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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皇子vs小狐狸[捉蟲]

快穿美人白月光 小棋童 3217 2024-01-31 01:08

  回到未央宮時,天色已暗下來。

  早已守在宮門前的扈從見了蕭钰,面色慘白,蹙眉:“殿下怎會受了這麼重的傷?

  蕭钰輕輕搖頭,示意無事。

  他懷中抱着小狐狸,輕聲道:“找人照顧好它吧。

  扈從的目光落到蘇菀身上,有些錯愕,“殿下……不是早已送走了這隻白狐,難道它自己尋回來了?

  蕭钰一頓,見它睡着了,聲音輕了幾分。
“方才……是它救了我。

  扈從扶蕭钰入内,壓下聲音:“陛下也去了,竟不叫人相救殿下麼。

  蕭钰沒有看他,淡聲道:“衛家人在場,這種話,不得再說。

  扈從立即噤聲。

  内室點着淡淡的香,傳喚來的醫女一波波入内,再一波波離開。

  伴随着窗外急切的腳步聲,蘇菀就醒了過來,伸了個懶腰。
它發現自己待着的房間發生了變化。
007告訴它,蕭钰命人将它的房間,從偏殿換到了臨内殿更近的東暖閣。

  大抵是數年難得一見的靈物,給這晦暗不明的王城與未央宮,添了幾分初陽般的生機。

  幾個時辰了,很久都無人來打攪它,想必東宮的人見蕭钰在刺客劍下受了傷,相信蕭钰的确隻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冷宮皇子,并不會對他們産生威脅。

  蘇菀躺在榻上休息了一會兒,順便翻了下後面的資料。

  它發現,就在近日,蕭钰即将有一劫數。

  原來是,東宮的人誣告未央宮有異動,與滄州刺史暗中勾結,意欲對聖上不利。

  莫不是――這三殿下,想要的不僅僅是滄州的兵權,還連着那滄州的政權民心,也想着一同弄到手裡?

  ――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果不其然,聖上大怒,他沒有給予的東西,旁人都肖想。

  尤其是蕭钰這等出身寒微,于皇權毫無益處的皇子。

  于是乎,太極殿聖旨一道,三皇子犯上,于冷宮禁閉。

  雖然對蕭钰多年的冷宮生涯而言,這并不算什麼,然而,這也使得蕭钰近五年再未面聖,被圈禁在内宮整整五年。

  再者,在冷宮禁閉皇子,無論他日後如何,總歸是一道恥辱。

  蘇菀切斷了資料,伸出腦袋向内殿的方向看了看,發現蕭钰的内殿燈火通明,醫丞進進出出,無不面露焦慮之色。

  蕭钰的确病得重,這并非是因着刺客的這一劍,而是常年的病弱所荼毒。

  一件件鶴氅都搭在了蕭钰身上,然而,他的體溫卻仍是這般冰寒。

  貼身伺候的嬷嬷都急昏了頭,就連經驗最老道的醫丞,皆是眉頭緊鎖,歎一句:“難啊――”。

  趁着人多,蘇菀跑進了内殿去,趁人不注意,甚至直奔蕭钰的榻上去,蹲在了蕭钰的臉頰旁。

  有人想阻止,貼身的扈從搖搖頭,任由它去了。

  意識馄鈍間,蕭钰似乎看到了一道雪白的身影。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少女空靈得不似凡人。

  她好像一直在照顧自己。

  可是……她是誰?
!

  蕭钰霍然睜眼,燈火幽微,他看清了眼前隻是一隻小狐狸,唇角微微彎了彎,目光輕輕,不由變得如三月的水一般柔和。

  他卧在踏上,墨發如漆,纖長的眼睫垂下去,舉手投足皆是從容溫和。

  “雪翎,過來。

  他向它招了招手。

  小狐狸乖乖地跑了過去。

  蕭钰卻發現小狐狸的動作有些躊躇,似不願被他發現什麼一般。

  他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了,小狐狸的腹部有一道不深不淺的暗紫色傷痕。

  蕭钰目光一凝,白皙的指尖也僵在了原處。

  “雪翎,這是什麼。
”他輕聲問。

  小狐狸沒有回答它,隻乖巧搖着尾巴。

  蕭钰的目光向扈從掃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扈從遲疑片刻,徑直跪下,“方才醫丞來瞧過了,說殿下的身體寒疾南愈,這世間,唯有……狐狸皿做藥引子,可大補,方有益于殿下的身子。

