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帳!”
一直站在旁邊的陳錦早就忍不住了,此刻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火盛如烈,沖上去就是一腳,夏阿德原本跪着就雙膝劇痛不敢瓷實了,這些可好,被他踢得身子一晃蕩,連人帶枷直接倒在地上,差點背過氣去。
“退下!”
陳廉一聲斥責,當兒子的這才不忿退回,見總督大人還要說話,趙飛揚忙偷偷勸道:“總督大人,這也不怪陳錦,換作是我,現在肯定當場殺了他。”
趙飛揚的話,在陳廉耳中很有分量,聽他這麼一說也就不再多作申斥,繼續對夏阿德問道:“照你這麼說,你們打死我中軍,并非是意外行為了?”
“不是!”
“那你說的寶貝又是什麼?”陳廉這麼問,是想知道事情完整詳細的來龍去脈,也好看看能不能多全活幾條人命。
客夏阿德理解錯了,隻當是他還想貪圖珍寶,立時罵道:“去你麼的什麼寶貝!老子什麼都不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爺今天宰了你們三個,夠本了!要殺要刮,來個痛快的!”
“我呸!”
邊上一個和劉濤一起辦差,有幸留下條命的親兵道:“來個痛快的?你還想來個痛快的?殺了我們頭,還弄死我們那麼多兄弟,告訴你,今天非得把你千刀萬剮,油烹火燒不可!”
劉濤這個人非常好,無論親兵隊,還是一般的府兵中都很有人緣。
“不得喧嘩!”
陳廉這次倒是沒想多說,輕歎一聲繼續問案,“夏阿德,告訴你,本督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得隐瞞,更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免得自讨苦吃。”
“總督大人,就等您這句話了!”
夏阿德是犯了衆怒,往常總督府問案,下面差役也好,親兵也罷,誰敢多一句嘴?
可是再瞧今天,陳廉這邊根本不能算是透了口風,下面差役就把各種刑具都搬了上來,稀裡嘩啦往地上堆。
甚至有很多東西,就是陳廉都沒有見過。
瞧見這一幕,陳廉心裡可犯嘀咕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順利的把案子問下去,照這個架勢發展,等一會他們弄不好就得把夏阿德當場虐殺。
正在他心裡猶豫的時候,趙飛揚開口了,在公案下面,他悄悄拉了拉陳廉的衣角,“總督大人,我看今天要不然還是算了吧,照這麼下去,你說一句話就有人接,沒一會擺上這許多刑具,是要出人命的。”
“我也看出來,可是這個案子,就不審了嗎?”
“當然審!”
趙飛揚的回答,非常堅決,“其實要不是為了搞清楚事情原委,我會在當場就殺了他。我看不如這樣,您把他交給我,我來審問。畢竟我和您身份不同,總督府親兵、差役們也不會給我添堵。”
“那......好吧!”
陳廉知道這麼做不合規矩,可是眼下再沒有其他好辦法,就隻能特事特辦。
這邊他草草退堂,而夏阿德也被趙飛揚帶來的金吾衛帶走了。
誰都知道,無論如何在案子沒有審結之前,不能把他關押到總督府大牢去,不然他肯定是有命進,沒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