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走丟二人
許天一邊走還四處打量,這也是方才用不善的眼神看伏子亦其中一個人,伏子亦站在隊伍的後面,看見了這一幕,卻一點想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對此冷眼旁觀,走在隊伍最後的長老要時刻注意周圍有沒有山中野獸衝出來,以及防止有隊員掉隊。
發現少了一個是尾部的長老往前看的時候,察覺到數量不對,在發生事情的第一時間他便和子桑長老說了這件事,子桑長老臉上帶著慍怒,「都說了不要亂走!還是沒有聽!」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子桑長老不想放棄他,獨自一人準備踏上去尋找許天的下落,剩下兩個長老見狀連忙攔住他,「這可使不得啊!你也看見周圍這瘴氣多麼的濃,你現在要去找他的話太危險了,我們先回宗門商議此事。」
「等我們回去了再來,他已經死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商議的必要是看怎麼給他收屍嗎?」子桑長老被氣的不行,語氣不太好,另外兩個長老也沒時間計較,紛紛在內心做著抉擇。
最終雖然不舍,但還是開口道:「不如就讓他這麼去了吧。」
這話一出,和許天是好朋友的那個人不滿,「你們不能這樣,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裡是來學習進步的!為何人還沒有進宗門就先死了!這件事你們宗門不應該負責嗎?」
那人叫囂著,怒吼著,試圖改變一下長老們的心意,其中一位長老睨他一眼,「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否則等會兒我不介意將你一起丟進這瘴氣裡。」
這位長老本身就不好惹,那人說話還極其囂張,徹底惹怒了長老,子桑長老對此沒有發表意見,他很清楚自己同伴的秉性,隻是在嚇唬那人而已。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不等這位長老將他丟出去,那人自己先行離開了,這件事是等長老們商量完了之後才發現的。
子桑長老最終妥協先行回谷裡,剛準備走,回頭一看,少了個人,而這少的人正是方才和一位長老嗆聲的男子,也正是方才看伏子亦不爽眼的兩人。
「他們簡直是!豈有此理!」子桑長老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他自己一向教養良好,此刻也忍不住罵人。
「我心意已決,我去找他們,你們先將其他人帶回谷中,剩餘的事情等我回來再說。」說完子桑長老轉身離開,沒給其他人挽留的機會。
剩下兩位長老,面面相覷,沒辦法,先將徐月淮的人帶回去,子桑長老走了,這下沒人壓得住於澤,他嘴裡的陰陽怪氣就沒停止過,「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麻煩精,明明都已經將話說的如此明白,卻還是要擅自離隊。」
「少說兩句。」其中一位長老在聽了不少這種話,實在是忍不住,制止了一下。
可並沒有什麼效果,於澤口不擇言,「他們兩人最好死在外面,和這樣聽不懂人話的人在一個宗門我嫌棄丟人。」
於澤高高在上的語氣,讓剩下的聽了心中不舒服,徐月淮還有蒲二哥沒什麼感覺。
伏子亦則是一雙眼睛一直陰森的盯著他的後背,像是下一秒就要對他開膛破肚。
百裡修文一直都是一個樣,沒什麼表情,也不說什麼話。
對比起紀苑遲來說他可太安靜了。
小千擔心他們受的打擊太大,本來都是學校的天之驕子,來到了這裡以後卻要任人辱罵,她放緩了腳步,和徐月淮走得齊平,「於澤師兄就是這個性子,你們千萬不要把他說的話放在心裡,別和他計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了。」
小千說完沖著他們微微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個小酒窩。
徐月淮看向她,「師姐在這谷中,大概是個什麼情況?」
小千見她臉上當真沒有在意這件事,心裡放鬆了不少,經過這麼些天的相處,她還挺喜歡這個小師妹的,人長得漂亮,而且還特別有禮貌。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出去的時候這瘴氣沒有這麼多,想來事谷中發生了什麼變故。」小千沒有避諱這件事,她認為他們已經是一個宗門裡的人了,根本不存在什麼下界上來的。
從徐月淮等人被選中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是青濤谷的弟子了。
小千眼裡帶著些擔憂,像是在想些什麼,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徐月淮見狀,沒有多問,繼續往前走。
子桑長老原本以為能在周圍見到那兩人,但找了一圈兒都沒發現有什麼痕迹。眼看著周圍即將陷入白茫茫的一片,手中的發光球,光亮也暗淡了下去。
這個球體發出的光亮可以抵擋這些瘴氣,但他們的時間有限,是作為一個消耗品存在的。
於澤走在路上不停的說,說的周圍幾個同門師兄弟都煩了,兩個長老甚至覺得他的話太多,並不是他罵人隻是單純話多。
伏子亦被這聲音吵吵了一路,忍無可忍,撿起路邊的石頭,朝著他的背扔了過去,下手不帶絲毫留情。
於澤被這石頭打得踉蹌了一步,隻覺得自己的背部隱隱作痛,他一臉怒氣,轉過身。
「是誰在偷襲我?!站出來!別讓我親自來抓你!」於澤咬牙切齒,齜牙咧嘴,他一手摸著自己疼痛的背部,預估著這一塊兒大概都是青紫了。
現在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紛紛看著他,伏子亦站在旁邊看好戲,隻覺得一道視線不輕不重,落到自己的身上,他回看過去,發現正是蒲二哥。
伏子亦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和蒲二哥的不歡而散,貌似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想到當初她教育自己的樣子,伏子亦心中一陣不爽,剛想要邁出去的腿,就這麼收了回來,他要是承認了這件事不就代表著他在聽。蒲二哥的話。
於是乎伏子亦生生的將自己想要出去的這個想法給忍住了,百裡修文自然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他都等著在一旁看好戲了,結果發現伏子亦一動不動,像是個雕塑一般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