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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軍師,攻身為上 番外7宇文焘:直到生死相許2

  人家飯後走一走都是去小河邊,他宇文焘倒好飯後走一走的地方是人家北塘後宮的禦花園,不說小喇叭汗顔,宇文焘也覺得郁悶,好比上了瘾似的,一天不見着他的小東西他就難受。
歎了一口氣,宇文焘沿着太液池漫無目的地走着,他正在測試自己的忍耐力,看今兒能不能不見到小東西就打道回府,雖然他覺得不太可能。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是想眼不見為淨的,誰想這小東西上趕着往他眼窩裡鑽呢!
看到小東西在太液亭裡迎風而立,寒風凜冽中那抹身影單薄而纖弱,宇文焘心底沒來由地被重重擊中,不禁想,這樣一個如畫般美麗純粹的孩子,到底是怎樣坐上這個位置的?
腦海裡閃過一張戴着銀質面具的臉,想想也是,這孩子如此漂亮單純,若不是坐在這個位置上,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禍害了。

  待宇文焘回過神來,那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竟然已經坐在亭子裡睡着了,他蓦然想沖過去把小東西撈起來打一頓屁股,這麼冷的深夜,又是在濕氣如此重的湖心亭子裡他竟然就那樣睡着了!
是真的該打啊!
如此不讓人省心,阮韶到底是怎麼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虎狼盤踞的朝堂之中的?
怒歸怒,宇文焘到底還是跳将下來,輕柔地将人攬進懷裡,解了大氅将人裹住。

  懷裡這具柔軟的身體不知道是不怕生還是早已将他的氣味記住,竟然隻是在他懷裡蹭了蹭,自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安然睡去了。
看到那張美麗絕倫的睡顔,宇文焘清晰地聽到了自己心底什麼東西坍塌的聲音,平生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暴虐的沖動,想将懷裡的人置于死地。
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着懷裡人的脖頸,纖細白嫩的脖頸在他手裡顯得那麼迷人,他用了很大的念力依然沒能下得去手,甚至害怕一不小心在那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痕迹,他敏銳地察覺到,若是今日沒能下了這狠手,他日懷裡的人一定會成為他宇文焘唯一的軟肋,很多年以後宇文焘不得不佩服自己當日的直覺。

  最後,宇文焘什麼都沒做,隻是攬緊了懷裡的人好好地睡了一覺,天将将亮時,宇文焘依依不舍地将懷裡的身體靠着亭子放好,他得去看看那隻小包子,不知為何,那隻小包子讓他很在意。
果不其然,他到的時候,小包子正渾身發熱,一張小臉蒸得通紅,柔柔軟軟又糯糯可愛的小包子讓宇文焘愛不釋手,不客氣地在那張小臉上掐了一把,宇文焘伸手抵住小包子的背心,用内力将小包子體内的熱毒逼了出來。
看着那張呼吸均勻的小臉,宇文焘笑了,想必小東西還不知道這小包子的存在,待哪日給他一個驚喜,他太想看小東西驚愕的表情了,一定可愛到讓人恨不得直接撲倒。

  宇文焘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聽到宇木帶回來的消息後皺了皺眉,“附屬國來朝,想必北塘一定會放松戒備,于大哥而言倒是個好事。
行了,你下去吧。
”宇文焘擡頭看了看天色,才天亮沒多久,左右待着也是無聊,就去宮裡晃晃吧,想必宮裡一定很熱鬧。

  豈止是熱鬧啊,簡直是鬧翻天了!
宇文焘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隻覺得肺都快氣炸了!
馬球是多麼激烈又危險的運動,何況對方明顯是有意冒犯,那小東西竟然不管不顧地就沖上去了,果然是欠調教!
幸虧他一看到他離座就留了心眼跟了上去,當看到小東西被挑下馬背時,宇文焘心跳都差點停止了,把人從馬下撈上來送回戰馬時聲音裡滿是怒火,“你敢這麼胡鬧?
簡直是欠調教!
”那一刻,他看到小東西脖子後面的毛發都豎起來了,不覺心道,原來小東西你也會怕啊!
不過聽到小東西在偌大的宮殿裡咆哮着要他滾出來時,他心裡沒來由地開心得很啊,小東西啊,你的怒火就是我快樂的源泉啊,炸毛的小東西真可愛!

