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就按你說的辦。”
趙一凡沒再說什麼,擺擺手要他們跪安,自己皺着眉頭,神容肅穆地向禦書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陳志安露出滿眼的冷笑。
陳志斌看在眼中,眉頭緊緊皺起。
陳志安今日過于反常,他舉薦趙飛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兄長,你在想什麼?”
注意到他臉上表情變化,陳志安笑着發問。
看了看他,陳志斌直言道:“我在想,你為何要舉薦趙飛揚?”
“為何?”陳志安搖搖頭,笑道,“我說了,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一個能臣,之前小弟的争鬥那隻局限于朝堂上,别看這些年來我專橫跋扈,可是我做這麼多,可有一點對大梁不利?古人雲,社稷為重,百姓次之、君為輕,我輕慢的是皇帝,保護卻是這國家。”
話說得不錯,但陳志斌很難相信這就是他的心裡話,對于自己這個弟弟,他太了解不過了,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和緩了很多:“你要真是這麼想的,倒還不錯。這麼說來,你是看重了他的才華,不打算再對付他了?”
“如果他不再和我為敵的話。”
說着,陳志安少有地拍了拍陳志斌的肩膀,當他的手落在肩上時,那一個恍惚間,陳志斌仿佛看到了他們兩人,兒時的模樣。
那時候兄謙弟敬,一家人同心協力,多好?
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志安輕聲歎道:“大哥,這些年陳家剩下的人不多了,咱們多少兄弟用鮮皿鑄就的今日江山,我豈會糟蹋?弄權也好,擅權也罷,我所為,隻有國家,為的是天下。這一次如果趙恪能夠明白我的深意,不再參與朝權争鬥,日後一切穩固,我會讓他重振趙家榮光,可他要是執迷不悟的話,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大哥,這些年你都看錯我了。”
說完話,陳志安搖着頭,默默然而去。
站在這裡,陳志斌臉上的懵懂緩緩收起,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就相信陳志安的話。
甚至相反,他總覺得,陳志安心底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種感覺很強烈,甚至讓他生出幾分危機感。
“志安啊志安,希望你别做越界之事,否則到時,我必第一個饒不了你......”
......
皇宮外,陳志安坐在車駕上,回想着剛剛的一切,冷笑連連,輕聲自語道:“大哥啊,希望今天這番話能穩住你幾個月,等到趙恪接管金吾衛,我就讓他領兵晝夜操練,為我來做嫁衣。
“哼哼,到時候看你們誰還有精力來擋我的路?如此一來,就隻等七月了,大哥啊,今日我說的不是假話,我所圖的正是這大梁江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