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搬空庫房去流放
禦林軍知道葉初棠和皇帝關係不一般,也不嫌碎銀少,接過畫像和詩詞。
「祁夫人放心,我一定交到吟詩樓掌櫃手上。」
禦林軍離開後,葉初棠將手腕伸到祁宴舟面前。
「酸,幫我揉揉。」
蘇姨娘頂著青紫的臉,明嘲暗諷。
「少夫人不是在鄉野長大的嗎?怎地如此嬌氣?畫畫寫詩這麼優雅的事,都讓你幹成了苦力活。」
葉初棠無語地看著記吃不記打的蘇姨娘。
「我的苦力活值高價,你的優雅事值幾文?」
話音落下的同時,蘸了墨汁的毛筆化作利劍,朝蘇姨娘飛過去。
速度快得她反應不及。
嬌媚的臉被毛筆劃破,墨汁染黑了細小的傷口。
「不愧是紅極一時的揚州瘦馬,真嬌氣。」
蘇姨娘自從進了辰王府,得了寵,就沒人再提及她的過去。
如今被葉初棠當眾揭了臉皮,難堪至極。
葉初棠看著臉色漲紅,無地自容的蘇姨娘,又補了一刀。
「流放路途遙遠,若沒銀子傍身,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話將蘇姨娘嚇得臉色慘白。
她想到自己和女兒的首飾加起來,也沒葉初棠的一幅畫值錢,立刻跪下。
「少夫人,我這人沒腦子,你別和我計較。」
現在,祁家就數葉初棠最有錢。
若想在流放路上吃香喝辣,就得將她哄好。
葉初棠一邊享受著祁宴舟的按摩,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人挺記仇的,若想求我原諒,那就拿點實際行動出來。」
她可不想每天應付勾心鬥角,拿蘇姨娘來殺雞儆猴正合適。
蘇姨娘壓下翻湧的屈辱,跪爬到葉初棠面前。
「少夫人,奴婢按摩的手法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祁靜瑤看著她娘奴顏婢膝的諂媚模樣,實在沒眼看,跑去了偏廳。
葉初棠點頭,「那就試試吧。」
蘇姨娘雖然嘴巴賤,但按摩的手法沒得挑。
沒一會,葉初棠就昏昏欲睡。
祁宴舟看著她纖細的手腕,有點心疼。
他之所以沒阻止葉初棠賺銀子,是想讓她掌握財政大權,有主宰祁家人的底氣。
流放一路太過辛苦,誰有銀子誰就是王!
沒一會,去吟詩樓的禦林軍一臉激動地回來了。
他將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葉初棠。
「祁夫人,你的墨寶已經被搶購一空,吟詩樓的掌櫃沒有抽成,這裡是兩萬五千兩銀票,請清點。」
不僅是看守的禦林軍,還有祁家人,都被這話驚得瞪大眼睛。
一個時辰賺兩萬五千兩,整個北辰國都找不出第二人!
葉初棠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坦然收下銀票。
「有人畫像嗎?」
「有,但大多都是想給家裡的長輩畫像,但祁夫人不能離開辰王府。」
禦林軍說完,遞給葉初棠一個想要畫像的名單。
足足有三十多人。
這些人還是在吟詩樓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人。
若消息傳開,想要畫像的人,肯定如過江之鯽。
葉初棠的視線落在名單上,笑著道:「我是不能離開,但畫像的人能來。」
祁宴舟不想葉初棠太累,「銀子夠用,別畫像了。」
流放的一路,他早就安排好了,不會缺銀子花。
葉初棠知道祁宴舟捨不得她辛苦。
她笑著道:「沒人會嫌銀子多,不過是動動手的事,不賺白不賺。」
說完,她遞給禦林軍一張五十兩的銀票。
「麻煩官爺再跑一趟吟詩樓,讓想要畫像之人來辰王府門口。」
禦林軍一個月才十兩銀子的俸祿,立刻拿銀票辦事。
待他離開,祁鶴安好奇地問道:「寫詩更快,賺的銀子也多,二嫂為何要畫像?」
畫像的話,半個時辰才能賺一千兩。
而寫詩,半個時辰就能賺兩萬五千兩!
