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44章

  “哎,這口無遮攔的老太太啊,惹了禍,還得讓她兒子償。

  于敬亭一邊說一邊拽毛衣,那結實的腹肌若隐若現。

  穗子忙按着他的手,小臉通黃。

  “你嘎哈啊!

  一着急,方言都跑出來了。

  “母債子還,我這一天也領不了幾毛錢零花錢的窮人,最後一點錢也給姣姣買糖了,隻能,肉償了。

  于敬亭作勢要脫。

  五皮臉,随時随地都能丢一層。

  他是敢丢,穗子可不敢,忙按着他。

  “你少鬧點幺啊,趕緊吃飯。

  “我媳婦鬧心,我哪兒吃的下去啊——肉償吧。

  穗子真怕他當着孩子面又出什麼虎狼之詞,情急之下,上手抓了個餃子塞他嘴裡,筷子都不用了。

  “我媳婦不僅調餡好吃,她喂的餃子都特别香,可是别人比不了的,老太太,你羨慕我不?

  于敬亭笑嘻嘻地對王翠花說,王翠花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這兒子是混了點,哄穗子倒是一哄一個準。

  被他這麼一鬧騰,穗子小臉不難看了,安靜地吃了飯,還喝了餃子湯。

  下午王翠花也要串門溜達,臨走前把于敬亭拽到院子裡,嘀嘀咕咕囑咐了一陣。

  她身為婆婆,有些話也沒法跟穗子直說,就想讓于敬亭哄哄穗子。

  “打斷骨頭連着筋,到底是親娘倆,啥過不去的坎兒整的跟仇人似的?
你勸勸穗子哈,别跟她娘怄氣了。

  “我才不勸呢,誰惹她就讓誰哄。

  于敬亭心說他要是敢提這茬,穗子就能不讓他上炕,他才不傻呢!

  “你這家夥!
能不能有點眼界?
你丈母娘跟你媳婦鬧矛盾,你夾在中間好過?

  “我為什麼要夾在中間?
從始至終,我都站在我媳婦這邊。
将來她們娘倆對撓,我在邊上給我媳婦加油。

  王翠花被他氣死。

  “麗君我是了解的,她絕對不是那種狠心不要孩子的女人,當年的事兒必定是有誤會,你不幫着調節也就罷了,咋還跟個攪屎棍似的?

  于敬亭伸手把她推出去,還把大門從外面反鎖上,嬉皮笑臉。

  “趕緊串你的門去吧,我心裡有數,知道咋辦。

  等王翠花走了,于敬亭才吹着小口哨進屋。

  穗子正靠在炕頭看書,聽到他進來了,用書擋着臉。

  “我知道娘跟你說啥了,你啥也不用說。

  “我也沒打算說啥啊,我就——”他湊過來,爪子不安分起來。

  從外面帶進來的冰涼,貼在她溫熱的皮膚上。

  “家裡就咱倆了,媳婦,大過年的咱也不要忽視文化學習,你那詩詞歌賦有沒有不傷孩子還應景的,整一個。

  啥青衫濕。

  啥二十四橋明月夜的.....下一句。

  都可以探讨一下。

  穗子艱難地左躲右閃,小手把他的俊臉擠扁。

  “于敬亭你腦子裡是不是隻有這些玩意?

  “是!
”好響亮的回答。

  給穗子整無語了。

  當她面對的,是一個臉皮用火槍都幹不穿的男人時,真就應了那句話:

  隻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就不好奇,我跟她的恩怨?
咱娘讓你勸我吧?

  于敬亭抓着她抗拒的小手,放在嘴邊啃了口,唔了一聲。

  “我又不傻,勸你幹啥?

  “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她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矛盾的。

  “沒事兒,你給你小叔子整明白了,我連丈母娘家的玻璃都能砸。

  “?


  她很努力的,跟他探讨人生時,他腦子裡都是生人?

  “你跟她好像還是忘年交?
怎麼現在砸人家玻璃了?
”閣下何以如此善變?

  “啥交情能跟你比?

  “那就不問問誰對誰錯嗎?
萬一我錯了?

  “對錯跟我有毛關系?

  捏着她的小下巴,用最霸氣的口吻說着最慫的話:

  “小娘們,你第一天認識我?
你找的是街溜子,又不是道德模範,跟老子講什麼理?

  “我于敬亭打從記事起,就是個幫親不幫理的人!

  穗子被這撲面而來的霸氣,以及時刻準備着用彈弓打人家玻璃的殺氣,震懾的大腦死機三秒。

  隔了一會,她把他的話默默翻譯了下:

  我媳婦讓我打誰我就打誰,就是這麼聽話,别問為啥。

  “噗。

  這次是真開心了。

  眼底的陰霾都不見了,想他說那些話的表情就想笑。

  這會還沒有春晚,于敬亭一個人撐起了曲藝的半邊江山,逗得穗子笑逐顔開。

  他是真有能耐,她前世每次鬧情緒都要好久,他幾句話就能拽她出來。

  穗子正想誇誇他,順便委婉地表達下對他的喜歡,就聽這被街溜子事業耽誤的曲藝人員說道:

  “就喜歡你這又擰巴又可愛的小模樣。

  “我也喜——”穗子聲若蚊蠅,她從沒正式的對誰表達過感情。

  穗子就覺得渾身都是粉紅色泡沫,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味道嗎?

  她跟自己嫁了兩輩子的男人,婚後戀愛了嗎?

  怎麼辦,心跳的好快啊!

  “你要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勸服的軟脾氣,那也不是我心裡風情萬種迷人的小野豬精了。

  小野豬精?

  穗子甜蜜的笑僵硬在臉上。

  粉紅色泡沫全都化成驚濤駭浪,褲衩一聲,将她拍死在這家夥缺德的嘴炮裡。

  一分鐘後,于敬亭被她推出了房間,門咔嚓鎖上。

  三分鐘後,窗戶被打開。

  惹了她的男人單手撐着窗框,潇灑地跳了進來,穿着鞋站在炕上,一臉嘚瑟。

  “不讓老子走門,老子不會爬窗?
跳窗戶這絕活可是咱家的祖傳項目,咱爹當年被攆出去的次數多了去了,哈哈哈!

  穗子盯着他穿着鞋的腳,簡直要暈了。

  “你虎不虎啊啊啊!
還不趕緊擦炕,髒!

  感覺自己牛大發的男人哼着小曲擦炕。

  穗子看他這樣,不由得想到前世見到的跟他爸長的一樣的男人。

  “敬亭,咱娘說爹是因為修大河沒的,那......你們找到屍體了嗎?

  大過年的,說這個的确是有些忌諱。

  但穗子真的好奇,這世上,真的有那麼像的人?

  “拉回來時人泡得太腫,咱娘懷着姣姣,隊裡就沒敢讓咱娘過去看,直接下葬了,你問這幹嘛?

  “我——”穗子本想說,她曾經見過一個長得非常像的,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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