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神。”
桃花島上，李子夜聽過東方魔主的回答，說道，“我們人族，稱呼他為舊神，倘若異水之力，源自于舊神，那生來為魔的衆位魔主，确實就是舊神力量的繼承者。”
“暫時隻是推測。”
東方魔主回應道，“畢竟，衆位原始魔主誕生時，古神就已隕落。”
“有一部分神明，誕生的時日是在舊神隕落之前的。”
李子夜說道，“他們或許知曉事實。”
說到這裡，李子夜目光看向紫薇天，問道，“對嗎，紫薇神主？”
紫薇天聽到前者的詢問，神色一怔，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一個人族，為何會知曉這種事？
李子夜靜靜看着眼前的紫薇神主，等待一個答案。
“嗯。”
片刻之後，紫薇天點了點頭，說道，“衆神中，的确有一部分神明，在舊神尚未隕落前就已經誕生，李公子，本座不明白，這件事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秘密，但是，知曉的神明卻是少之又少，畢竟時間太過久遠，那個時代誕生的神明幾乎都已經隕落，李公子怎麼知曉的此事。”
“在上面看到的。”
李子夜伸手指了指天空，回答道，“就在你們和儒首戰鬥之時。”
紫薇天聽過前者的回答，似是明白了什麼，問道，“在那座神宮中？”
“對。”
李子夜颔首道，“神主，我剛才的問題，你才回答了一半，既然舊神隕落之前，有一部分神明就已誕生，那麼，異水的事情，他們是否知曉？”
“本座不清楚。”
紫薇天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那個時代的神界，尚且處于混沌時期，一切都不那麼明了，古神隕落的一戰，吾并非見證者。”
“我知道。”
李子夜微笑道，“因為，我在那些神明的面孔中，并未看到神主你。”
“李公子如果見證了那一戰，關于古神的事情，李公子應當知曉的比吾更多。”
紫薇天正色道，“或者，李公子可以去找一下當初那一戰的親身經曆者，他們必然知道更多的事實。”
“找了，沒找到。”
李子夜說道，“我在神界的這些日子，一個那一戰的見證者都沒找到，他們仿佛都憑空消失了。”
“時間太過久遠，那些見證者都隕落了，倒也不奇怪。”
紫薇天解釋道，“衆神雖然壽元悠久，卻也并非不死不滅，無盡歲月以來，神界隕落的神明不計其數，很多都是在漫長歲月中，神識莫名其妙出現衰落，直至徹底消失。”
“西皇和神主，都是在那個時代誕生的吧？”李子夜問道。
“對。”
紫薇天點頭應道，“西皇有可能比本座還要更早一些，不過，以本座對西皇的了解，她十有八九也不知曉此事。”
“她确實不知道。”
李子夜說道，“當初的見證者中，沒有西皇。”
他的這雙眼睛，就是好人和壞人的鑒定器，當初那些神明的面容與氣息，他可都清晰記得，一個都跑不了！
“太上上神。”
一旁，東方魔主不解地問道，“你既然見證了古神的隕落，難道，判斷不出來異水和古神有沒有關系嗎？”
“沒什麼必然的聯系。”
李子夜回答道，“至少，從當時舊神之王的氣息判斷，異水和舊神之王的力量，并無相似之處。”
“難不成，吾等的推測是錯的？”
東方魔主聞言，面露思考之色，說道，“不，本座覺得，異水和古神必然脫不了幹系。”
“你們的推測，未必有錯。”
李子夜平靜道，“隻不過，事實可能比我們知曉的更加複雜一些。”
紫薇天聽着兩人的談話，沉默下來，不言不語。
“太上上神，既然你見過那位古神，如果你再見到他，能否認得出來？”東方魔主詢問道。
“差不多。”李子夜回答道。
“差不多是什麼意思？”
不遠處，澹台鏡月聽過某人模棱兩可的回應，淡淡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是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嗎，這點小事難道還做不到？”
“他要是完全沒變樣，我肯定認得出來。”
李子夜沒好氣地說道，“怕就怕，他不僅樣子變了，氣息也變了，那我怎麼去認！”
“本座挑明了問吧。”
東方魔主神色認真地詢問道，“太上上神，我們腳下巨棺中的人，是不是那位古神。”
“看不出來。”
李子夜回答道，“氣息不同，模樣，他就是一堆斷肢斷臂，談不上模樣，如果從外貌和氣息判斷，十有八九不是舊神之王。”
“我覺得，大家有些想當然了。”
澹台鏡月提醒道，“沒必要所有事都往舊神之王身上猜測，棺中之人，也有可能是有人在創造肉身，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天女之言，也有道理。”
李子夜颔首道，“光明之神創造肉身的方式，比這個還要邪門，我們猜測的方向，或許真的有問題。”
“李教習，既然話都說開了，紫薇神主也在這裡，你可以問問，當初偷襲舊神之王的神明是誰。”
一旁，常昱提醒道，“你不是說，舊神之王是被一位神明偷襲至死的嗎？”
“我剛想問。”
李子夜伸出手，說道，“空白符咒給我一張，我把那孫子畫出來。”
“給。”常昱馬上将一張符咒遞了過去。
李子夜接過符咒，又撿起一跟燒成木炭的樹枝，開始認真地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