祁宴舟替葉初棠回答了這個問題,「物以稀為貴。」
兩刻鐘後。
禦林軍帶來了不少想要畫像之人。
葉初棠站在辰王府的大門內,說道:「我半個時辰能畫一張,每日畫六張,總共畫十五張,先花錢先得名額,然後讓需要畫像之人根據我安排的時辰來辰王府。」
來的人不止十五個,但手裡有一千兩銀子的沒幾個。
「祁夫人,您稍等,我已經派人回去取銀子了,一定給我留一個名額!」
「我隻看錢,不看人。」
午時左右,廣聚軒送了兩個菜來。
而葉初棠給的十五個名額剛好也滿了。
她根據給錢的順序,安排好了畫像的時辰。
「各位,過時不候。」
說完,她收好銀票回正廳用午膳。
葉初棠展示賺錢的能力後,對她有敵意的人,將心思藏了起來。
也對好菜緊著她吃這事,不再有意見。
葉初棠沒有吃獨食,但也不是誰都分享。
廣聚軒送來的菜,她隻給了祁家兩老和祁宴舟吃。
吃完午飯,她在廊下散步消食。
然後去東偏廳午休。
等葉初棠睡醒,就開始給人畫像。
兩個時辰,畫了三幅。
拿到畫像的人,都對畫讚不絕口,盡興而歸。
祁宴舟看著她黑漆漆的手,遞給她一條浸過水的乾淨布巾。
「累不累?」
葉初棠晃了晃手腕,笑著道:「每畫完一張,我都有休息,不累。」
她擦手時,祁宴舟收拾好畫具,放在了正廳的廊下。
今日的晚膳有紅燒魚塊。
菜剛端上桌,葉初棠就被淡淡的魚腥味熏得有些反胃。
祁宴舟見她臉色不好,連忙扶著她起身。
「是不是有些累了?我扶你去偏廳休息一會。」
葉初棠強忍著不斷上湧的酸水,點頭。
「好,我有點頭暈。」
祁宴舟一把抱起葉初棠,對祁家兩老說道:「爹娘,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和阿棠,將廣聚軒送來的菜留下就行。」
說完,他就將葉初棠抱去了東偏廳。
蘇姨娘又嘴欠地嘀咕。
「為了吃獨食,連病都裝上了。」
「啪!」
祁老爺子將筷子拍在桌上。
「既然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那你別吃了!」
若不是想從蘇姨娘這知曉皇帝的動作,他早就將這個不安分的女人給休了。
蘇姨娘見之前對她疼愛有加的祁老爺子,現在看她處處不順眼,委屈得淚水漣漣。
「老爺……」
她剛要撒嬌,老爺子就呵斥道:「出去!」
蘇姨娘出身揚州瘦馬,很有眼力見。
她見老爺子是真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立刻出了正廳。
祁老爺子怕她打擾葉初棠休息,又加了一句。
「站在外面,好好反省!」
說完,他看向祁老夫人。
「棠兒的臉色很不好,你去看看,要不要請大夫。」
「是,老爺。」
祁老夫人連忙去了東偏廳。
葉初棠聽到腳步聲,按了幾處穴位,勉強將上湧的酸水壓下去了。
「棠兒,你哪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祁宴舟見葉初棠的臉色好多了,提醒道:「娘,阿棠的醫術沒幾人能比得過。」
祁老夫人一巴掌拍在祁宴舟的背上。
