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
一道憤怒地男聲橫插了進來。
崔金浩急匆匆沖了過來,将江挽月推開,解救下受難不已的江佩珊。
江挽月被推得一個踉跄,冷笑了一聲,陰沉沉地看向面前的男女。
崔金浩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挽月,“再怎麼樣她都是你的姐姐啊?你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崔哥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别管。”江挽月冷酷道。
崔金浩義正言辭道:“我跟佩珊從小一起長大,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在我看來,崔哥哥你隻是我姐姐一個用得很爽的備胎而已啊!”江挽月掩唇嬌笑起來,滿眼的諷刺。
“備胎?”
崔金浩顯然對這個詞感到陌生。
可聰明如他,聯想到備胎的引申義,頓時又明白了,臉色瞬間就變了。
江佩珊撫着細脖咳嗽兩聲,“月兒,這是咱們的恩怨,你别難為金浩,金浩,你走吧,這裡我能處理。”
“她都這麼對你了,你繼續留在這裡隻會被她欺負。”崔金浩不贊成道,“走吧,下次我再陪你來看蘇阿姨。”
“不,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得到挽月的原諒,她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接受。”江佩珊捂着疼痛的肚子,神情痛苦。
崔金浩瞧着她臉上的痕迹,再看她捂肚子的動作,立刻明白了端倪,當即對江挽月怒聲道:“你到底還要佩珊怎麼做,你才能停止你的報複?”
“這你要問我親愛的姐姐啊,她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結果,她才能離我們的生活遠一點。”江挽月四兩撥千斤道。
江佩珊:“月兒,你們都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啊,那時候我年紀小,做錯了事,我也很恨我自己,我也一直在努力想辦法彌補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都沒有怨言。”
“可恰恰是你用匕首捅向了我們。”江挽月不為所動道,又看着忿忿然的崔金浩說道:“崔哥哥,當初窦曉楠的事情,你細細的品,品一品我姐姐究竟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崔金浩大感震驚,“曉楠?”
他滿腹疑惑地看着江佩珊。
江佩珊淚流不止,“曉楠偏執,我也是勸過的,她不聽啊,挽月,為什麼你連這種事都要誤導在我身上?”
“殺人不見皿,一直是姐姐你最擅長的事情不是嗎?”江挽月走去将自行車扶起來,“以後不許再來這裡,也不允許你私自去找媽媽,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你一次!我江挽月說到做到!”
崔金浩扶着江佩珊,“走,咱沒必要熱臉貼着人家冷屁~~股。”
江挽月幽幽道:“是啊,姐姐,人嘛,還是要及時行樂,崔哥哥是個不錯的備胎,好生跟他過日子,你後半生也一樣幸福美滿,可别再自尋死路。”
江佩珊的臉冷了冷,齒關咬得很緊。
崔金浩儒雅俊秀的面龐早就被怒火染遍,“江挽月,你非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嗎?”
“崔哥哥,生活不是童話,是殘酷的現實,你自認深谙人心,可是卻不懂人性的複雜。”江挽月彎唇道,眼裡是點點冷酷,“人性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
崔金浩擰着眉頭,此時他因為閱曆所限,并不能完全明白這樣的道理,隻是帶着江佩珊忿忿離開。
江挽月打發走他們,又掉頭回了家。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在家的母親。
前世她被誣陷入獄,是母親為她東奔西走,結果被激憤的江佩珊失手推下樓死亡。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刺。
今生一切都颠覆了。
可依舊有很多她不确定的事情。
蝴蝶效應究竟會引發出什麼樣的未來呢?
沒有人知道。
蘇雅容見女兒去而複還,不由問道:“是不是落了什麼東西了?”
“媽,你同我一起去葛阿姨家吧,我一個人去不好意思。”
蘇雅容笑道:“還會有你不好意思的呀?”
江挽月對母親的打趣隻是笑笑,“走嘛,騎自行車好累的,我們一起坐公交車好不好?”
“也好,你等我準備準備,換身得體的衣服。”
“嗯嗯。”
就這樣,母女二人就一起去了顧家。
葛麗瓊早就接到蘇雅容的電話,說江挽月會來,沒想到蘇雅容也陪着女兒一起來了。
蘇雅容笑道:“沒說一聲,我也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這有什麼的,快請進。”葛麗瓊笑着讓她們進屋歇歇。
沈檸端着茶水糕點來,禮貌地打着招呼,“蘇阿姨,挽月……”
蘇雅容也是好久沒見到沈檸了,“我瞧着你懷孕這麼久,半點沒見胖呀!”
葛麗瓊代為回答,“在鄉下住了一陣,被一些瑣事給鬧的,加上天氣熱,胃口難免差一些,回來之後,我和老顧倒是有經常熬點雞湯鴿子什麼的給她補補。”
大安小茹從樓上下來,見到江挽月,便禮貌打招呼。
江挽月過去摟了摟倆孩子,“想我沒?”
實誠的大安回答:“好像沒有……”
江挽月捂着心口,“我的心都要碎了……”
大安天真地問:“心碎了可以用膠帶補一補嗎?”
江挽月立刻拳頭伺候。
大安“啊啊啊”叫着跑開。
小茹捧腹大笑。
蘇雅容看着葛麗瓊那兩個活潑可愛的外孫,别提多羨慕了,“我們老姐妹裡就屬你最早當了外婆,可讓人好生羨慕。”
沈檸給兩個長輩倒紅茶,葛麗瓊在旁說道:“趕緊讓雲卿和挽月早些結婚,你也好當一當外婆。”
蘇雅容:“一直盼着呢!早些結婚,我心裡也能踏實一點,家裡接連發生一些糟糕的事情,的确是該沖沖喜。”
葛麗瓊:“我家也是,好在都過去了。”
她們聊着,沈檸去牽江挽月的手,“走,上樓去,給你看樣好東西。”
“什麼呀?”
“你看了就知道了。”
到了房間,沈檸神秘兮兮的從箱子裡取出一件淡青色的旗袍來,獻寶似地問:“怎麼樣?”
“這是……你媽媽的?”
“是呀,唯一一件了,她一直藏着,不過現在外頭的風聲沒以前那麼緊了,也就是昨天整理的時候被我發現,不過我現在懷孕穿不上,我記得你一向很喜歡旗袍,要不要試試?”
江挽月瞧着漂亮的剪裁,柔軟的面料,這是旗袍中的上品啊。
于是,她就穿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