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挽香說這方禦景的祖先曾經是與同仁帝祖先一起打得天下,後來一統天下的時候,方禦景的祖先便被封為了番地的諸侯,但因手上的兵力讓人忌憚,那是便開始被慢慢的削弱,以至到後來慢慢的沒落。
有了這麼一段,方禦璟即位便更加的名正言順。
挽香所說的不過都是方禦璟的的身家背景,卻沒有說,方禦璟謀反的動機是什麼,是因為權勢還是因為天下萬民,又或者說是因為别的原因。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方禦璟這個人,我還未開始了解,但從今晚的事情來看,既是個能忍的,也是個有計謀的人。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躲着!
我的智商我從來就沒有認真的審視過,但,我自知我是個不愛動腦的人,也不是個能忍的人,我真心的不是這種愛動腦還忒能忍的人的對手!
除了應付和躲着,我也真心的想不出别的什麼辦法來。
臨近年關,宮裡僅僅是普通的張燈結彩,并沒有過于奢華鋪張浪費,隻不過喜意都特别的盛。
同仁帝在位十年,搜刮民脂民膏,天下萬民蒼生苦不堪言,這些年流民失所,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成帝一上位就減免賦稅,雖說國庫還未充裕,卻依然開倉放糧,不得不說方禦璟很會收買人心,若是往後的十年還有人造反,百姓們第一個不答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答應着加入了成帝的陣營,安懿宮的東西配備得越來越好了,我這個太後的頭飾再也不用幾件翻來覆去的佩戴,虧得這後宮無人,不然我還不得被成帝的一群妃子給欺負得半死,啊不,是我把成帝的這些小老婆欺負得半死。
拿我的話來說,誰要是敢欺負我,我就讓他知道什麼叫鬥地主加倍。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或許在這段時間,我還能把這後宮的人以一一收買了,隻是……
隻是現在資金不足,我又懶,收買人心的事情就這麼被我随便的擱置了下來。
知道了成帝暫時不會對我動手,我的日子又開始閑了起來,一閑下來,睡眠質量也提高了好幾倍,每日早上挽香都要叫上半個時辰,我才會從床上爬起來,一個多月下來,挽香沒有因為我的胡攪蠻纏而懈怠過一天,我對這些宮人的欽佩猶如滔滔江水。
春夏秋冬這四位小美女一如既往的高貴又冷豔,生人勿擾,死人勿找,能不把我放在眼裡的時候,她們瞳孔中就絕對不會多出我這個人。
隻是在别的事情上面還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瑕疵,叫她們幹嘛,春夏秋冬不會随便應付,而是力求做到完美。
诶,其實她們做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這明擺擺的間諜,我哪敢得罪呀,主要的還是這四為大神的上司是成帝他老人家。
但既然人家不擺明身份,那我盡量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隻是挽香這丫頭,我實在不知道她是屬于那一邊的,還是那一邊都不屬于。
想那麼多沒有用的,我還不如吃好穿好,讓他們誰愛鬥誰鬥去。
結果這一吃好,一睡好,還未到開春三月,也沒過年,問題就來了,來得我心驚膽戰,心驚肉跳!
事情是這樣子的,一如既往的在某個特定的日子,挽香這丫頭問我,要不要給我準備紅糖水,當時我還沒給反應過來。“娘娘你上月的月信就不準了,這個月的不會又不準了吧?”
當挽香後面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話,讓我瞬間感覺掉入冰窟裡面。
我上一次哪是大姨媽不準時,我那是開了葷了好伐!
我不認為我穿越之後就沒有了大姨媽這玩意兒,準确的來說我來這裡差不多已經有兩月,連姨媽的影子都沒有見着!
“挽、挽香你可還記得哀家的上上個月的大姨……哦不,是月信是什麼時候的來的嗎?”我的心髒從來沒有這麼忐忑過,即便是當初見到□□哥就是成帝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忐忑過。
挽香的答案更讓我心驚,我到來的前幾天,大姨媽就剛走,那時候的昭寅還是個皇後,隻是現在我是太後,一個剛不久死了丈夫,剛剛出爐不久的新寡婦一枚。
這些都不是事。
我特麼的居然忘了在完事後七十二個小時内做避孕措施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挽香慌張得扶住了我。
我靠在挽香的身上,憋住了淚:“你娘娘我心跳得有點快,需要喝杯水壓壓驚。”
我這想哭的心喲。
——我這想死的心呀!
“娘娘,你先上床歇一會,奴婢再給你去倒水!”
把我扶到了床上,我一倒頭,倆眼睛就直直的瞪着床簾,估計挽香被我吓到了,慌着道:“娘娘您這是怎麼了,可别吓奴婢呀!奴婢這就去給你請太醫過來!”
一聽到太醫這倆字,我瞬間坐起,拉住了挽香的手:“你别去請太醫,快過年了,再者哀家隻是心情不好,叫什麼太醫!”
妹子,你别老動不動的就請太醫,結果我這病沒治好,還得死得更快!
“娘娘,您……真的沒事?”挽香的眉頭松了手,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拍了拍挽香的手,淺笑道:“真——的沒事,你給哀家倒杯水就好——”
我感覺我現在的笑容真的是傳說中的比哭還帶感。
“可是娘娘你笑得好牽強……”
“所以說哀家心情不好!”妹子你就别再可是了,哀家如今的心情已經瀕臨崩潰了,你要是再不倒水過來,我真的要心髒衰竭了。
挽香急忙的去給我倒水,我則兩眼一翻,往後躺在了床上,我真心的希望,我現在能暈過去,然後一覺醒來,我還窩在我宿舍的小床上,沒有去赴學弟的約,也沒有穿越到這個世界來。
一切都還那麼的太平。
“娘娘,你的水。”
我睜開了眼睛,哀怨的看了一眼挽香,丫頭,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的安安靜靜的做一下白日夢!
我接過了水,挽香問:“娘娘,今日晚膳,是不是還要廚房再做些酸食?”
到嘴裡的水差點沒讓我給吐出來,吞回了肚子裡面,挽香你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不做了!不做了!”還特麼做什麼酸食,我怕再酸下去,再過幾個月,麻的就蹦出個男娃娃!
挽香一愣,我也是一怔,我在挽香相處了近兩個月,還未用過這麼重的語氣說話,随即道:“哀家現在的這心情就像是外面的天氣,可能說變就變。”
外面的一片灰蒙蒙,要是不下雪的話,真浪費了這鬼天氣。
挽香随即低了頭,說:“娘娘,奴婢懂的,女人一個月總是有那麼幾天心情不舒爽的。”
……你懂個什麼鬼,你娘娘我就是因為沒有那麼幾天的心情不好,現在以緻很久的心情都不會好!
屏退了挽香,我自個呆在空蕩蕩的宮殿裡頭,這一個多月來,我更加的嗜睡,也變得特喜歡吃酸的食物,就差這吐這一環節了。
這才一剛想沒吐過,我這喉嚨突然發酸,有一股想吐的沖動,但硬生生的被我惡心的咽了回去。
——這真的是*不離十了……
太後我——懷……
孕……
了!
太後我——懷的特麼還是皇帝的種!
太後我——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