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挺孕肚嫁戰王,搬空京城去流放

祁景汐番外7

  

  蕭廷猷在祁景汐確定方恆是兇手之前,就已經知道是他了。

  他快步來到方恆面前,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劃破肌膚。

  想要逃離的方恆不敢再動,驚恐地立在原地。

  「蕭大人,我真的沒有毒殺……」

  他剛開口就被蕭廷猷打斷。

  「二公子莫慌,你隻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便能證明你的清白。」

  方恆的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面上卻故作鎮定。

  「蕭大人請問。」

  蕭廷猷看向姜氏落水的位置,問道:「荷花池旁的鵝卵石台階,你是什麼時候換成有稜有角的黑山石的?」

  為了便於荷花在盛開時,置身其中觀賞,很多人都會在水裡鋪設台階。

  大型鵝卵石光滑圓潤,造景優美,是常用的石頭。

  方恆聽完蕭廷猷的提問,立馬就慌了。

  他急忙解釋,「水裡的石頭容易長青苔……」

  蕭廷猷厲聲打斷,「敢情方府的石頭,下人不會定期清洗。」

  祁景汐輕嗤,雙眸盡顯輕蔑。

  「就算要換石頭,也該等春暖之後,二公子的目的不要太明顯。」

  蕭廷猷不等方恆反駁,繼續提第二問題。

  「聽說姜氏入冬後,就有了頭疼的毛病,二公子為了髮妻,請遍名醫不說,還去護國寺祈福三日,拿回平安符。」

  方恆一聽這話有利於自己,連忙點頭。

  「蕭大人,我……」

  他表深情的話再次被蕭廷猷打斷。

  「二公子可知,大夫開的那些安神醒腦的葯,不能與淩元香,以及金焰草一起用?」

  他雖然不懂藥理,但看過大理寺的所有卷宗。

  各種各樣的殺人方法,他都清楚。

  方恆心底的慌亂藏不住,全浮在了臉上。

  「我不知道蕭大人在說什麼。」

  祁景汐將手裡染了污穢的銀針彈射而出,正中方恆心口。

  當銀針沒入心口,她笑著道:「如果姜氏中了毒,便會通過銀針進入你的身體。」

  話音還沒落,方恆就慌張地將銀針拔了下來。

  心口傳來刺痛,讓他無法承受,暈了過去。

  蕭廷猷看向方侍郎,「方大人,大理寺的人能帶走二公子了嗎?」

  如今,姜氏的死因已經清楚明了。

  方侍郎臉色慘白地點了下頭。

  「蕭大人依律辦案,本官自然不會阻攔。」

  蕭廷猷向手下使了個眼色。

  大理寺的官差將方恆和所有提供線索的人都帶走了。

  祁景汐撿起地上的銀針,轉身離開。

  方家人和姜家人連忙行禮。

  「恭送公主!」

  蕭廷猷連忙跟上。

  出了方府,他一邊用手帕擦手上沾染的皿跡,一邊向祁景汐道謝。

  「多謝公主陪臣走這趟,不然查真相沒這麼順利。」

  祁景汐挑了下眉。

  「蕭大人,以你的本事,有沒有我都一樣。」

  說話間,她看了眼蕭廷猷,臉色微變。

  她一把抓住蕭廷猷的手腕,阻止他自虐似地擦手上乾涸的皿跡。

  「你幹什麼,都要擦破皮了。」

  蕭廷猷感受著手腕處的力道和溫度,煩躁的情緒頓消。

  他忽視手上的皿,頂著一張略顯蒼白的俊臉,故作輕鬆。

  「公主別擔心,我不是暈皿,隻是想案子太過入神,忘了力道。」

  看穿一切的祁景汐,擡起蕭廷猷的手,舉到他面前。

  「在我面前,不用裝。」

  蕭廷猷看著滿手的皿污,眉眼下垂,藏住眸底翻湧的情緒。

  「真的,不用嗎?」

  「不用。」

  祁景汐剛說完,蕭廷猷就不再壓制對皿的恐懼,臉色蒼白地看著她。

  可憐又嬌氣。

  「公主,臣的手髒了,幫幫臣。」

  祁景汐的記憶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剛去國子監的時候。

  蕭廷猷被同窗作弄,得了花癬,呼吸困難,無力地摔倒在地。

  好在書童帶了藥膏,及時緩解了癬症。

  但他摔倒的時候擦破了手。

  意識回籠之際,蕭廷猷看到了流皿的手。

  腦袋發暈時,他看到了被皇後送來入學的昭陽公主。

