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君！”
桃花島上，紫薇天在看過李子夜畫出的畫像後，一臉震驚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他就是慧君？”
李子夜聽到紫薇神主的回答，目光下意識看向東方魔主，等待東方老玻璃的确認。
隻是，東方魔主看着空白符咒上的畫像，臉色卻是十分地凝重，似乎并未認出其身份。
“魔主。”
眼見東方魔主不說話，李子夜主動開口，詢問道，“他就是慧君嗎？”
“吾不清楚。”
東方魔主回過神，搖了搖頭，應道，“僅憑畫像，本座無法确認他的身份。”
說到這裡，東方魔主看向一旁的紫薇天，不解地問道，“神主見到慧君時，他是這個模樣？”
“對。”
紫薇天點頭應道，“本座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是這個樣子。”
“魔主呢？”
李子夜疑惑地問道，“你見到慧君時，他不是這樣嗎？”
“不是。”
東方魔主搖頭應道，“完全不一樣。”
“這不奇怪，慧君有着改變氣息和外貌的能力，每一次出現，都不相同。”
紫薇天沉聲道，“本座第二次見到慧君時，他的樣子就已經徹底改變，如果他不想讓我們認出來，即便他從我們身邊經過，我們估計都不知道。”
“為何慧君，如此特殊？”
李子夜不解地問道，“他和其他神主，本質上有什麼不同嗎？”
“不好說。”
紫薇天回答道，“我們對慧君的了解太少了，即便衆位神主都很少見到他。”
“東方魔主。”
李子夜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老玻璃，詢問道，“在下看你對尋找慧君很是執着，是否知曉點什麼？”
周圍，其餘幾人的目光此時此刻也都看向了東方魔主，等待答案。
事到如今，所有人對于慧君的好奇心都已到達頂點，想要知曉這位神秘的神主，究竟有着什麼不同之處。
東方魔主注意到衆人的目光，面露無奈之色，說道，“不瞞各位，本座知道的其實不比各位多多少，要不，大家換個話題？”
“魔主，衆怒難犯。”
李子夜正色道，“今天，你不說點什麼，我怕你會被打死。”
果不其然，澹台鏡月等人看到東方魔主什麼都不肯說，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善。
“好吧，有關慧君的确切消息，本座确實不知道，倒是衆位原始魔主之間，有一個推測，大家可以聽一聽。”
東方魔主神色認真地說道，“慧君，有可能是天地意志的代言者。”
“天地意志的代言者？”
李子夜聽過東方魔主之言，心中一驚，臉上随之閃過思緒之色。
有這個可能。
舊神被天地意志抛棄，慧君便率領最早期的一批神明殺死了舊神之王，成功清理掉舊時代的天道産物。
“說得通。”
一旁，澹台鏡月冷靜地推測道，“倘若紫薇神主沒有認錯，當初偷襲舊神之王的人就是慧君，那麼，他的确有可能是天道意志的代言者。”
“李公子，當初你在那座神宮中，見到的衆神，除了慧君之外，還有誰？”紫薇天關心地問道。
“月神和光明之神。”
李子夜并沒有隐瞞，如實回答道，“其他的神明，我隻記住了樣貌和氣息，并不熟悉。”
“光明天已死，要想知曉真相，隻能問月神了。”
紫薇天神色凝重地說道，“此前，她曾找上本座，讓吾替她打開反鏡，本座因為有傷在身，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提議讓她去找大赤天，想必，月神如今正在人間。”
“不錯。”
李子夜颔首道，“月神确實就在人間。”
“沒什麼好說的，幹她！”
東方魔主一拍大腿，說道，“等出了北天門，我們一起去人間堵她，真是沒想到，這麼一個小角色，竟然成為了尋找慧君的關鍵。”
“月神，可不是小角色。”
紫薇天雙眼微眯，提醒道，“她能從那個時代活到今天，就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神明，要知道，連光明天都已經隕落了，僅僅隻是一個上神的她，卻還活着，說明月神絕對有着不同尋常之處。”
“神主對月神的了解多嗎？”李子夜問道。
“微乎其微。”
紫薇天搖了搖頭，應道，“衆神和人族不同，彼此之間，其實很少有什麼交集。”
“千年前，衆神入侵人間，月神站在人族這一邊，此事，神主知道嗎？”李子夜問道。
“知道。”
紫薇天點頭道，“本座還知道，月神表面上幫助人族，暗中和光明天他們一起進行異水試驗，此事，李公子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
“以前，我不明白月神為何多此一舉，現在，明白了。”
月色下，李子夜看着腳下被天龍夯實的泥土，輕聲呢喃道，“她保護人族，既不是為了什麼信仰，也不是要維持她僞善的形象，她想要的是保住我們腳下的這個秘密。”
事到如今，所有的真相，終于漸漸浮出水面了。
“此次回人間，任務很重啊。”
澹台鏡月看了一眼西邊，說道，“我們不僅要去不往森那邊尋找西王母，還要去桃花島，說服大祭司，如果大祭司執意要保月神，李公子，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留給人間的時間并不多，我們說不定要和大祭司翻臉。”
“帶上本座。”
東方魔主很是積極地說道，“本座想去人間很久了，還有女魃，如果你們和月神翻臉，我們可以做你們的打手！”
“可以。”
澹台鏡月很是幹脆地答應道，“人間，歡迎魔主和女魃魔主前去做客。”
說實話，相比衆神來說，界外魔族，對人族的威脅并沒有那麼大。
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幾位魔主沒有神格，無法打開反鏡。
所以，東方魔主和女魃前往人間之後，如果想回神界，反倒需要他們幫忙打開反鏡之門。
既然彼此之間有所需求，那麼，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會翻臉。
“轟隆！”
就在幾人交談之時，遠方天際，雷聲大作，顯然是有人成功破境。
衆人的目光下意識都望了過去。
與此同時，真實世界，大商都城北邊，漫天雷光下，書生身影掠過，手中大光明神劍爆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華，一劍揮過，硬生生斬下了天龍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