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深圳愛情故事2雛菊之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溫柔陷阱

  小喬說完這些少年心思,情緒有點點低落,他大概想起了趙銳,想起了他們的兄弟情誼。雖然時刻警告自己,可最後,到底沒敵住想要接近我的執念,設法和我考到同一所大學,以朋友的身份照顧着我,讓趙銳生出許多誤會。雖然我和趙銳的最終分手,主因不是因為他,但是,他又哪能撇得一幹二淨?

  我看着郁郁的小喬,展顔笑問:“那現在,你覺得我的笑,有沒有比梧桐花還好看?”

  小喬知道我在寬他的心,但他說過對我的笑容全無免疫力,所以一下子竟顧不上那絲郁郁,而是深情款款地說:“子秋,你的笑,比天底下最美的花都要好看。”

  這樣不遺餘力的贊美,不管是真是假,總讓人心生歡喜的,我在這歡喜裡,微微低了頭。

  小喬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眼神也變得迷蒙,他喉結蠕動一下,頭再度朝我緩緩俯了過來。

  又一輪瘋狂的接吻,隻是,這一次,或許還多了其它的東西,是我的感動及安心嗎?遇到一個他的理想是你的笑的男孩,大概是人生最大幸事吧。

  小喬的手,開始去解我的外套,那是一件中長的玫紅風衣,大大的淺黃紐扣,扣得十分緊,要解開可不容易。他一隻手抖抖索索在那折騰很久,還一個也沒解開。我便伸出一隻手去幫他,因為熟練的緣故,一下就解開了兩顆。

  他大概被我這個動作愣住了,竟停止了吻我,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死死地鎖住我,聲音也變得喑啞:“子秋,可以嗎?”

  我不敢迎着他的目光,隻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他怕風筝飛得太高,他怕手中的線斷裂,他怕風把風筝帶走了,那麼,就讓這隻風筝,以一種俯落的姿勢,停留在他的懷裡,這樣的話,他該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了吧。

  風衣的紐扣已經全部解去了,小喬的手從我的秋衣下擺伸進來,帶着一種熾烈的燥熱,試探着摸上了我兇前的渾圓。

  這是他第一次,實打實的接觸到我身體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

  我隻覺得腦裡有一根弦,嘣的一聲斷裂。那或許是風筝的線,可此時,沒有風,風筝上不了雲霄,它一點點跌落下來,跌落下來,隻要不出意外,它就會跌落到放風筝人的手中。

  就這樣吧。

  這本就是我的決定。

  操場上那個模糊的身影,那個在汗水淚水中總是看不清的身影,在心裡沉下去,沉下去,要沉到,那永遠也無法開啟的地方。

  我把心裡那無望的眷念,連同那個身影,一起沉到那無法開啟的地方。

  徹底的忘卻,就從風筝離開天空開始!

  我的手撫上了小喬的背,開始迎合他的舉動。

  然而小喬除了雙手在我身上四處遊走,卻似乎并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

  何止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在電熱壺裡咕嘟咕嘟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不可聞的時候,他居然停了下來。

  “子秋,再等等。”他眼裡的情欲猶是濃烈,但聲音,卻已經相當克制。

  “你不想嗎?”我問。

  他搖搖頭,似乎洞悉到了我的心思,說:“我不能在今天,不能趁你最脆弱的時候。子秋,我有信心,讓牽着風筝的線變得強韌,收放自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通過這樣一種方式,讓你跌落下來,留在我身邊,從此失去自由,再也飛不上藍天。子秋,其實,今晚,我和他在你心中的份量,是我更重一點,對嗎?否則,你也不會告訴我他來過,是不是?可能你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他的出現,雖然還是在你心中刮起強烈的風暴,但是,這時間,已經不似從前那樣長久。所以,我有信心,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把他完完全全放下,隻讓他做回你的哥哥。”

  “小喬……”我鼻子一酸,淚浮上眼眶,為他的自信,更為他不願讓我做一隻斷線的風筝。

  “别哭,子秋,我有信心,你也要有信心,我們一起努力,隻有徹底放下,我們的幸福,才是溫馨的、輕松的、自由的、沒有任何壓力和顧忌的。”小喬摸着我的頭發,聲音極富感染力,宛若在抒情。

  我點點頭,沒出聲,我怕我一出聲,淚就流出來了。

  兩人無言的抱着,小喬不停的撫摸着我的長發,似乎是想籍此撫平我那皺巴巴的心思。

  那失控的電熱壺,在熬幹了最後一滴水後,“砰”的一聲,終于跳了。

  小喬看一眼那煞風景的東西,說:“幸虧這壺還沒壞到底,水燒幹後還會自動斷電,否則,弄不好會起火。子秋,你睡一會,我再去燒壺水,天差不多該亮了。”

