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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卷宗》第四十三章 :才子賽

快穿之最強反派boss 十銀公子 3895 2024-01-31 01:01

  馬車在一棵兩人粗的梧桐樹旁邊停下,參天大樹投下的陰影覆蓋了半條路寬。我在下人的攙扶下最先下了馬車,終于到了,坐在車裡我都快要憋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梧桐旁邊的龐然大物。

  這裡就是定國侯府。青黑色的牌匾挂在正門中央,金黃色的大字已經褪色,它們述說着定國侯府的古老與滄桑。紅棕色的正門兩邊左右各一扇側門,正門寬兩三米,側門一米多。正門兩邊的小斯一邊四個,見到五皇子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便還原成“雕像”繼續站着。想來五皇子常常來這裡熟悉着呢。

  這定國侯府應該是很注重門第的,正門隻有至親和夫人可以走,妾姬丫鬟走右側門,庶子旁系親勢小斯走左側門,不過平時應該都是正門的,隻有大宴之類的重要場合才注重這些規矩。皇族王爺自然也是走正門,其它客人大概是二門吧。定國侯府的二門在左邊側門旁,寬兩米。

  “走吧。”五皇子說着熟練的領着我們。

  進入正門之後,兩邊是圍府而建的抄手遊廊,廊亭旁都是小曼長春和綠色藤蔓,小曼長春開滿了紫色的花朵,藤蔓有的還攀爬到了廊亭的上方。我們進了府便是沿着遊廊中央院子的石闆路向裡走的。路旁種着牡丹和月季花,還有幾棵垂絲柳。出了外院便到了内院,沿着遊廊左行,路過一間間紅木門廂房,直到盡頭再向右轉,便見一小型的拱形門,與祁亞殿外的門有所不同,刻着的是祥雲單腳鶴。

  走到門邊便聽到裡面傳出來說話的聲音:“向玉笙啊向玉笙,笙箫吹的得不咋地,弈倒是一絕。這一局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梁語!你又耍賴!輸了就是輸了,哪裡有什麼做不得數的?!”

  五皇子回頭同七皇子對視一眼,他滿臉都是無奈:“走吧,梁語和玉笙都在。”

  進了石拱門又是一個院子,院子的三面各有一間廂房。兩個男子坐在院中間,他們之間的石桌上擺着一盤棋沏着一壺茶。一個男子身穿青色袍子,頭戴一隻簪子,另一個身穿绛紫色收袖琉袍,頭戴金色紗冠。

  戴着紗冠的男子面朝石門,見我們進來立刻就迎了上來,“五皇子你來了……”滿臉熱情的男子見到七皇子時一呆,不同于對五皇子的随便,而且拱手行了一禮,“不知七皇子大駕有失遠迎,望七皇子不要見怪。不知七皇子找在下何事?”

  “無事,不必多禮。”七皇子平靜的免了禮,青衣男子還坐在遠處沒有動靜,他好奇的看着我和七皇子,想來不是朝廷之人。

  和諧的氣氛好像多了一個七皇子和我變得拘謹了起來,不善于交際的五皇子隻是不自在的看着男子和七皇子。這男子必是向玉笙,那坐着的就是梁語了。

  “五皇子這人是誰啊?”我笑着問,企圖打破不和諧的氣氛。

  我的問題讓五皇子長長松了一口氣,“這就是定國侯的獨子向小侯爺向玉笙,玉笙最喜歡棋。遠處的那個是梁語,文章詩詞極好。”向玉笙也順着點點頭,同時五皇子摸着我的腦袋,“這是白帝朝的九皇子白忘。”

  “在下有所耳聞,聽說在皇上的大宴上可是人盡皆知。”向玉笙的話裡不知是貶是褒,反正我很不喜歡。

  我湊到七皇子的身邊不再說什麼,打算不管向玉笙和五皇子說什麼都不再與我有關系。向玉笙這個人城府深沉,為人謹慎,又或者根本不喜歡我和七皇子,此刻完全沒有剛剛聽到那談笑風生中的随意。

  可是一想到要自己在這裡站着看五皇子和向玉笙梁語談天說地心裡又不是滋味,于是我開口:“五皇子你不是說有才子賽嗎?我們什麼時候去?”

  “啊。”他輕呼一聲,“對,還有才子賽,玉笙快叫上梁語我們一起走了。”

  “好。”向玉笙的臉色不怎麼好,想來平時五皇子還沒有這樣吩咐過他,不過他還是折身去叫上了桌邊的梁語。

  我們是徒步走到才子賽的擂台去的,一路上我與七皇子默默無語。七皇子牽着我的手摩挲,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不高興,就連向玉笙故意和他搭話時他也隻是敷衍,向玉笙多次碰壁後也就不主動說話了。五皇子時不時伸過手來生疏的撫摸一下我的耳側。我知道五皇子并非我所想的愚昧之人,他這是在安慰我,每當這時我就擡起頭對五皇子揚起一個笑容。叫梁語的那個青衣男子一路也沒有說過話。

  擂台擺在烽都最繁華的街市上,四面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擂台有百米寬,高九尺,圍欄上挂着喜慶的紅花。上面坐着二十幾個公子姑娘,一看便知是烽都有些名聲的才子佳人。

  梁語和五皇子向玉笙三人用十兩銀子每人買了一個牌子就被放了上去。原來這樣就可以上去啊!