「你這孩子怎麼不懂得心疼人?棠兒不舒服,你還讓她給自己看病。」
葉初棠擠出一抹淡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娘,我沒事,應該是晚上擇床,沒有休息好。」
「禦林軍還挺好說話的,要不讓他們將婚床擡來偏廳?」
「不用這麼麻煩,再睡兩夜……」
祁老夫人打斷葉初棠,「棠兒,流放路上肯定是休息不好的,能享受就沒必要吃苦。」
說完,她出了偏廳,看向之前拿了葉初棠金釵的禦林軍。
「麻煩軍爺將棠舟院的婚床搬來偏廳,棠兒睡在地上,身體都變得不好了。」
葉初棠還想阻攔,祁宴舟卻說道:「睡床的確更舒服。」
「行吧,確實沒必要沒苦硬吃。」
禦林軍本就擔心葉初棠出事,聽到這話後,連忙應下。
很快,套著大紅床幔的拔步床就被擡進了偏廳。
將床放在角落,倒也沒佔多少位置。
祁宴舟將婚床鋪好,抱起葉初棠,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你坐著,我去端菜。」
他將廣聚軒送來的菜都給了葉初棠。
「阿棠,你以後吃廣聚軒送來的菜就好。」
說完,就用勺子切了一小塊紅燒獅子頭,喂到葉初棠唇邊。
葉初棠吃完後,問道:「你對我這麼好,不怕禦林軍告訴皇帝,引起懷疑啊?」
祁宴舟又挖了一勺獅子頭,餵給葉初棠。
他笑著道:「你現在手握四萬兩的銀票,我寵著你才能有錢花,讓祁家豐衣足食走到天山郡。」
在皇帝看來,他能屈能伸,為了祁家去哄女人,是他幹得出來的事。
葉初棠挑了下眉。
「原來你不阻止我用詩詞賺錢,打的是這個主意。」
「你賺了錢,我不僅能光明正大對你好,還能讓你在祁家當家做主,一舉兩得。」
葉初棠又吃了一口紅燒獅子頭,「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
兩人一邊咬耳朵說小話,一邊分食了廣聚軒送來的菜。
吃完,葉初棠在院子裡溜達消食。
祁宴舟問了一下禦林軍查兵器的進展。
得知沒進展後,著急又無奈。
演完戲,他在廊下練武,葉初棠閑得沒事,也來湊熱鬧,打坐運氣練內力。
她如今懷了孕,不能大刀闊斧地練武,練練內力也挺好。
***
接下來的兩日。
葉初棠白天給人畫像,傍晚練內力,深夜去搬空仇人庫房。
忙碌,充實。
所有人都以為「鬼盜」會打辰王府的主意。
結果流放的聖旨都快下來了,放在前院的財物卻一件沒少。
然後有人發現,那些被搬空家底的官員,或多或少都和祁家有些仇怨。
於是,他們在三日之期的早朝上參祁宴舟。
「皇上,雖然臣沒有證據,但今日被偷的,都是與祁宴舟有過節之人。」
「是啊皇上,世上沒有這麼巧合的事,『鬼盜』肯定是祁宴舟的人。」
「『鬼盜』陷害辰王府乃子虛烏有,祁宴舟定有謀反之心!」
「皇上,祁宴舟是利用找不到證據鑽漏洞,不能信他!」
雖然皇帝對參奏很滿意,但判案子得有證據。
哪怕是偽證也行。
可這些大臣說來說去都是猜測,聽得他煩躁不已。
秦徵看出皇帝的不悅,打斷喋喋不休的幾人。
「各位大人,憑空猜測的話就別說了,不然本官也能說你們和『鬼盜』有牽扯,為了擺脫嫌疑,故意讓『鬼盜』偷了家。」
