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木屬性地帶
「一個隊伍隻能有五百個人參加這次的大比,他能進去完全是憑藉大師姐大師兄他們的名頭,否則就這樣第一關淘汰的人,怎麼有這個資格!要我說啊,還不如讓我上,我也能做到,白白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青濤谷中那麼多弟子,除了要來參賽都弟子意外,還有另外一些弟子,雖然沒有得到參加比賽的資格,可也想要來見識一下這次大比的全部過程。
在治療區的旁邊,便是觀眾席,一些刺耳的話源源不斷傳入施慕的耳朵裡,這些話就像是一根針一般,牢牢的紮在他的心上,怎麼都甩不去,就算紮針的人帶著針離開了,可當初的傷口是不會消失的,它永遠會存在,提醒著自己曾經有一段什麼樣子的過往。
施慕閉上雙眼,周圍的醫師沒有繼續在這裡停留,受傷的肉不止他一個,在為他療傷完成後,還有其他的人等著他們。施慕的眼淚慢慢地從眼角滑落。
「月丫頭總是跟我說,她發現了一個寶藏,特會和人做朋友,還特別努力,憑藉這份努力,這個朋友遲早會成為一方大拿。我時常很忙,沒有什麼時間陪著月丫頭,梗沒有傳授她一些什麼東西,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說道理,還是我依靠著她,才能過得這麼愜意。」在施慕獨自受傷難受的時候,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古老,像是一條存在很久的小溪流裡被多次洗刷,帶著青苔的石頭一般。
「我時常想著,這麼對比起她,我多少得做點什麼事,補償她一下才是,所以有時間我就去找她聊天,她也會不厭其煩的搭理我,儘管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煩了,她卻從來沒嫌棄過我,還會主動和我分享她自己的事情。」子桑意慢悠悠地說著這些話,像是一股暖流在施慕周邊遊盪。
「有一次,她跟我說自己交了一個新朋友,我當時很好奇這個人是誰,一直到在山峰上見到你的時候。我意識到,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很好的朋友,很努力的朋友,就是你。我倒是覺得很奇怪,認為她一點眼光都沒有,你身上哪裡來的特質,能擔得起她說的這些話,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你還確實如她所說。」
施慕雖然閉著眼,但能知道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他原本想要裝睡,不知道這一切,可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流下淚水,身體的抖動,出賣了他。
子桑意蹲下身,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孩子,別人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麼想,別因為一次的失敗不斷的自責,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你的自責並不會換來那些嘲笑你的人的悔改,你的墮落也不會讓他們覺得傷心,反而是那些在乎你的人會因為你的情況牽腸掛肚,會擔心你,對你的情況憂心愁愁。」
「這次我看見了,聖獸的實力和你對比起來,實際上不相上下,隻是你沒能抓住它的弱點,每個人都有弱點,聖獸知道人類的弱點是靈力,隻要慢慢的消耗你們的靈力,你們遲早都會輸掉,所以隻是你沒有抓住弱點罷了。」子桑意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擅長安慰人的人,可在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安慰的話就這麼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施慕睜開雙眼,和子桑意對視上,不好意思低下頭,他想要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桑意按下去了,「好了,你現在還受著傷,躺著就好了,不用這麼著急。」
「多謝宗主,弟子明白了,是弟子心中想得狹隘了,日後定然會好好提升自己都覺悟。」施慕一字一句地說著。
子桑意滿意點頭,「我就是來看看你傷得怎麼樣,既然沒什麼大礙,我就先回去了,我還要去看著現場,避免其他的宗門作弊。」
子桑意離開後,施慕在這裡消化著他和自己說的這些話,他萬萬沒有想到,在背後,徐月淮居然會和子桑意說這些,他在為自己剛剛的情緒感到一陣愧疚,剛才不應該想的那麼的極端的。
徐月淮這邊,她先是踩踏上一根較為粗壯的枝幹上,在她觀察黑暗的地下當中有沒有東西鑽出來的時候,腳下的樹枝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彷彿下一秒就要斷裂般。
徐月淮朝著自己腳下看了一眼,下一秒,她立馬往回走了一步,在她離開樹枝的同時,在她腳下的那樹枝瞬間碎裂。
「這……這怎麼回事啊?」梅明看得目瞪口呆的,這樹枝明明看著如此的結實,但連這點體重都承受不住,脆弱不堪。
徐月淮搖搖頭,她也不明白,隻是剛才在觀察地下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腳下有些動靜,低頭一看發現有一道裂痕,「不清楚,但目前來看,如果這樹枝是這樣的話,大家盡量別輕舉妄動,如果出去了,想要回來可就不容易了。」
徐月淮剛出去了一步,想要回來這件事看起來還算輕鬆,但要是出去了好幾米的距離話,那很有可能在樹枝斷裂的時候他們無路可走了。
「你們看那邊,也有樹枝斷裂的痕迹,難不成是別人弄的?還有人走在我們的前面?」南宮羽看著這些有規律的斷裂,心中有預感告訴他,這不是自然行為,而是別人人為造成的。
梅明微微蹙眉道:「在我們走之前,寧西已經先從這裡過去了,而且已經去了很長的時間。」
若是這些樹枝都會斷裂的話,那按照這個痕迹來說,寧西很可能是走到了那個地方,無路可走,然後掉下了這黑色的深淵當中。
「她怎麼會在前面去了?她怎麼找到的?」南宮羽不清楚後面是個什麼情況,他走在中間,前面有徐月淮梅明,身後有軒馳施慕。
對最後面的情況不清楚也還算正常。
「這我不知道,我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外面了,好像在等什麼人,但和我說了兩句話後,她就自己先走了。」梅明搖搖頭,心裡雖然有一個答案,但這些話追究是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