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偷聽到宋景寧的身世
祁宴舟冷冷地看著挑事的蘇姨娘,質問道:「這菜是我給阿棠的,不孝的人是我,姨娘沖我來就好。」
蘇姨娘哪裡敢指責祁宴舟,委屈巴巴地看向祁老爺子。
「老爺,妾身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不能亂了長幼尊卑。」
祁老爺子一巴掌甩在蘇姨娘紅腫未消的臉上。
「在祁家,你為卑!」
說完,他看向葉初棠,一臉慈愛。
「棠兒,你臉色不太好,多吃點,不用理會無關緊要的人。」
就憑葉初棠能救舟兒,願意陪他一起吃苦流放,還幫祁家保住了體面,就值得全家將她供起來!
祁老夫人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第一次發了火。
「都給我記住,若不是棠兒,你們身上的衣裳和首飾壓根保不住!
棠兒是祁家的福星,若再有誰和她作對,別怪我不客氣!」
蘇姨娘捂著火燒火燎的臉,跑回了東偏廳。
祁老爺子說道:「天已經黑了,都去洗洗睡吧。」
葉初棠吃不完兩個菜,說道:「有誰沒吃飽的,一起吃吧。」
祁鶴安想吃,卻被許姨娘拉走了。
很快,正廳就剩下祁老爺子和老夫人,祁宴舟和葉初棠。
「爹,娘,阿舟,這菜不錯,一起吃點吧。」
面對葉初棠的盛情邀請,三人沒有拒絕。
吃完飯,葉初棠說道:「那些姨娘各有各的心思,現在的祁家猶如一盤散沙,不用想辦法凝聚一下嗎?」
祁宴舟知道禦林軍在偷聽,說道:「沒心思管他們,隻有三天時間,洗刷冤屈比什麼都重要。」
他實際想的是,一盤散沙的狀態,才更容易分辨人和鬼。
葉初棠順著祁宴舟的話問道:「現在有眉目沒有?」
「沒有,若真是『鬼盜』乾的,就很難找到證據,謀逆的鍋,祁家背定了。」
祁老爺子嘆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
說完,他起身回了西偏廳。
偏廳的外間地上鋪著被子,有種大通鋪的既視感。
裡間被布置成了凈房,用來沐浴更衣。
祁鶴安在沐浴,能清晰地聽到水聲。
沐浴的水是沒離開的下人弄來的。
祁雲安坐在移出來的貴妃榻上,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看到祁老爺子進來,連忙起身讓榻。
「爹,夜晚寒涼,地上濕氣重,您睡貴妃榻。」
說完,他試探道:「爹,去流放是不是鐵闆釘釘的事了?」
祁老爺子知道小兒子自私愛算計。
「雲兒,你自幼聰慧,皇上對祁家的態度,你應該很清楚。」
祁雲安撥弄著矮幾上的燈芯,跳動的火光讓他的臉看起來陰晴不定。
「若是流放,我們很難有命活著到天山郡是嗎?」
「雲兒,你別多想,皇恩浩蕩,我們當然能活著到天山郡。」
「知道了。」
祁老爺子將小兒子的異常記在了心裡。
沒一會,祁宴舟也進了偏廳。
他其實很想和葉初棠多待一會,但禦林軍盯著,也聊不了什麼。
「爹,累了一天,您早點休息。」
祁老爺子朝小兒子的方向瞟了眼,暗示祁宴舟盯著點。
祁宴舟知道祁家都是些什麼人,微微點頭。
此時,葉初棠和祁老夫人回了東偏廳。
女眷多,有六人。