  那個叫婁惜惜的女人,宇文焘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小東西腦子被門夾過了嗎?
喜歡這麼個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待看到小東西竟然要靠服食藥物來寵幸那女人後,宇文焘覺得好笑的同時又很得意,看來那天春宵一度對小東西影響很大嘛。
隻是他沒想到,他的小東西竟然這麼大膽地勾他。
隻是在脫口而出“阮阮”這個稱呼時,素來萬事不走心的宇文焘心底竟沒來由地軟上那麼一軟,就仿佛這獨屬于他的昵稱那一刻被深深烙印在了他心底,這一生都将不再淡去。

  男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啊,當懷裡的阮阮完全臣服時,宇文焘反而性緻缺缺了,一個皇帝竟然這麼快就被征服了,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原本以為今兒就是他們的最後一次了,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向他舉起了匕首,那一刻,他跟得到了珍寶一樣,心底對這小東西終于升起勢在必得的興趣來。
隻是第二日早上被親親阮阮踹下床的宇文焘也很窩火就對了。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已經習慣懷裡抱着阮阮睡覺的感覺了,習慣真是可怕啊。
别扭的阮阮還沒有發現呢,他們漸漸已經離不開彼此了。
宇文焘對這北塘的皇宮竟然有點流連忘返起來。

  宇文焘在北塘皇宮裡的生活過得相當滋潤,晚上抱抱他的阮阮,在阮阮的炸毛和别扭中做點有益身心的運動,閑來無事去看看新近拐到手的兒子。
最近阮阮讓他越來越心動了,宇文焘想着是時候給他的阮阮一個驚喜了。
最重要的是,那件事也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一個搞不好他的小包子就嗚呼哀哉了。

  小包子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的時候,宇文焘真有一種為人父的驕傲,恨不得向全天下展示他有一個可愛到爆的兒子,伸手把小包子抓到懷裡一陣亂揉,宇文焘笑着問,“小包子,想不想見父皇?

  小腦袋猛點,“父皇父皇!
要父皇!

  “那你親爹爹一口!
”色眯眯的宇文焘毫不客氣地拐騙小包子的香吻。

  溫溫軟軟的小嘴毫不遲疑地在宇文焘俊美的臉上啾了一下。

  宇文焘搖頭耍賴,“一個不夠啦!

  于是小包子扒在宇文焘懷裡,把爹爹一張俊臉啾得全是口水。
宇文焘笑得不住拍小包子屁股,父子倆玩兒得那叫一個歡快。
宇文焘看着懷裡紅撲撲的小包子,心想原來小孩子也沒有那麼恐怖嘛!
得,以後他也找人生幾個去。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最後為他生孩子的人竟然會是阮阮!

  ……

  “爹爹!
焘焘!
不要睡了,焘焘,快醒醒啦!

  什麼東西這麼吵?
宇文焘腦子昏昏沉沉的,覺得腰間有什麼東西一直拱來拱去,吵得他無法安眠,伸手一撈,惹來那東西更大的叫聲,“啊,焘焘!
好癢!

  宇文焘終于睜開了眼睛,一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直到看到一張氣鼓鼓的小臉上烏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
小包子叉開小腳丫坐在他腰上,氣呼呼的模樣就是小号版的阮阮。

  阮阮?

  宇文焘一驚,立刻轉頭,在看到臂彎裡睡得安穩的阮阮後松了一口氣,他似乎做了很久的夢,伸手捏了捏小包子柔嫩的臉頰,雖然已經不再是那張小臉,但是小包子還是小包子。
宇文焘将小包子按在自己兇口,在小包子腦門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啊,焘焘,豆豆不能呼吸啦!
”小包子對着自己的爹爹拳打腳踢的。

  “哼!
羞不羞!
那麼大人了還黏着父皇!
”清亮的童音響起,帶着不屑。

  緊接着有人噗嗤一聲笑起來。

  那清亮的童音有些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不準笑!

  “奴婢不敢!

