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逼近南俄腹地的第十集同當年滿洲主力相比,因為缺乏不少長期訓練的職業精銳的緣故戰鬥力說不定還更低一些,更别說和志願部隊精銳主力相比了。在運用一石力左右的長弓的時候也不能做到如同志願部隊主力弓手那樣即便運用一石二三鬥的強弓也不受到體力方面的太大局限。
在以平均每分鐘六輪的齊射節奏展開放箭的時候,做不到太大的準頭,十支箭裡排除失的、被防具有效抵擋,有效命中低于一。不過當攻擊開始壓倒那些簡陋的防具的時候就能夠有效的帶來門檻效應,在很短時間内就殺傷近萬規模敵軍近處沖過來的騎兵。
當集中精銳的進攻勢頭瓦解下來的時候,戰局也就開始逆轉起來。不少第十集的“騎馬步兵”這時候也開始上馬并從兩翼展開了有效的包抄。雖然馬上的騎術遠遠遜色于對方,并且在馬上以全力放箭也受影響,可是在低速步行速度移動的時候開弓放箭受到的影響并不及想象的那樣大,很快戰場的主動權就開始異手了。
尤其是在兩翼展開反攻的那些弓手都是挑選出來的從勇氣到訓練天賦更為突出的對象。隊伍中的河中一帶精選出來的當地仆從軍在騎術上沒有太大的短闆,有效的起到了在前線取得明顯的勝勢之後收割戰果的作用。
雖然利用整體騎兵機動力的優勢,東歐聯軍主力最終還是擺脫了危機,在猛烈的打擊之下傷亡損失卻達到了近兩萬人之多,原本七八萬人明顯占優勢的兵力也顯得并不占多達優勢了,局面一下就變得被動起來。
在認識到這一次東方援軍的性質似乎同以前有些不同之後,東歐聯軍并沒有徘徊和猶豫太久,最終隻能做集中兵力守備首都和重點地區的決定。尤其是很多人在西歐的增援作戰中見識到了在這個時代防守一方所擁有的優勢之後。
如果這個時代的波立聯邦或俄國是匈奴甚至遼國,又或者僅僅是建州那樣的國家或許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更大的可能是以部落或者族群為核心在這東歐草原上展開分散的遊擊戰。然而此時的東歐即便同百年前相比也變得不同了,除了一些哥薩克人,不論是波立聯邦還是俄國上層都無法放棄太多的利益,特别還有在這個時代的戰争顯得越來越重要的工匠們集中勞作協同分工的能力。這些進步也決定了東歐一帶的重新平定并不需要花費預想中的代價。
雖然此時的俄國依舊可以算的上是個幅員遼闊的國家,至少有中原内地幾個省的範圍,大軍重新瀕臨莫斯科乃至斯摩棱斯克一帶也沒有花費太久的時間。
就在守軍期望着能夠利用剛剛奪取過來的工事在防禦中狠狠打擊對手甚至将戰局最終逆轉的時候,增援過來的第九集和第十集的近十萬兵力卻沒有如敵軍所願立即展開強攻,在攻堅火器和彈藥都有所不足的時候隻得選擇以構築外圍包圍工事為主要作業,也隻有這樣才能夠騰出足夠的兵力用于組成讨伐隊重新征讨地方并建立的秩序。
感覺到巨大壓力的東歐聯軍并沒有猶豫太久,在圍困過來的大軍剛剛開始工事作業的時候就展開了猛烈的反撲。在這種情況足夠馬匹帶來的機動力益處也終究體現了出來,往往守軍集中精銳主力,在很短時間就在一個方向上似乎要達成突破的時候,其他方向上大概在一刻鐘左右的時間之内就抽調出增援的力量堵住缺口。有效的夜戰訓練還讓圍困的大軍在夜間作戰中也有這種能力。
激烈的交鋒在持續了多日之後才最終平息襲來,傷亡嚴重的東歐殘敵這時候也隻能指望歐陸其他地方的抵抗軍能夠最終翻盤并且改善戰局了。
讓此時的東歐聯軍沒有想到的是,在經過了幾個月的清剿和較量之後,德意志中歐一帶因為曾經在三十年戰争中元氣大傷,起事很快就被平定了下去。西歐地區的天主教聯軍主力一部向亞平甯半島方向撤退,一部向西班牙境内撤退。
重新擁有了足夠兵力的駐歐部隊也開始将鋒芒逐漸對準此時的亞平甯半島展開了反攻,分别以第一集到第四集組成的西路集團重新針對西班牙地區一帶展開了進剿,兵力多達十二萬人之多,并在法國南部重新接受了火器火藥乃至馬匹方面的補給,實力大增。平定亞平甯半島方向的力量就要稍稍偏弱一些,幾乎與此同時,英倫三島上的留守力量也從萬餘人增加到了兩萬人上下的規模,開始有能力組織還算像樣的針對地方上的反攻了。
在崇祯九年的秋冬集結,随着大規模增援力量的到達,對歐陸地區控制權的争奪也帶來了新一輪的戰事高潮,進剿中的軍隊策略也同以往并不相同,發射了明顯的改變。凡是遇到到抵抗比較強烈的地區,就按照自身損失一比二百的比例在當地展開激烈的報複甚至有組織的清洗,也就是這種嚴厲的政策才讓開始死灰複燃的包括法國和德意志諸邦不少地區的抵抗在短短的幾個月内就萎靡了下去。
不論是周大勇還是陳新當然也都知道,不論是英倫還是西班牙在新大陸上還留有規模可觀的根據地并不同于其他地區,因此在用兵方面也就顯得格外謹慎,避免大的失敗。
進軍的時候陳新也告誡下面的各級軍官将領道:泰西西部的戰局明顯的好轉,其實最明顯的一次戰事就是臨近西河壁壘的那一次增援部隊的爆破攻擊。敵軍已經不是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威脅了,而且之前的作戰中也體現出了還算像樣的學習能力。因此,在以後的作戰中不論敵軍是否擁有這樣的能力,我軍在進攻中的作戰方面一定要注意防備爆破攻擊準備,決戰也盡可能選擇在白天而不是危險更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