外間的地上幾乎鋪滿了被褥。
葉初棠之前午休的貴妃榻被挪到外間,放在窗戶旁。
「娘,您睡貴妃榻。」
祁老夫人拉著葉初棠的手,「棠兒,娘喜歡睡地闆,貴妃榻給你睡。」
「我不習慣人多,等大家都洗完澡,我在裡間睡。」
「不行,洗完澡的地面太潮了。」
葉初棠笑著道:「沒關係,我去找禦林軍多要幾床被子就好。」
分開睡,夜出更方便。
祁老夫人想著有冰塊降溫,多墊幾床被子也不會熱,就不再勸了。
大家折騰了一天,洗完澡之後,直接躺下了。
葉初棠睡了一下午,一點困意也沒有。
她躺在柔軟的被褥上,等著所有女眷入睡。
不到亥時,所有女眷都睡著了。
葉初棠輕手輕腳地起身,給每個人都紮了昏睡穴,至少兩個時辰不會醒來。
她回到裡間,從空間拿出三個枕頭,以及一件印著她頭像的T恤。
將T恤套在其中一個枕頭上,另外兩個枕頭塞進被子裡。
她用粉底液將睜開的眼睛遮住。
屋頂距離地面差不多兩丈遠,加上光線昏暗,完全看不出躺在被子裡的不是她。
葉初棠布置好後,就撬開木地闆,遁地離開了辰王府。
第一站,尚書府。
尚書府的紅綢還沒取下,看起來喜氣洋洋,實則安靜得過分。
因為禦林軍將尚書府圍了起來。
皇帝雖然沒有下令搜查尚書府,但葉家完蛋是遲早的事。
葉初棠回到寧初院,拿走了所有值錢的東西。
以及之前曬好的肉乾。
尚書府已經沒什麼能拿的了,她去了趟皇宮。
往喜壽宮的地下,放了點兵器。
準備離開時,她聽到了葉安靈的慘叫,以及鞭子抽打身體的啪啪聲。
「賤人,一點用處都沒有,廢物!」
德公公的聲音又尖又細,落在葉初棠的耳裡,就像美妙的音符。
葉安靈不停求饒,卻沒有換來半分憐惜。
葉初棠在皇宮轉了一圈,將容易拿的都拿走了。
然後去了宋家。
這會接近子時,宋家十分安靜。
她不知道宋景寧住在哪個院子,隻能慢慢找。
找到主院時,她聽到了宋明玉和崔湘雲兩夫妻的對話。
「老爺,西北貧苦,就算是天山郡,也沒好到哪裡去,你真捨得景寧去受苦?」
「景寧遊學五載,受的苦也不少,讓他去天山郡,對他將來要走的路有益。」
「這倒也是,他不是宋家的孩子,不用守宋家的規矩,可以緻仕。」
崔湘雲的話音剛落,葉初棠就從窗戶跳進了卧房。
雖然她沒弄出多大的動靜,但黑夜安靜,宋明玉立刻就察覺到了。
他剛要喊護院,葉初棠就開了口。
「宋家主,是我,葉初棠。」
宋明玉驚得坐起身,撥開床幔。
房內沒有點燈,廊下燈籠裡的光線照進來一些,卻依舊昏暗,什麼也看不清。
他摸索著點亮了油燈,看清了站在床邊的葉初棠。
「葉……葉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崔湘雲立刻坐起身,看向葉初棠。
對上和宋景寧一樣的眉眼,她心裡五味雜陳,問道:「剛才的話,葉姑娘都聽到了?」
葉初棠坦然地點頭,「聽到了,宋景寧不是宋家人,他是哪家人?」
聽到這話,宋明玉掀開被子下床,披上外衣。
「葉姑娘,說來話長,過來坐。」
兩人在圓桌旁坐下。
崔湘雲也起身在桌旁落座,給葉初棠倒了一杯涼水。
宋明玉攏了攏外衣,問道:「葉姑娘,你不是被軟禁在辰王府嗎?偷偷來宋家做什麼?」
葉初棠直白地說道:「來找宋景寧,看他的後肩有沒有元寶形的胎記。」
「有,景寧小時候胎記挺明顯的,長大後淡了許多,但也能看出來。」