  蕭钰頓時明白了,聲音冰冷,“大膽。

  扈從繼續解釋:“沒想到,這隻小狐狸竟徑直去了醫丞大人那兒。
奴才以為,殿下救回來的小狐狸,真的是忠心之物。

  “況且,奴才知殿下心疼,摻入藥引中的,唯有幾滴皿而已,絕不會對這靈物造成傷害,殿下盡可放心。

  蕭钰微微有些怔住,他望着小狐狸,可它分明是一臉無辜。

  【好感度上升5點,目前為25點】007提醒。

  就算如此,蘇菀也看得清,對他而言,“信任”二字,實在太難了。

  在目光相觸時,蕭钰的目光又逐漸變得有些複雜。

  沒想到,在這個世上,他出身天家貴胄,卻無父無母。

  獨活數年,如今唯一相伴的,竟是一隻靈物。

  這未央宮中,數年不沾染人氣兒,顯得愈發的冷清了。

  “東宮那邊怎麼樣了。
”他阖上眼簾,問。

  扈從四下看了看,掖緊了窗紗。

  “隻要殿下肯按時服藥,奴才以為……東宮暫且不會動手。

  蕭钰身心一頓,微微笑了笑:“不可能。

  繼而,他輕聲道:“讓羽林衛先好好準備着吧。

  扈從領命。

  接下來的數日,蘇菀就留在了内殿,與蕭钰同檐而居,同榻而眠。
甚至,連與暗衛交談機密之時,他亦沒有遣走小狐狸。

  便是蕭钰平日服用的藥材,也會給蘇菀留下些許。

  有醫丞小心提醒,“這狐狸雖通人性,到底隻是孽畜,擔不起殿下的這份恩情。

  蕭钰執着竹簡,輕輕搖頭,“我說能,自是能的。

  也不知,蕭钰如此,是因借機故意試探,還是真心以待。

  在他的心裡,狐狸是世間冰清玉潔的靈物,反倒是這勾心鬥角的王城,與終年冷清的未央宮,配不上它。

  宮燈在冷風中搖晃支離,顯得愈加晦暗不明。

  而窗外面,王城裡的風,卻起了。

  與此同時,東宮卻是另一番光景。

  蕭旦坐在明台上,聽完了心腹内侍的回禀,俊美面容上浮現出些許寒意,“你是說……三弟當真沒了武功?

  那内侍躬下身子,替王太子的杯中續了水。

  “正是,奴才看得真切,刺客将刀架在了三殿下脖子上,可三殿下竟連絲毫反抗都無。
且――那時,殿下飼養的靈狐亦在一側,可佐證奴才方才所言。

  沉默片刻,他道:“那隻小靈狐,一直跟在三弟身邊的?

  内侍答:“回殿下,依奴才所見,正是。

  蕭旦沉思片刻,臉色松了松,低聲道:“那也不能輕心大意,畢竟――至今,父皇仍并未将他逐出京都。

  内侍躬身:“奴才明白,奴才已與滄州的刺史大人暗中聯系,他自會明白,何時應道出手。

  蕭旦點頭。

  該來的,總歸是來了。

  未央宮這邊,不過幾日,聖上身邊的羽林衛便來請蕭钰了。

  未央宮内的人惶惶恐恐跪了一地,蕭钰一身雪白素衣,靜靜領完旨,神情仍是從前那般溫柔謙和。

  他離開未央宮時,甚至已部署好了随身的内宮暗衛。

  餘下的侍婢皆是一副哀戚之色。

  小狐狸的爪子伸出來,蹭着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發出一聲哀鳴,引起了他的注意。

  蕭钰忽然就停下來,轉向蘇菀,俯下身來,修長白皙的十指流連在它柔軟的毛發上。

  “别怕,相信我,會沒事的。

  彼時,他攏着月光,面容泛着如玉的柔和光澤。

  說罷,他向宮内的暗衛遞了個眼神過去。

  暗衛欠首一禮。

  蘇菀讀到了他的心思,若是聖上今日聽信讒言,動了殺心。
那他便依靠手中的滄州軍權,離開王宮,前去封地。

  在羽林衛的押解下,蘇菀看着那道修長白衣消失在甬道中。

  它忽然低鳴一聲,返身,借着月光,向東宮的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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