  宇文焘轉過頭這才發現床邊站着個女子,懷裡抱着個小小嬰兒,那小小嬰兒正看着他,眼睛炯炯有神,一副想要他抱又覺得很丢臉的模樣,讓人喜歡到心坎兒裡。

  他想起來了,經曆了前世的種種磨難,他和阮阮總算回到了這一世,現在是在宮裡,這女子正是他回宮時專門尋回來的小梅,小包子以前的奶娘,而小梅懷裡抱着的正是他和阮阮的孩子,悠悠。
宇文焘示意小梅将孩子放在他懷裡。

  “陛下好點了嗎?
小梅這就去通知王爺和王妃。

  “嗯~~”縮在宇文焘懷裡的阮阮拱了拱腦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問,“什麼時辰了,怎麼這麼吵?

  兩個小家夥一聽爹爹醒了,争先恐後地撲了過去,過程中還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都恨不得把對方踹到地上去,好獨占爹爹。

  阮小緯終于醒了,一把抱住兩個小寶貝笑了,“我都忘了,我們已經回來了,焘。
”阮小緯看着宇文焘,被宇文焘眼裡灼熱的情感給弄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幹什麼這麼看着我?

  “每一次醒來你都在我懷裡,覺得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你怎麼了?
說話怪怪的。
”阮小緯一邊安撫着還在拳打腳踢的兄弟倆一邊問。

  “沒事,做了個夢,夢見了我們認識的時候。

  “哦。
”阮小緯抓住豆豆的手,“你們别鬧了,豆豆乖,你是哥哥呀,要讓着弟弟。

  “誰要這笨蛋讓啊?
哼!
爹爹是我的,你走開!
”小手小腳整個扒在爹爹身上的阮子悠毫不示弱,至于他還不會走就能如此能說會道的事,宮裡衆人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宇文焘突然轉頭看了門口一眼,一截衣角一閃即逝,他笑了笑,低頭在阮阮耳邊輕聲呢喃。

  就見阮小緯微微撐起上半身,對着門口柔聲道,“是欣兒在那裡嗎?
怎麼不進來?
過來。

  宇文欣從門口伸出頭來,看到裡面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場面,鼻子有些發酸,他多麼想也毫無顧忌地撲到那人懷裡啊!

  宇文焘起了身,對這個最小的弟弟,說感情嘛是談不上多麼深刻的,但是不管怎樣,他們确實坐視這孩子受了那麼多苦而袖手旁觀,于情于理都該好好補償。
宇文焘伸手将僵立在地上的宇文欣抱起來,這還是兄弟倆第一次這麼親近,别說宇文欣有些縮手縮腳了,宇文焘也有些不自在,他快速将孩子放到床上,“你們先玩玩兒,我去找皇兄。

  “小緯你醒了嗎?
”正說着,阮韶就從門口轉了進來,差點撞到宇文焘,還好宇文焘一把給扶住了。

  被扶住的阮韶咳了兩聲,“你皇兄在禦書房處理點事,叫你過去。
”說話的口氣跟對家裡人沒有兩樣,阮韶壓根兒忘了面前的這家夥是一國之主。

  宇文焘走出寝宮大門,聽到身後傳來家長裡短的聊天聲,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甯。

  “哥,你找我?
”宇文焘進了禦書房,見皇兄正坐在書案後面不知在看什麼,眉頭微微皺起。

  “怎麼了?
”宇文焘三兩步站到皇兄身邊,見皇兄手裡拿着一本書卷。

  “焘兒,我原本并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但是想想,你知道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了解小緯受過的委屈,你應該會更加疼愛他。

  一聽是關于阮阮的,宇文焘立馬緊張起來,一把奪過書卷,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宇文焘額頭上青筋暴起,一出口就是髒字。

  宇文寒一把拉住宇文焘,“你幹什麼?
他已經死了!

  “死了我也要把他挖出來鞭屍!
這個變态王八蛋!
”宇文焘怒氣沖沖,想到書卷裡寫的東西,他好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天認識阮阮。

  “我一直不明白韶為什麼要親手殺了那個男人,現在終于知道了。
”宇文寒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這東西毀了吧,以後好好地待小緯。

  宇文焘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手一揚,将書卷化為灰燼,想到他的阮阮曾經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虐待還差點被折辱,他就想殺人,良久之後,宇文焘才終于平息了怒氣。

  兄弟倆站在禦書房裡,夕陽餘晖透過窗棂灑進來鋪了兄弟倆一身,一個凜冽一個霸氣,宇文寒右手握住弟弟的肩膀,“生死相許就是最好的歸宿,走吧,去看看我們的歸宿。

  他們身後,華麗的宮廷巍峨挺立,見證着一切幸福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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