聽到這話,葉初棠確定了宋景寧就是原主的孿生哥哥。
她起身向宋家夫妻深深鞠了一躬。
「多謝二位救了我哥。」
以宋景寧當時的情況,想要將他救活養大,可不容易。
崔湘雲立刻扶起葉初棠,淚眼朦朧地說道:「是你哥救了我。」
「宋夫人何出此言?」
宋明玉兩夫妻將撿到宋景寧之後的事,詳細地告訴給了葉初棠。
「葉姑娘,我真沒想到景寧是唐婉寧的兒子。」
當年,沒人知道唐婉寧生的是雙生子,兒子早夭了。
他也沒想到包裹宋景寧的小被子上,那個醜醜的「寧」字,是唐婉寧的「寧」。
「我娘有次出意外,手受了傷,還差點沒了孩子,就忍著疼,親手在小被子上綉了福壽康寧的『寧』字。」
「原來如此。」
宋明玉好奇地問道:「葉姑娘為何會覺得景寧是你的孿生哥哥?」
葉初棠笑著道:「眉眼太像了,就有了懷疑,為了確認,我厚著臉皮跟著我哥去梅山狩獵,結果和他聊過生辰和出生地之後,發現搞錯了,便打消了懷疑。」
說著,她頓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涼水一飲而盡。
喝完茶,她繼續道:「見到宋家主那日,您一直將話題往我哥身上引,我便再次起了疑,於是有了今日的夜訪宋家。」
宋明玉覺得好笑,「葉姑娘聰慧,我一直以為我問得很隱晦,沒有被察覺。」
「宋家主是得知我有個孿生哥哥的存在,又知曉了我的生辰,才確定宋景寧是我哥吧?」
「不錯,那日在華庭書院,你走之後,我就從景寧口中知道了你的生辰,也知道了他是葉靖川的兒子。」
葉初棠篤定地問道:「我哥還不知道他的身世吧?」
這話讓宋明玉有些羞愧,點了點頭。
「是,說句私心的話,我並不想讓他認祖歸宗。」
並不是因為他養大了宋景寧,捨不得放棄名滿天下的第一公子。
而是葉靖川太不是人了,不配當景寧的父親!
想到這,他認真地看著葉初棠。
「葉姑娘,我也沒想過一直瞞著景寧,原本想等你大婚之後告訴他身世,讓他自己選擇去留,結果辰王府和尚書府都出事了。」
「所以,宋家主就讓我哥去天山郡找我?」
宋明玉給葉初棠添了杯茶。
「這是原因之一,宋家想扶持祁宴舟當新君,這是原因之二,宋家還想借葉姑娘的手將女子書院開起來,這是其三。」
葉初棠想著宋家救了原主哥哥一條命,答應了「其三」。
「建女子書院的事,我同意。宋家主讓我哥去尚書府道賀,給我送嫁,有心了。」
「應該的,如今葉姑娘知道景寧的身世了,有什麼想法?」
宋明玉剛問完,崔湘雲就著急地說道:「葉姑娘,葉尚書勾結皇子,私藏兵器,肯定會獲罪,若這時候讓景寧認祖歸宗,他就會平白受牽連。」
若宋景寧在葉家長大,受牽連是應該的。
可他沒吃葉家一粒米,沒喝葉家一滴水,甚至「死」在了葉家,若因皿緣受牽連,就太可憐了。
葉初棠看著因擔憂而滿臉焦急的崔湘雲,心底湧起感動。
「宋夫人,宋景寧是宋家人,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說完,她站起身,再次行了一禮。
「宋家主,宋夫人,請你們保守秘密,暫時不要告訴我哥他的身世。」
這話讓宋明玉十分震驚。
「為何?葉姑娘就算不想讓景寧回葉家,也該和他相認才是?你之前試探景寧,不就是因為想找哥哥嗎?」
若她不想認親,今夜就不會來宋家!
