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給他的位置,這樣一來,皇都的衛戍,宮内禁宮的衛戍都交給了他一個人!
某種程度上而言,就連陳家,也将後背交給了趙飛揚,以後在皇都之内,也得看趙飛揚的臉色行事!
這怎麼行?!
隻見陳志安此刻呼地一下站起身子,陰沉着臉色大步走上禦台,站在趙一凡身前,“陛下,臣有話要說。”
“嗯?”
趙一凡忍住怒火,擺在身前的雙手也扣的更緊了一分:“愛卿有何話說?”
“陛下,臣對您予上将軍的封賞毫無異議,隻是對于趙大人,臣以為陛下的封賞太過了一些。”陳志安挑着眼角瞥向他,平緩卻堅定的語氣說道。
“這混賬果真來了!”趙一凡心中暗罵一聲,面上卻道,“愛卿何出此言啊?”
陳志安那陰沉的臉上表現出明顯的不滿,負手而立,朗聲駁斥:“陛下如此,萬不可行。”
他的态度,讓衆人為之一振。
隻見趙一凡臉色微變,雙目生焰,緊緊盯着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句話來:“朕有意借趙恪一事為我大梁後輩樹立标榜,愛卿如此說,可是覺得朕這想法,有什麼不好?”
“陛下,這不單單是不好......”陳志安此刻一撣衣袖,已露出脅迫之态,“陛下這樣做,可是開創我大梁官場先河,上駁祖宗法度,下不能讓朝臣信服,難道這樣很好嗎?”
此言一出,衆臣噤若寒蟬。
趙一凡更是一窒,強壓怒火,閉上雙眼足足沉默十幾個呼吸,這才開口:“愛卿這樣說,可是讓朕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且問愛卿,你以為朕該如何封賞我大梁功勳呢?”
趙一凡故意在功勳二字上加重語氣,然而陳志安卻隻是冷冷一笑,滿是輕蔑:“陛下,臣以為,可以暫時将趙恪安置在天門坪大營内,做一個參将,或是在兵部内找一個司官的位置給他就是了。”
“如此,一能讓其他臣子接受,沒有蜚語,同時也可對他進行一番曆練當然,趙恪随勞苦功高,加之陛下有意擢拔,那麼也可兩項并行,這已然極限。”
“其次若日後趙恪他再建功勳,屆時陛下再行封賞擢拔,臣自不會再如今日一般,畢竟那時候他已有了足夠的自立,陛下以為如何?”
“放屁!”
趙一凡在心裡暗罵了一句,陳志安以下犯上,有悖綱常,還敢在這裡用祖宗法度來壓自己,簡直大言不慚!
陳志安的行為堅定了趙一凡的殺心,以及那迫不及待奪取朝權的決定。
然而此刻,時機未到,所以趙一凡隻能深吸一口氣,暫不應聲。
實際上,早在決定封賞時,趙一凡便預料定,陳氏一派定會以各種理由阻撓。
因此,他特意加大了封賞,将一切足以威脅到陳氏一脈的官職,都往趙飛揚身上放。
這樣一來,哪怕陳氏之人再與他講價,對趙飛揚的封賞也不至于減少太多。
如今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陳氏之人的野心......
陳志安眼見如此,隻覺得趙一凡似乎并沒有太多抗拒,同時自己這一次可謂是引經據典,句句都打在點子上,他也沒有辦法拒絕,心内不由松了口氣。
然而,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趙一凡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驚異的同時,心生嗔怒,而且還有那麼一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