己若是能夠成為修仙者,再掌握一些合适法術,定能輕松收割金靈麥。”

  這樣想着,他信心滿滿地打開長生訣仔細閱讀起來。

  半個時辰後,李穩不由得面露苦色。

  這長生訣晦澀難懂,等他參悟明白,那金靈麥估計早就爛在地裡了。

  “媽的,自己前世好歹也是個學霸。這修仙功法怎麼這麼難!”

  “難道這次真的要顆粒無收了嗎?”

  李穩微微皺眉。

  正當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機械的電子音陡然響起。

  “檢測到宿主穿越完畢,神級種田系統啟動中......”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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