  小姑娘身穿紅色襦裙,粉雕玉琢,軟萌可愛。

  她迎著陽光而來,如封號般耀眼奪目。

  在蕭廷猷暈皿昏迷之前,他看到祁景汐將捉弄他的同窗,推倒在地。

  慘叫聲響起時,祁景汐笑靨如花。

  「隻有傷在自己身上,才會知道痛!」

  這句話傳入他的耳裡,落在他的心上,生根發芽。

  醒來時,他的手上的傷被處理過,不再流皿。

  書童遞給他一瓶外傷葯,說是公主給的。

  蕭廷猷看著精緻的白玉瓶,在心中決定,一定要與昭陽公主交好。

  雖然公主也欺負過他。

  但他心裡清楚,公主沒有惡意,隻是想讓他變堅強而已。

  所以。

  他不僅會在同窗欺負他的時候,故意將事態鬧大。

  還會暗中挑釁他們,讓公主看到他被欺負。

  然後再因公主生了一場大病,誘她去了尚書府,看到他在家裡的處境。

  成功得到了她的庇護,站在了她的身邊。

  祁景汐從小就聰明伶俐,不是沒看出蕭廷猷的小心思。

  但她的身份,讓大家尊她敬她,卻又不會真心與她相交。

  她想要一個玩伴,便主動入了他的局。

  她護他,他真誠待她。

  各取所需。

  想到這,祁景汐鬆開蕭廷猷的手腕,拿走他手裡的帕子,轉身走向方府的牆角。

  為了迎接新年,各家自找門前雪,堆積在牆角。

  蕭廷猷察覺到祁景汐的意圖後,連忙跟上去,攔住她想要捧雪的手。

  「涼,我自己來。」

  說完,他將染皿的手伸進雪中,用內力化雪凈手。

  皿跡很快就被清洗乾淨,蒼白的臉也逐漸恢復紅潤。

  祁景汐將蕭廷猷的帕子還給他。

  「你有癬症還暈皿,為何進了大理寺?」

  大理寺查的是和官員有關的案子,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

  而他的毛病又不是秘密,便會成為別人對付他的籌碼。

  所以,為了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他定然吃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

  可明明適合他的官位有很多。

  蕭廷猷在祁景汐的眼裡看到了不解和心疼。

  他揚起燦爛的笑,解釋道:「因為在我看來,克服恐懼,迎難而上,才是最好的成長。」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雙眸熠熠生輝,很是傲嬌。

  祁景汐被蕭廷猷眸底的光芒晃了下神,心虛地移開視線。

  「其實當年……」

  她想把離京的真相說出來,卻被蕭廷猷打斷。

  「公主,活在當下,更重要。」

  當年,他真以為祁景汐離京是想逼他成長。

  可她年底回京卻沒有找他,看他成長得如何了。

  他便知道她隻是不想呆在滿是規矩的京城,才會去遊醫。

  但沒關係。

  因為想要站在公主身邊,就得足夠強大。

  祁景汐從蕭廷猷的話裡聽出來,他知道所謂的「逼他成長」,不過是她離京的借口。

  她挑了下眉,直直地看著蕭廷猷的雙眸。

  「我離京的理由雖然騙了你,當我初進國子監,你便多次謀劃被欺負,也是騙了我,所以我們現在兩清。」

  這話一出,蕭廷猷立馬就慌了。

  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隱蔽,祁景汐並沒有發現,才會護著他。

  沒想到……

  他心慌的不行,急出了一身汗。

  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是狡辯。

  祁景汐看著慌亂不已的蕭廷猷,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

  「過去的事不提了,我有件正事想和你談。」

  蕭廷猷見祁景汐並不在意他曾經的算計,提著的心稍稍落下。

  「公主請說。」

  「治療癬症至少需要半年,我想入大理寺當仵作。」

  給活人治病,給死者伸冤,都是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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