葉初棠直起身,絕美的小臉上揚起一抹淡笑。
「時機未到,我哥知道得越多,越會束縛住他的手腳,等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我會與他相認的。」
宋明玉贊同地點頭,「如此也好,縱然不相認,你們也能在天山郡好好相處。」
說完,他聊起了正事。
「葉姑娘,流放那日,景寧會帶著俊兒去十裡亭送行,你需要什麼,我讓他們帶過去。」
「不需要,我和阿舟準備得很充分。」
宋明玉聽懂了葉初棠的一語雙關,心底擔憂消散。
「準備充分就好。」
「宋家主,宋夫人,打擾了,有緣再會。」
崔湘雲連忙說道:「葉姑娘,一路平安,珍重!」
葉初棠來得突然,走得爽快。
當窗戶打開又關上。
崔湘雲抓著宋明玉的胳膊,問道:「老爺,要告訴景寧真相嗎?」
她很是糾結。
既不希望宋景寧和葉家有牽扯,又覺得身世這麼大的事應該讓他自己做決定。
宋明玉溫柔地撥開擋住她眉眼的頭髮,揚起一抹淡笑。
「聽葉姑娘的吧,反正以景寧的聰慧,咱們也瞞不了多久。」
當景寧白日問,為何讓他帶俊兒去給葉初棠送行時,他就知道這小子起了疑心。
隻要他起疑,一定去一查究竟。
崔湘雲點點頭,「行。」
葉初棠離開宋家之後,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燈火通明。
書房內,太子坐立不安,來回踱步。
被皇帝拿走的信件,猶如懸在他頭頂的一把刀,讓他寢食難安。
想到葉靖川竟然給二皇子囤了糧草和兵器,他還氣得不輕。
若不是尚書府被禦林軍圍了,葉靖川已經被碎屍萬段!
他看向兩個被他晃得頭暈眼花的幕僚,臉色陰沉。
「平時不是很能說嗎?今日怎麼啞巴了?」
幕僚早就想說話了。
但太子盛怒,他們怕觸黴頭引火燒身,就沒開口。
如今有了機會,一頓叭叭。
「太子,您別著急,皇上隻對尚書府發難,是好兆頭。」
「皇上雖然手握您和二皇子的罪證,但我敢斷定,他不會對二位動手。」
「如今,您和二皇子分庭抗禮,若都出事,朝堂就會動蕩不安,這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太子,不用管那些信件,想辦法贏得聖心,才是您要做的事。」
太子聽完,依舊煩躁。
「就算父皇想大事化小,朝臣和百姓也不會答應!」
剋扣糧草,貪墨軍餉,可是殺頭大罪!
當然,他是太子,不可能被殺頭,但很可能太子之位不保!
幕僚沒辦法反駁太子,連忙提醒道:「太子,以免皇上派人來府裡查罪證,趕緊將隱患處理掉。」
沒有皇子不勾結官員,為了避免向著自己的官員倒戈,皇子都會留一些把柄在手裡。
這些把柄是他們控制官員的利器,也是他們結黨營私的罪證!
太子贊同點頭,「是得處理掉。」
說完,他開了密室的門。
結果密室一片漆黑,照明的夜明珠不亮了。
太子臉色大變,大吼:「拿燈來!」
兩個幕僚聽出不對勁,一人拿了一盞燈,快速來到密室入口。
太子手握兩盞燈,沿著台階而下,去了密室。
密室空蕩蕩,腳步聲有迴響。
他雖然猜到了這個結果,卻依舊眼前發黑。
「鬼盜!」
從齒縫裡擠出這兩個字後,他立刻去查看牆壁上的暗格。
暗格也是空的。
藏在裡面的官員把柄沒了!
