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志安出班,抱拳說道:“蘇老将軍此刻雖在平叛,但那隻是一群烏合之衆罷了,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一群蝼蟻,豈能搗毀麟穴?”
陳志安所言,其心可誅矣!
程政允冷哼一聲,當即反駁:“千裡之堤,潰于蝼蟻,陳大人難道不知?蘇将軍用兵數月,烏合之衆怎能抵擋的住?”
“那下官就不知道了。”
陳志安呵呵一笑:“許是蘇老将軍,真的老了......”
歹毒之人!
趙飛揚聽着,心裡暗暗感慨,看來陳氏陷害他人,還真輕車熟路!
趙一凡早已習慣了這場面,眯眼道:“二位卿家,此事不必再說了,朕已經知曉。不過,既然提到叛亂,朕以為有必要借此經略一下大梁的兵馬武備。”
“陛下說的極是。”
趙一凡話音剛落,陳氏另外一名族人便站了出來。
此人名為陳志斌,是陳志安之兄,當今太後族弟。
不僅如此,陳志斌還擔任兵部尚書,外兼京畿衛戍司總司一職,可謂是位高權重!
大梁皇朝上下,陳志安主内,陳志斌主外。
一内一外,全被這兄弟兩人給占齊全了。
趙一凡處境之艱難,可見一斑。
陳志斌接着說道:“其實臣也早有此意,既然陛下提到,臣也正好當面呈禀陛下。”
“愛卿有何話講?”
陳志斌說道:“臣以為,加強各軍确實訓練實乃首沖要務,當由兵部會同各鎮将軍、總督、提督、大梁防務司及錄役處衙門協同辦理,所需糧饷經費,由上林苑、戶部、内府總司及各鎮各地兵馬審計司辦理,當然各地督撫衙門也需算其中。”
“愛卿可計算過,此舉要消耗多少銀兩呢?”
“粗計,當三千餘萬。”
“嗯?”
趙一凡眉頭一皺,“三千餘萬?這麼多?”
“恐怕這還不夠。”陳志斌搖了搖頭,“我大梁兵馬除卻禁軍、金吾衛、王都護衛軍以及京畿防務總辦的隊伍外,其他軍隊都分散各地。而各地的物産物價也有所不同,有些邊鎮之地,物價極高,所以臣所說三千餘萬,隻是一個保守數字罷了。”
皇帝此刻還未開口,一旁的陳志安卻已出班叩拜:“陛下,臣亦有本奏。”
“愛卿何事?”
陳志安大聲道:“陛下,剛陳大人所言,臣以為此次練兵所需銀兩不應由内府承擔。”
“内府若不承擔,難道你的意思是要全交給我們戶部嗎?”此刻,戶部尚書站了出來,他也是陳氏黨羽。
戶部尚書轉而看向趙一凡:“陛下,我戶部掌握天下财政,但如今各地稅負尚未呈送入庫,戶部可調撥銀兩不過七百餘萬而已。”
“我已說了,這些錢不必你們戶部全部承擔。”陳志斌皺眉道,“隻需部份便可。”
“那敢問陳大人,這部分是多少呢?”
陳志斌豎起三根指頭:“一千三百萬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