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适才在下聽得兩位有化霜的意思,怎麼,這便不敢承認了?”
江湖切口!
穿越到這裡之前,趙飛揚曾經專門花時間研究過這些暗語,原本隻是自己的興趣愛好,真沒想不到此刻竟然有了用處。
那兩人一聽,臉上的警惕果然少了幾分:“公子也是買賣人?”
趙飛揚伸出右手,擺了一個手勢。
那兩人見狀大喜,其中一人問道:“公子是從哪裡來的,做買賣都做到這個地方了,怎麼我們兄弟兩個卻不知道公子的招幌呢?”
“在下是北方人。”
明白了,兩人恍然大悟,問道:“公子真的有意?”
“二位有意化霜,在下也有收鐮的打算,不如咱們談談?”
“談談!”
趙飛揚坐下,光頭從一旁拿過一個新的碗來,給他倒了一碗,趙飛揚搖搖頭道:“在下從不飲酒。”
說着,另一人開口道:“我們家大爺最近得了一條白,因為一點事情留在手裡沒有出,但是可以保證是上等的好貨,就是有點腥,不知公子是否吃得下?”
一條白指的就是人口,腥,則是棘手的意思。
“很紮手的點子?”
“這個我們不知道,要是公子有意的話,我們兩個可以做個橋來,公子和我們家大爺去談。”
“能閱冊子嗎?”
閱冊子,指的是驗貨。
兩人有些猶豫,随即光頭說道:“這怕是要和我們家大爺商量一下。”
“哦?”趙飛揚神色一凝,直接站起身來,“照此說來,二位做不得主?那便不必談了。”
不知為何,趙飛揚有種感覺。
他們口中所說之人,或許正是蘇雨萱!
趙飛揚故作此态,二人連忙說道:“公子留步!我們兩個雖然說了不算,但不剛說了可以為公子牽線搭橋?”
趙飛揚面帶凝重之态,似乎并不願意再和兩人糾纏下去。
那光頭壓低聲音道:“其實公子,有句話小的本不該說,但就沖你這架子咱和你說句交心的話,這條白,要是公子你有辦法轉出去的話,最少翻十倍!而且這裡面還有其他的好處,可那就不是咱們知道的了,你要是有意思,我們就去找大爺做橋,不然的話......”
光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趙飛揚正好借坡下驢,假模假式地猶豫了一下,頗為“艱難”地做出了決定:“也罷,那就有勞二位了。”
趙飛揚跟随兩人一路來到了一座隐蔽的小屋子裡。
屋子正中,一個長得兇神惡煞的大漢大馬金刀坐在中央,光着膀子,露出身上橫七豎八的疤痕,一手抓着隻雞腿,一手端着酒壇正在豪飲。
光頭笑呵呵走上前作了個揖:“大爺,這位就是我們剛剛說的那位肖公子。”
趙字去了走支,剩下便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