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46章

  穗子對他豎起倆大拇指。

  如果不是要顧忌形象,她想把腳指頭也給他豎起來。

  損人這塊,于敬亭沒讓她失望過。

  隔了一會,王翠花罵罵咧咧的回來。

  串門唠嗑時,說起楊老四初二結婚的事兒了。

  兩家明明就挨着,一牆之隔,楊老四瞞着王翠花不敢讓她知道。

  王翠花從别人嘴裡知道這事兒,膈應個半死。

  楊四嫂活着時跟王翠花關系不錯,做了一手好醬菜,經常給王翠花送。

  王翠花拽着穗子,婆媳倆盤腿坐在炕上,一人一句,懷念死去的四嫂,重點是唾棄渣男。

  于敬亭安安靜靜的坐在邊上嗑瓜子。

  倆女人入戲太深,把對單個渣男的怨恨,上升到看到男人就不爽了。

  于敬亭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少不了被遷怒,這倆女人看他都覺得面目可憎起來。

  什麼小時候尿炕,結婚第一天不洗腳上炕。

  雞毛蒜皮的事兒,娘說一句,媳婦說一句。

  給于敬亭說的待不下去了。

  跑到院子裡,對着楊老四家的玻璃擺出思考者的造型。

  掐指一算,這害他被媳婦和娘遷怒的渣滓,家裡玻璃怕是有一劫啊,他找找彈弓哪兒去了?

  不過于敬亭都沒來得及打楊老四的玻璃,有人比他先下手。

  大年初一,穗子還在被窩裡睡着。

  昨晚某個無恥的男人,借着“跨年出清存貨,好運一整年”的無恥借口,拽着她的小手,跟她跨年讨論了詩詞歌賦。

  穗子夢裡都覺得手酸腿疼。

  偏偏還有個胡蘿蔔領着個水蘿蔔追着她叫媽媽,非得讓她抱。

  穗子一邊嚷嚷自己手疼抱不動,一邊思考,為啥她的娃是胡蘿蔔和水蘿蔔?

  蘿蔔也就算了,還不是一個品種的.....?

  楊屯外,陳麗君領着陳子逍,正往老于家的方向趕。

  陳子逍還沒開口,先打了個噴嚏。

  “姐,你還不死心?”

  他姐自從知道穗子懷孕,精神就不正常了。

  昨兒,他姐先是說回城,不管穗子這傻丫頭了。

  車開到一半,又折回來。

  非得說于敬亭得跨年打麻将,還說穗子婆婆也得打麻将,隻要看到這娘倆不在家,就把穗子帶走。

  結果人家一家根本沒出門啊!

  陳子逍長這麼大,頭一回在車上跨年,都感冒了。

  這一大清早,他姐拽着他往老于家走,想要完成昨兒沒做的事兒。

  “懷就懷了,我們又不是養不起,不能讓她在這受罪。”陳麗君說話也帶着鼻音,凍的。

  “你又不是穗子,你咋知道人家受罪?”

  陳子逍懷疑他姐提前更年期了,做的都是不講理一廂情願的事兒。

  “昨兒你也看到了,别人家男人都出去打牌,就你女婿在家陪着懷孕的媳婦,你親家母也在家,說明人家娘倆把穗子當回事了,咱就買點東西直接上門,走個親家看看穗子——”

  陳子逍的聲音在陳麗君吃人一般的眼神裡消音。

  “不去打牌就對穗子好了?誰知道他是不是感冒懶得出去,阿嚏!”陳麗君打了個噴嚏。

  “你這忙活一通,除了感動你自己,誰都感動不了,尤其是穗子,人家日子過的好好的,你非得橫插一杠。”

  這要不是親姐,陳子逍會覺得有精神病。

  “你懂什麼?這些農村男人,婚前多忠厚,婚後就多惡心,奸懶饞滑窩裡橫,蠻不講理大男子主義,外面受氣家裡撒火。”

  “偏激了吧?那麼多農民,你遇到一個有問題的,不能說所有農民都不好。不也有很老實的農民大兄弟麼。”

  “老實?呵,這簡直是世間最大的諷刺。”陳麗君看向陳家的方向,嘴角劃過一抹冷冽的笑。

  這世上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的老實人。

  不過是窩囊廢,沒能力在外面作妖罷了。

  一旦讓他們發現比他們還弱的存在,這些所謂的老實人,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人。

  就比如陳開德那個窩囊廢。

  “你那女婿可不是老實人,你不是說他是個精明的男人麼?也許人家就是真心對穗子呢,咱穗子可是中專生,聰明着呢,過的不好她能寫出那種春聯?”

  不提老于家的春聯還好,一提,更氣了。

  陳麗君昨晚就守着老于家了,一眼就認出,老于家大門的春聯,是穗子的毛筆字。

  寫的是:喜滋滋迎新年,笑盈盈辭舊歲。

  橫批,幸福人家快樂多。

  “我培養她詩詞歌賦,她學到狗肚子裡了?讀了那麼多書,寫了這麼個幼稚的玩意,一點水平都沒有!”

  “樸素的幸福往往就是用簡單的方式表達,穗子要是覺得有人給她氣受,她能寫幸福人家快樂多?”

  别人家的春聯都是什麼發财啊,福氣來啊,就穗子這個,好玩又簡單,喜氣十足。

  “總之,我是不會讓她走我當年走過的坑,今兒我說什麼都要把她帶走。”

  陳子逍知道他姐情路坎坷,在男人身上吃的虧太多,導緻愛情觀扭曲,說白了,心理變态了。

  對他偏激的姐姐,說不清道不明的,隻能先跟着陳麗君往老于家走,這一路陳子逍都在想對策。

  該怎樣阻止心理變态的姐姐提醒穗子呢?陳子逍略迷茫。

  穗子不知道外面的事兒,窩在于敬亭溫暖的懷裡,繼續做着被胡蘿蔔水蘿蔔求抱抱的夢。

  突然,倆蘿蔔一起喊,媽媽好熱,有人要煮了我們。

  穗子激靈就醒了。

  鼻翼煽動,還真聞到一些糊味兒。

  難道是婆婆在燒炕?

  穗子迷迷糊糊的用手探了下炕,已經涼了。

  不是婆婆燒炕,那這味兒?

  穗子眯着眼坐起來,小鼻子左右聞,不對勁啊——

  視線落在窗簾,眼睛驟然變大。

  喜慶的牡丹花窗簾,透着火光。

  火!

  “敬亭,快醒醒!”穗子推于敬亭。

  于敬亭坐起來,睡眼惺忪的看穗子,穗子掀開窗簾,院子裡火光沖天。

  “靠!”

  于敬亭徹底清醒了,一邊套衣服一邊喊王翠花和姣姣。

  火是從隔壁楊老四家裡傳來的,燒到了于家的柴火垛。

  剛好,陳子逍和陳麗君也走過來了,看到老于家着火,陳麗君皿都倒灌了。

  “穗子還在裡面!”

  陳麗君正準備往裡沖,下一秒,她見到了畢生難忘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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