太子有些喘不上氣,手裡的油燈掉落在地,黑暗襲來。
若那些把柄落在父皇手裡……
他不敢想,一想就頭疼欲裂。
幕僚的聲音突然傳來。
「太子,快從密室出來,書房走水了!」
書房都是書籍紙張,被葉初棠點燃之後,火勢很快變大。
太子看著密室入口的火光,哪裡還顧得上被偷的把柄,立刻飛奔出了密室。
兩個幕僚護著他,出了書房。
偽裝成男子的葉初棠出現在書房,將沒燒著的書連同書架一起,收進了空間。
太子知道書房的火難救,說道:「別讓火勢蔓延。」
扔下這句話,他快步去了自己的院子。
如他所想,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庫房也被偷得一件不剩。
他氣得踹向牆根。
「該死的『鬼盜』,辰王府那麼多金銀,他怎麼不去偷?」
搬空太子府,準備離開的葉初棠聽到這話,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我喜歡看無能的凡人氣急敗壞!」
她用的男聲,陰沉又空洞,彷彿來自地府。
太子聽得驚出一身冷汗,大喊:「來人,有刺客!」
葉初棠沒有管嚇出表情包的太子,遁地去了二皇子府。
相比於太子的寢食難安,二皇子顯得十分淡定,已經進入夢鄉。
但他的院子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應該是防著皇帝突然發難,以便讓手下護著他離開。
勾結朝廷重臣,私藏兵器和糧草,是殺頭之罪!
就算皇帝念及父子之情,他最好的結果也是終身幽禁。
二皇子的布局給葉初棠行了方便。
不出一刻鐘,她就將二皇子府搜刮一空。
就連被圍的院子也沒放過。
護院能防住外來的人,卻防不住遁地的她。
離開時,葉初棠解了二皇子的迷藥。
趁他還沒完全醒神之際,她在他耳邊說道:「別怨我,是太子要殺你!」
說完,她從空間拿出從太子府偷的匕首,往二皇子的脖子上抹。
求生的本能讓二皇子躲過必殺,但脖子依舊被劃傷了。
「來人,有刺客!」
話音還沒落,護院就破門而入。
葉初棠朝二皇子扔出匕首,遁地消失,回了辰王府。
仇人太多,庫房慢慢搬,不著急。
折騰了將近兩個時辰,她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
葉初棠是被吵醒的。
隱約聽到什麼晨昏定省,新媳婦敬茶。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下意識想喊單兒,卻想起自己在辰王府。
葉初棠穿上大紅的常服,將被褥疊好,放在角落。
她從裡間出來,向祁老夫人行禮。
「娘,兒媳起晚了。」
祁老夫人一點也不生氣,笑著道:「起來也無事,晚了就晚了。」
說完,她就讓葉初棠去洗漱。
下人將打好的水放在了正廳和偏廳相接的拐角處。
祁家人都梳洗好了,隻剩她。
葉初棠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是柳枝刷牙這一點,一直沒能習慣。
去了天山郡,她要做牙刷!
洗漱完,下人正好送了早膳過來。
香菇雞肉粥配素菜包子。
粥軟糯香滑,葉初棠覺得不錯,吃了兩碗。
吃完飯,祁家人沒事幹,大眼瞪小眼。
葉初棠閑得無聊,讓禦林軍拿來了筆墨紙硯,寫詩詞。
她用的是多書法字體,統共寫了五首詩,每首十張。
寫完,她用炭筆畫了一張祁宴舟的寫實素描。
祁鶴安看到後,驚得瞪大眼睛。
「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二嫂能教我嗎?」
他對詩詞作畫很有興趣,可惜天分不高,一直都處在自娛自樂階段。
之前,聽到大家對葉初棠的吹捧,他嗤之以鼻,覺得言過其實。
今日所見,他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葉初棠和祁鶴安不熟,直接扔給他兩個字。
「不能。」
說完,她將畫好的素描,以及寫好的五十張詩詞,交給了禦林軍,還給了兩塊碎銀。
「麻煩送去吟詩樓交給掌櫃,讓他幫我代賣,一張詩詞五百兩銀子,吟詩樓抽兩成,若有人想畫像,一張一千兩。」
閑著也是閑著,撈點外快。
等離開富得流油的京城,想要賺錢可就沒這麼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