  我看了看發令牌的小斯又看了看上了擂台的五皇子們,向往的拉着七皇子說:“七皇子,我們也上去玩好不好?”

  “胡鬧!”他輕呵着,沒有怒氣,“這是小孩子可以胡鬧的嗎?這要上去沒有實力定丢臉到家喻戶曉。”

  丢臉我才不怕,家喻戶曉也太誇張了:“七皇子,求求你了,你看我這不第一次見到這個才子賽嘛,你就讓我玩玩吧,我保證不過分。我會作詩的!”

  “不行!這不是可以胡鬧的。”他堅決不同意,我也不想放棄,這可是第一次遇到,難得這樣複古的生活,不親自體會一下怎麼可以?

  “你真的不答應?”我認真的問。

  他不容置疑的搖頭:“不行。”

  冷哼一聲我轉身就朝着擂台跑去,守在台階的小斯立刻攔住了我:“小孩子不可以上去,你家大人……啊!臭小子!啊!痛死了!呼……”

  在小斯提住我的衣領時我轉頭就咬了他一口,順便在他腳上加了一腳,趁着機會快速的跑上擂台,跑到五皇子身邊抓住他的手不肯放。七皇子懊惱沒有看住我,皺了皺眉給了發令牌的人一百兩拿了兩個令牌也上了擂台。他朝着五皇子這裡走來,一張臉黑的就像鍋底。我向五皇子靠近,現在的七皇子看起來好恐怖。

  七皇子走到我旁邊一把就拽起我,我踉跄的撲到他的身上,他有些粗暴。将我拉到身邊後才對着台上其他傻眼的才子佳人道:“家弟自小頑劣,如有冒犯請大家多多擔待。”

  “沒事,既然小孩子想要湊熱鬧就讓哥哥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墨水。”一個男子說到,男子說完之後其他人也點點頭。

  而瞬間,下面的觀衆一片嘩然:

  “這是什麼人?怎麼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該不會是妖怪吧?他會不會吃人?”

  “這是琴玉樓的那個孩子啊。怎麼來這裡鬧了?”

  ……

  才不管别人對我的議論,現在最讓我感興趣的是這個才子賽。

  “你個死孩子!又跑到這裡來搗亂了!太不讓人省心了!”一個黃鹂般悅耳的女音響起,隻見一男一女走上了擂台。

  男子白衣勝雪,如同不慎跌落人間的谪仙,女子粉色羅裙,嬌而不媚。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他們也回來,恭恭敬敬的喊道:“老師,藏兵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呵!臭小子,你可以來我就不可以來嗎?”老師瞋怒的看了我一眼和藏兵大哥在木席上盤腿而坐。

  對才子賽的好奇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對老師和藏兵大哥一會兒會不會向師父打小報告的擔憂。

  才子賽慢慢開始,由第一個才子出題,其他人接。

  “我們就先考詩詞,由我先來。”方才調侃我的男子笑着開口,“‘富貴’為題:

  錦花三月飛滿城,看盡花落又花開。

  當年富貴風流鬼,如今落魄他鄉人。

  是喜是悲何必問?都是今生俗套客。”

  “‘遺雪’為題:

  待到梅花落盡時,折枝空餘幽雪寒。

  莫問來年春何處,花落雪去人不還。”說話的是一個女子。

  比賽一圈下來很快就落到我們頭上了,第一個是藏兵大哥,他的詩詞是:“‘任我’為題:

  金樽酒,銀簪頭,是是非非幾多愁?

  高堂廟,寒瓊宇,萬般生死思悠悠。

  一杯酒,一碗粥,三生大夢千山遊。”

  接着是老師:“‘思古’為題:

  夢回千年舊人古,今夕詩詞古人賦。

  雕窗濁酒對雕勾,花香暗下對空台。

  曾把長詩寄古都,今将長阕贈佳人。

  古有賢聖多寂寞,如今賢聖悼舊人。”

  老師吟了這首詩後好些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可惜這并不影響大局,向玉笙又道:“恕在下無題:

  若得有情人,三千琵琶曲。

  千金狐裘衣,傾去一生情。

  可否換得歸?”

  梁語道:“共賦向公子無題:

  青山縱高難臨霄,花開縱豔識者無。

  萬傾才華多付土,願得知己共消磨。”

  梁語的詩剛成就得到了不少人的稱贊。接着便是五皇子:“同上共賦無題:

  憂以我自憂,不以憂天下。

  事以我自事,不以事天下。”

  然後倫到七皇子,他看了我一眼道:“‘紅顔’為題:

  自古紅顔多禍水,

  帝王徒手江山送,

  英雄負劍将腰折。

  傾城為妖凡為糠,

  君子為其庸俗入,

  紅顔替君俗光負。”

  七皇子這首歌并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贊歎,這些人也許不懂,可是七皇子說的在理,最後落到我,他們都開始逗趣,可是我毫無壓力的吟了一首:“無題賦上:

  春風裁葉二月間,江水印面桃花紅。

  身似浮雲萬裡路,不念是非總蹉跎。

  日日夜下白銀波,安然自在閑散客。”

  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人們的稱贊,其中的那個男子最為真誠:“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紀還有點文墨,詩詞隻是一個助興之物,接下來的才是重點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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