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小子不但沒死!而且還尋到了沉淵鐘?!”
黑獄。
九夫人從躺椅上驚坐起。
一旁原本愁眉不展的風燭道人和玄碑天君,同樣眸光大亮。
風燭道人一把湊到九夫人跟前,興奮道:
“那小子還活着對嗎?”
玄碑天君這時也神色激動道:
“定然還活着!”
而此刻的九夫人,似是在思忖着什麼,口中不停地喃喃道:
“沉淵鐘,那可是沉淵鐘啊,若是有它鎮守黑獄,黑獄便不必擔心混沌魔物的沖擊了!”
一念及此,九夫人立刻取出黑獄令,準備直接向許太平傳音。
一旁的風燭道人則是激動道:
“阿九,莫要将我們的事情給忘記了!”
玄碑天君這時也開口道:
“我們這次準備的東西,他定然拒絕不了!”
九夫人像是壓根沒聽見一般,依舊自顧自地說道:
“嗯,就這樣跟那小子說。”
旋即,在玄碑天君與風燭道人有些不悅的眼神中,九夫人拿着黑獄令傳音道:
“太平啊,剛剛聽說你從禁地回來了,不曾受傷吧?”
她語氣少有的溫和。
一旁的玄碑天君頓時皺眉道:
“阿九,我們的事,你還沒提!”
九夫人擺了擺手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莫要着急,我會跟小太平提的。”
風燭道人皺眉提醒道:
“開些提。”
恰在這時,許太平的聲音從黑獄令内傳出:
“多謝九夫人關心,在下如今在酆都府,一切都好。”
“對了九夫人。”
“關于代玄碑與風燭兩位老前輩前往禁地一事,煩請您幫我們問問,看看兩位老前輩有沒有考慮好。”
一聽這話,風燭道人當即激動道:
“考慮好了!我們當然考慮好了!”
玄碑天君同樣激動道:
“阿九,你快告訴他!”
不過九夫人卻依舊好似壓根沒有聽見一般,拿着那黑獄令繼續向許太平傳音道:
“太平啊那件事不急,眼下我有一件更為緊迫之事想要與你商量商量。”
玄碑天君當即怒道:
“阿九!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很急!”
風燭道人這時也一臉急切地跟着道:
“非常急!”
九夫人白了二人一眼道: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眼下,你們先别急。等我先将那沉淵鐘的事情說好!”
一聽到“沉淵鐘”這個名字。
原本一臉激動的玄碑天君與風燭道人,忽然齊齊眉頭蹙起,不再言語。
顯然,就算是在兩人看來,沉淵鐘亦是一件極為重要的寶物。
這時,平安的聲音再次從黑獄令内傳出:
“九夫人,有何事與晚輩商量?”
九夫人當即傳音道:
“太平,我聽說過沉淵鐘在你手中,我黑獄願出高價購買。”
她馬上又補充了一句道:
“無論酆都府出價如何,我黑獄的出價,絕對要比他們高!”
沒過多久許太平再次傳音道:
“不好意思九夫人,這沉淵鐘我已答應賣給酆都府,價錢都已經談好了。”
九夫人一聽這話,頓時一臉緊張地拿起黑獄令傳音道:
“許太平,無論酆都府出價幾何,我黑獄都願意出雙倍。”
沒過多久,許太平的聲音便從黑獄令内傳出:
“這價其實是我自己開的。”
“我讓酆都府替我尋一處滿意的渡劫破境之地,再布置好最高階的防護陣法,以及消耗所需的全部靈髓石。”
九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心頭一驚道:
“這些酆都府都答應了?”
許太平回答道:
“都答應了。”
許太平補充道:
“不但都答應了,而且我渡劫破境當日,酆都大帝還會親自為我出手抵擋域外天魔。”
“所以,九夫人,十分抱歉。”
“酆都府如此誠意,就算黑獄能出得起更高的價碼,晚輩也實在是沒有臉面中途反悔。”
九夫人在聽過許太平這番話後,忽然長歎了口氣,然後身形一把癱倒在躺椅之上道:
“沒想到這酆都府,竟然這麼有誠意。連酆都大帝那個老東西,都願意親自出手為許太平護法。”
“我們黑獄能給許太平,未必有這酆都多。”
一旁的玄碑天君這時撇了撇嘴道:
“沉淵鐘對于酆都府而言,是重開幽冥的命脈,沒了它酆都永遠不過是一處修士用來曆練的禁地。”
“有了它。”
“酆都便将是與昆侖墟相當的聖地神域!”
風燭道人點了點頭道:
“酆都府為得到這沉淵鐘能夠傾盡所有,但你黑獄,顯然不能。”
九夫人當即歎了口氣道:
“你們說的對,這沉淵鐘,本夫人就不跟酆都府搶了。”
而就在這時,許太平的聲音,再次從黑獄令内傳出:
“九夫人,雖然沉淵鐘我不能給你。但此次前往黃泉墟禁地時,我幾人另有所得,或許九夫人您會感興趣。”
雖然許太平這麼說,但沒能夠得到沉淵鐘的九夫人依舊是興緻缺缺,隻語氣平平地傳音回問了一句道:
“是何所得?”
很快,許太平的聲音再次從黑獄令内傳出:
“我們找到了黃泉的入口。”
一聽這話,九夫人當即“噌”的一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道:
“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