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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我才是北安王妃

全能世子妃 一夢千尋 2825 2024-01-31 01:14

  清風的話,就好像是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帶着莫名的心驚,叫人感覺恐懼,于是,送親的衆人不由得又齊齊後退了幾步。

  然而,這話聽在唐怡萱的心中,卻好像是有鈍刀在切割她的心一樣,生疼生疼的,而那交疊于膝上的雙手,也都狠狠地糾結在了一起。

  世旸哥哥,你甘願抗旨,都不願意娶我?

  隻是,唐怡萱卻不明白,在容世旸的眼中,容明軒都不算得上什麼,又更何況是他所謂的聖旨?

  “給本王妃繼續前進!”

  唐怡萱完全不顧形象的嘶喊着,将擡轎子的轎夫都給吓了一跳,心中不住暗道,北安王怎麼可能會要這樣子的潑婦呢!

  “冒進者死!”

  清風的聲音又蓦地寒了幾分,十分不悅的看着這個不識擡舉的女人,又揮揮手,沖着身後的人吩咐道,“他們若是膽敢再上前一步,該放箭的放箭,該砍人的,就給我砍人!”

  “是!”

  整齊劃一的響應聲,似乎能将天空劃破一個大口子,頓時,又是将這群人都吓得心中一涼。

  一時間,他們有些糾結起來,到底是執意奉了皇命,将這轎中的王妃給送到南府去,還是,徑自把轎子往這一扔,然後撒腿就跑呢?

  這北安王,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害怕皇上,而且,這裡又不是皇宮,跟他對着幹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所以,之前那個被橫掃在地的喜婆,本着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的原則,叽裡咕噜的爬了起來撒腿就跑。

  随即,剩餘的那些人,便也都哆哆嗦嗦的跑了個七七八八的。

  而見狀,清風便又不禁一聲冷笑。

  “我可是皇上親封的北安王妃,你竟敢攔我!”

  感覺到轎子不單是沒有一點點的移動,反而,還被轎夫給放下了,唐怡萱不由得大怒,竟然自己就出了轎門來,将頂上的蓋頭一掀,一雙美目狠狠地瞪着端坐于馬背上的清風。

  可正在這時候,又是一聲冷笑傳來。

  “那,身為容世旸的結發妻子,有沒有資格攔你呢?”

  聽聞此聲,剛剛還忙着擠成一團要搶紅包的路人們,便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為那人将路讓開來。

  程流錦挽着容世旸的胳膊,緩緩的從南府之中走出來,見唐怡萱一身鮮紅嫁衣,顯得唇紅齒白,玲珑嬌美,又挑眉道,“你非要自取其辱?”

  “程流錦,我才是北安王妃!”

  一見到是程流錦,唐怡萱便氣不打一處來,于是,便從袖中掏出那金印來,托在自己的掌心,沖着周圍展示道,“你們都睜大狗眼看好了,這是北安王妃的金印,我有,她沒有!”

  頓時,容世旸的臉色便又黑了幾分。

  “你,過來。”

  容世旸修長的手指,随意的指了人群中一個攥了滿把紅包的漢子,見他有些戰戰兢兢的過來,便将袖中的金印也拿出來,扔到他手中,“給你了。”

  “王爺饒命啊,小的家中還有八十歲的老母啊!”

  那漢子頓時就是撲通一跪,之前,那二狗子攥了金印被捅死的事情,如今都還有人在議論,這玩意兒是燙手的山芋,他可不敢要。

  說着,便連忙将手中的紅包抽出一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又将那似有千斤重的金印置于上面,随即,便不住的磕起頭來。

  “世旸哥哥,你為何要對我如此絕情!”

  見容世旸又故伎重演,甚至,還當着自己的面兒,唐怡萱便又不由得沖着程流錦一指,大怒道,“是不是那個賤人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呵。”

  一聲輕笑響起,随即,唐怡萱隻覺得自己眼前有什麼一晃,緊接着,又是一聲響亮的巴掌聲。

  ‘啪’!

  “啊!”

  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唐怡萱終于才明白是自己挨了打,可此時,程流錦卻是已經回到了容世旸身旁,隻是一個勁兒的甩着手。

  頓時,屈辱的淚水便奪眶而出,緊接着,就連視線都模糊了起來。

  程流錦,她竟然敢打自己!

  “打疼了麼?”

  恍惚間,聽到容世旸的聲音,唐怡萱慌忙擦去淚水,又搖搖頭,有委屈的說道,“沒……”

  但話音還沒落,又聽程流錦說道,“好疼啊,她臉皮那麼厚,跟城牆拐角一樣,震得我手生疼呢。”

  “給你揉揉。”

  “你真好。”

  聽着兩人旁若無人的對白,唐怡萱氣的渾身都發抖起來,于是,便又一次重申着,“賤人,我才是北安王妃,你放開我的世旸哥哥!”

  說着,便要沖着程流錦飛撲過去。

  ‘啪’!

  見唐怡萱沖上來,程流錦一隻手正被容世旸攥着,認認真真的揉着,于是,便另一隻手出工,一巴掌打在唐怡萱的臉上,力度之大,竟然将她打的原地轉了個圈兒。

  “賤人!你竟敢打我!”

  唐怡萱被打的暈頭轉向的,便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而程流錦卻是不理她,又徑自将另一隻手也伸到容世旸面前,沖他呶呶嘴道,“這個也疼。”

  “頑劣。”

  容世旸不禁輕笑,瞬間,周圍的人便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北安王竟然笑了!笑了!

  而這時候,程流錦才終于想起什麼似的,又看向唐怡萱問道,“賤人說誰呢?”

  “說你!就是你!”

  唐怡萱腦子正嗡嗡響着,想也沒想就将話脫口而出了,而不想,周圍卻是一片爆炸似的哄笑聲,于是,便不僅又是一愣。

  直到瞠目很久之後,唐怡萱才終于回過味兒來,明白程流錦這是變着花兒的罵自己呢,于是,便終于惱羞成怒,爬起來,沖着程流錦的脖子就張牙舞爪的伸了手。

  隻是,容世旸卻哪容得她跳梁小醜一般瞎蹦哒?

  于是還不等程流錦出手,一隻冰涼的大手便狠狠地掐住了唐怡萱的脖頸,輕輕一擡手,便将她舉了起來,雙腳離了地面。

  頓時,唐怡萱便覺得體内的空氣,都被擠出了體外,一張臉漲紅的發紫,雙手也不住的掰着容世旸鐵鉗一般的大手,口中發出幾聲瀕死的怪聲。

  很快的,唐怡萱就連掙紮的動作都緩慢了起來。

  “原本,那年之後,我與你們家,就再無親情瓜葛。”

  容世旸冷漠的看着她,又将她摔在地上,一隻着了墨色雲紋靴的腳,便狠狠地踩上了唐怡萱緊握着的手,迫使她将那金印松開來,骨碌一下,滾落在旁邊的地上。

  “不,我……”

  十指連心,手上劇烈的疼痛傳來,唐怡萱才終于有了半刻的清明,恍惚間,隻看到容世旸正居高臨下的盯着自己,那目光幽冷至極。

  她隻感覺自己是在鬼門關晃悠了一圈,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雖然開口,但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與反駁。

  而緊接着,容世旸的聲音便又傳入了耳中。

  “這金印,你不配。”

  随即,便有腳步聲漸行漸遠。

  唐怡萱愣愣躺在地上,的望着有些蒼青色的天空,覺得好像也有什麼,從自己的心中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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