  我經過這一番折騰,也的确是有點累,便聽話的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已近上午十點,屋子裡暗沉沉的,隻有門縫裡透進幾絲光亮。我偏頭看一下小喬,他和衣躺在我的旁邊,隻有一半的身子搭着被子。我微微挪了挪身子,把被子往他那邊扯了扯,他沒有動,看來睡的十分的沉。

  我盯着他的睡相看了又看,心裡有一種非常充實的感覺,春節的第一天,有一個如此陽光樂觀的男孩陪着,想必是一個不錯的開頭吧。

  忍不住悄悄的湊過去,在他眉毛上親了一下。這舉動大概有點癢,他籠了籠眉頭,馬上又舒展開來,依舊沉沉的睡着。

  真是個好睡的人。

  我看着他,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如果小喬這時醒來,他會發現,我的唇邊,有着最甜美的笑容,絕對能賽過那梧桐花。

  小喬是在十二點過後才醒來的,其時我已經在外面買好了早餐,或許,更準确一點,是中餐,還買了毛巾和牙刷,并用電熱壺燒了熱水,給他涼了一杯。他大概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待遇,起來後一直膩着我,子秋子秋叫個不停。他說:“你表現得這麼賢惠,我今天不回家了的啊。”

  我笑道:“那就不回,我們繼續在這黑屋子裡過一天。”

  他卻又苦了臉,說:“那我奶奶肯定會揭了我的皮。”

  我又道:“那就回,過半個月就開學了。”

  他不爽了:“子秋,你怎麼牆頭草一樣,一會要我回一會要我不回。”

  我看着他撒賴的樣子,無奈的問:“那怎麼辦?”

  他悶悶的道:“我能知道怎麼辦?我不想回去,子秋,我現在一分鐘也不想離開你。你說,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娶了媳婦忘了娘?”

  我看他占我便宜還占得悶悶不樂,真是哭笑不得,嗔道:“誰是你媳婦了?”

  他賴皮的抱着我的腰,笑得很找死:“我們都睡一起了啊,你還不做我媳婦?”

  “誰跟你睡一起了?”我闆着臉,聲音一下子冷下來。

  小喬狐疑的看我一眼,有點搞不明白我是真生氣了還是裝的。

  氣氛一下子僵下來。

  大概有一分鐘。

  小喬惴惴地要再開口,我卻忽然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嬌笑道:“吓着了吧,讓你亂說話。”

  他一下子釋然了,緊接着,又挑着眉,驚訝的問我:“子秋,你故意的?”

  我得意的看着他,說:“是啊,你能把我怎麼樣,反正我知道你的軟肋就是我,以後你就做好随時被我欺負和恐吓的準備吧。”

  他脈脈的看我一眼,款款地說:“我有受虐傾向,隻要你喜歡,我十分樂意。”

  這人,真有受虐傾向啊。

  不過,這樣的對話,感覺似乎很不錯。小喬總有本事,把木呐的我,也逗得活潑起來。

  兩人在屋子裡細細碎碎又說了很多,大多時候是小喬在說我在聽。他說的都是一些溫馨家常,比如周曉怎麼怎麼調皮,他奶奶怎麼怎麼偏心,爸爸其實有點輕微的妻管嚴,媽媽有一手大廚的活……

  我聽着他說,想象着一個瑣碎又溫馨的家,家裡有明亮的燈光,有活潑的氣流,有快樂的笑容,有慈愛的目光,有一個真正的家的感覺。

  這是一個值得向往的地方。

  這是一個身心都能得到栖息的地方。

  小喬還說他不是狐狸,一個連聊家常的時候,都在誘惑我的男生,你還真相信他不是狐狸?他從來都詭計多端欲擒故縱假癡不癫,不動聲色的布下這溫柔陷阱,等我最無助最不設防的時候一舉攻之,讓我的心慢慢的陷進去,陷一點他給我抒一下情,又陷一點他給我講一段往事,再陷一點他幹脆使上了美男計,接吻擁抱無所不用其極,把我的身心撩撥刺激得不知身在何處今夕何夕。這樣的一個男生,你敢相信他不是狐狸?他何止是狐狸,他還是天底下最腹黑的狐狸,連顔朝那天山雪狐都比不過。

  可是,我卻似乎在他布置的溫柔陷阱裡,陷得心甘情願。隻因為這隻狐狸,他把陷阱布置得太舒适太溫暖太讓人留戀,所以,我竟舍不得離開。

  如果有人,願意傾他所有心思,為你布一世的溫柔,大概,你也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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