「秦大人,就算你和祁宴舟關係好,也不能空口白話地污衊我們吧?」
「原來王大人也學過空口白話這個詞啊,本官還以為你不懂呢!」
「你……你……」
皇帝被吵得頭疼,呵斥道:「夠了!這裡是金鑾殿,不是菜市場!」
議論紛紛的金鑾殿立刻安靜下來。
皇帝每日一問:「可有查到辰王府兵器的來源?」
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尹出列。
「臣無能!」
秦徵側挪一步,站在金鑾殿的中間,向皇上行禮。
「臣倒是查到了一點線索。」
線索是祁宴舟的人給秦徵的。
讓他找官職不高的門生來將線索交給皇帝,結果他自己出面了。
皇帝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
「丞相的本事可真大,大理寺和京兆府什麼都沒查到,你卻有線索。」
秦徵將手裡的線索往前遞。
「臣隻是運氣好。」
內侍在皇帝的授意下,拿走秦徵手裡的線索,交給了德公公。
德公公看過之後,遞給皇帝。
「皇上,算不得什麼線索,都是猜測。」
祁宴舟給的線索便是葉初棠的一百二十八擡嫁妝。
嫁妝箱在擡進辰王府時看起來很重,下人擡得很吃力。
結果嫁妝箱裡隻有一兩件物件,輕得很。
而且有一個箱子裡滿是塵土,能和兵器上的灰塵對應上。
也就是說,兵器十有八九是葉靖川通過嫁妝箱運進庫房,栽贓陷害祁宴舟的。
當然,線索和猜測是當不了證據的。
皇帝看完線索後,提著的心落下,冷眼瞧著秦徵。
「秦丞相還真是心細如髮,可惜這些線索不能證明兵器不是出自辰王府。」
秦徵說道:「皇上所言極是,但臣相信再查下去,定會有收穫。」
「三日之期到了,丞相想讓朕食言?」
皇威撲面而來,秦徵立刻跪下。
「臣不敢,臣隻是……」
皇帝不悅地打斷秦徵。
「秦愛卿,朕一言九鼎,若你能在午時之前查到辰王府被冤枉的證據,朕立刻給祁家恢復爵位!」
祁宴舟將線索交給秦徵的目的達到了。
他就是要利用皇帝的危機感,將流放一事儘快定下來。
秦徵俯首貼地,「臣遵命。」
說完,他站起身,提到了被圈禁在尚書府的葉靖川。
「皇上,葉尚書和兩位皇子的事已經擱置三日。」
這話徹底惹惱了皇帝。
他一巴掌拍在龍椅的扶手上,「丞相在教朕做事?!」
「臣不敢。」
「秦愛卿以下犯上,責令回太傅府反省十日,罰俸一個月。」
這個結果在秦徵的預料之中。
「臣謝主隆恩。」
他知道,皇帝剷除祁家之後,就會對和祁家關係密切的人動手。
秦慕雲和祁宴舟是好兄弟,太傅府首當其衝。
所以他故意激怒皇帝,主動領罰,避開皇帝怒火正盛的日子。
秦徵離開金鑾殿後,沒人再敢觸皇帝的黴頭。
皇帝問了下江南水患的事。
通政司連忙回道:「皇上,江南已經停雨,雖然發了瘟症,但糧食和藥材運得及時,疫情已經得到控制。」
「不要掉以輕心,所有進出京城的外來人員都要嚴格排查。」
皇帝說完,準備下朝。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傳來。
有人在敲皇宮門口的登聞鼓!
文武百官十分好奇,是何人在敲鼓?
