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境外某地一豪華别墅的天台上,一個身影倚在欄杆上:“被端了?”
另一個身影從門外走進來:“是啊,人也被逮了。”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價值了,找個機會做掉吧。”
“恐怕有點困難,現在軍方和警方的人24小時保護他,我們的人根本接近不了。”
“呵呵,那個人也安穩了這麼些年了,該做點事了。”
另一個人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們之前已經付的貨款要怎麼辦?”要是平常就算了,實在是這次搭進去的錢太多了。
一片黑暗中,一抹紅唇輕勾:“他不是有一對兒女?黑市上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是。”
另一邊,軍區醫院裡,手術室門口亮了小半天的‘手術中’的指示燈終于熄滅,陸曉和醫生護士推着剛做完手術的人走出手術室。
“你們先送他去重症監護室,我打個電話。”陸曉囑咐了一聲,掏出電話走到一邊。
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兩名全副武裝的警察把守在門口,屋内,楊耀坐在病床旁邊,手中的筆在本子上有節奏地敲打着。
“按說他這麻藥的勁兒早就應該過去了,怎麼還不醒?”蕭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誰知道呢。”蘇葉靠在窗邊回了她一局。
讓蘇穎和蕭瑞把訓練兵們送回去,他們倆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軍區醫院,離他手術結束怎麼也有幾個小時了,還不醒就有點奇怪了。
“咳……咳咳!”床上的男人突然輕咳兩聲,接着慢慢睜開了眼,目力所見的就是一片潔白的天花闆,再環顧一下四周,這個明顯是病房的屋子裡除了自己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穿着警服,兩個穿着軍裝。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剛說你醒了你就醒了,”蕭顔走過來伸出手來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上去精神不錯,楊警官你可以開始問了。”
楊耀點了點頭:“李力,38歲,境外走私團夥的頭,對吧?”
“……是。”李力猶豫了一下。
“你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能說。”李力面上相當平靜,仿佛對自己的後果一點都不在意似的。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口的一個警察走進來,身後跟着一個端着托盤的小護士。
“楊隊長,這個護士是來換吊瓶的。”
“知道了。”
那個小護士走到病床旁邊從李力手中拔出輸液針,又從托盤内取出另一瓶液體。
“等等,”蘇葉突然開口阻止了,“給他換的是什麼?”
“和之前的一樣啊。”小護士有些不解。
蘇葉從她手中拿過輸液瓶,把瓶子上的标簽一把撕下來:“這個标簽明顯是重新粘上的。”
蕭顔聞言,從窗台上的盆栽裡折下一枝,又從托盤中拿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插進瓶内,吸出一點滴在葉片上。
過了幾分鐘,那一片葉子開始微微卷曲發光,那小護士見狀吓了一跳,手中的托盤應聲而落。
而李力此時卻見了鬼似的盯着蕭顔手中的樹葉:“是他們!一定是他們!他們要來殺我了!”
“你說的是誰?”
李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從病床上撲下來,扯動了自己的腿傷,疼得呲牙咧嘴,卻毫不猶豫地撲倒蘇葉面前:“救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