沒一會,守著登聞鼓的官差就來到了金鑾殿外。
在此期間,鼓聲一直未停。
皇帝不等殿外的太監通傳,就說道:「進來說話,鼓聲為何還未停?」
官差立刻進殿,單膝跪地,「回皇上,來敲登聞鼓的有十多人,每個人都有狀告之人。」
這話一出,所有官員都驚了。
皇帝問:「都是些什麼人?他們知道敲登聞鼓的代價嗎?」
「是朝廷官員的家眷,狀告其他大臣。」
「說清楚點。」
「王大人家的家丁,狀告陳大人偷了府裡的物件;陳大人的家丁,狀告方大人偷了府裡的物件;方大人的家丁……」
皇帝被繞得頭疼不已,呵斥道:「說人話!」
「大理寺評事王大人的府邸被偷光了,家丁在太學博士陳大人的府邸門口,看到王大人最喜愛的汝瓷碗被用來喂狗。」
官員將每個家丁狀告之事都說清楚了。
簡而言之,被偷的那幾個官員之間,家裡的東西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其他人府上。
按理說,出了這樣的事,應該是去京兆府報官。
跑來敲登聞鼓,鬧到天子面前,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授意的。
幾位大人立刻跪在皇帝面前。
「皇上,家丁敲登聞鼓不是臣授意的,他們肯定被『鬼盜』蠱惑了!」
話音剛落,另一個守著登聞鼓的官差也來了金鑾殿。
「皇上,屬下有要事稟告!」
皇帝聽出不是什麼好事,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說!」
官差立刻呈上剛拿到的密信。
「稟皇上,有人在登聞鼓上放了密信,隨著大鼓的震動,信件掉落下來,信裡透露幾位大人要謀反,請皇上過目。」
皇帝現在聽到「謀反」二字就頭疼。
「呈上來。」
但他看到密信的內容,用力扔到金鑾殿上。
「『鬼盜』真是沒完沒了了!」
密信是「鬼盜寫的」,說他去幾位大人府裡偷東西的時候,都發現他們藏了兵器,還直接點明了位置。
幾位大人看完密信,紛紛磕頭表忠心。
「皇上,臣以全家性命起誓,絕對沒有謀逆之心,也沒有藏兵器!」
「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從未起過不該有的心思,請皇上明鑒!」
「這是『鬼盜』在栽贓陷害……」
這話一出,百官立刻就聯想到了祁宴舟。
皇帝明知道「鬼盜」陷害官員,是想摧毀朝堂,讓北辰國亡國。
他讓德公公將密信拿了回來,當眾撕毀。
「各位愛卿起來吧,『鬼盜』其心可誅,朕自然不會中他的圈套。為了防止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朕會派禦林軍去各位的府邸走一遭。」
若兵器一事子虛烏有,自然是好。
若真有兵器,就得悄無聲息地運走。
以免被某些人逮到機會,替辰王府來洗清冤屈!
王大人幾人清楚皇帝的心思,立刻叩頭謝恩。
「臣遵命!」
皇帝不想再出什麼事,立刻下了早朝。
百官下朝離宮時,看到敲登聞鼓的幾個家丁被打得皮開肉綻,幾乎沒了半條命。
***
午時。
皇帝的聖旨送到了辰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辰王府私藏兵器三千件,朕感念……」
廢話很多,大意就是祁家意圖謀反,皇帝心善大度,加上祁家祖蔭厚重,不按謀逆之罪誅九族。
如今抄沒辰王府所有家產,祁家人流放西北天山郡,明日一早出發。
德公公念完聖旨後,說道:「祁宴舟,皇上恩德,特準許祁家派一人採買流放一路的用具。」
祁宴舟接過聖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祁家是自請流放,但流放不是遊玩,需注意分寸,也別妄想逃跑!」
「草民遵命!」
德公公看向葉初棠,說道:「皇上想向祁夫人討要一張墨寶。」
葉初棠屈身行禮,「大監稍等,民婦去去就來。」
她寫了一首暗諷的詩,交給德公公。
德公公接過詩詞時,偷偷遞給葉初棠一個錦囊。
葉初棠摸了一下,是斷筋散臨時解藥。
她將錦囊藏進袖兜後,退到門口的花樹下,俯身行禮。
「恭送大監!」
德公公對著禦林軍一揮手,「將這些查抄的財物,搬去國庫。」
話音落下的一瞬,整個庭院迅速往地下塌陷。
整個院子的財物和看守的禦林軍消失不見,隻餘一個四方形的巨大黑洞。
葉初棠佯裝嚇得腿軟,跌坐在地。
她的手觸碰樹下的泥土,將空間裡的擴音器傳到地下。
擴音器傳出她早就錄好的話。
「昏君當道,北辰國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