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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該一直安靜下去的房間裡,床上的被子沙沙掀開,翟霖下了床,無聲的來到沙發邊上蹲下。
吊針過的手被藥水灌輸的有點涼,觸碰到女孩的臉蛋,她無意識的把臉縮進了被子裡。
翟霖很快收了回來,借着半拉窗簾外的街燈夜色,凝視她很久,久到雙腿快要失去知覺,他才緩緩站了起來,小心的把姜暖暖從沙發上抱起來,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VIP房間的床隻比普通床寬敞了一些,兩人躺在一起還有些擁擠。
翟霖很喜歡擠在她身邊的感覺。
他拉過被子,連同那條毯子一同把姜暖暖包裹。
她就在身邊,溫熱的呼吸落在他的下颌上,翟霖在黑暗裡湊過去,精準找到她的唇,點水般的碰了一下。
上輩子他接觸她的時間太少了,得到的吻也太少了,這輩子因為精神問題,被家裡限制在國外生活,直到現在才找到她。
他好多年沒觸碰到她了,好多年。
翟霖的喉結滾了滾,舌尖探出,又湊過去細細舔了舔。
睡夢裡的姜暖暖隻覺得口腔幹澀極了,她光潔的額頭皺起,嘴唇下意識的抿住,用牙齒咬了他。
舌尖被虎牙咬出了皿,翟霖緩慢的退出來,咽下皿腥味,不覺得疼痛,唇角的弧度高高揚起,滿眼都是不知足的貪婪。
他用手臂環住她,手指一圈圈勾着她脊背後的長發,獲取短暫的安慰來抵擋想要發情的沖動。
....
早晨8點多,在姜暖暖隐隐有要醒來的迹象後,翟霖就把人送回了沙發上平躺着。
她是先醒過來的,原本以為這種皮質沙發睡起來會很累,感受了一番發現也還好,身上沒有半點酸痛的地方。
姜暖暖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她的身上沾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帶點丁香和松油的味道,應該是來自翟霖身上那股依蘭花的香水氣味。
昨天隻是照顧了他一會,竟然就被染成這樣嗎?好像全身都是...
感覺有些奇怪,她用手指順了順睡亂的頭發,卻沒想頭發裡的味道更加重。
姜暖暖忍不住望向床上熟睡的翟霖,坐着想了片刻又覺得是自己敏感了,起身去廁所裡簡單的洗漱整理了一番。
出來時,翟霖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昨天穿來的那件黑色毛衣早就脫掉了,暴露在姜暖暖面前的是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衣,領口的扣子松了好幾顆,露出的瓷白色鎖骨,和小半個兇膛。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金發淩亂的搭在前額,還有幾簇翹了邊。
以姜暖暖挑剔的目光看,他現在也像個從公主床上醒來的睡美人。
“我吵醒你了?”
他抓着被子,看了她半晌,搖搖頭。
姜暖暖走過去摸他的額頭,又用床頭的電子溫度計給他測了一下,燒退掉了。
她放下東西,說:“應該沒事了,起來吧,我們上午有一節繪畫課要上的,現在吃個早飯趕過去上課還來得及。”
翟霖坐在那沒動,睡懵的模樣少了陰鸷,挺像隻可愛的小狗。
姜暖暖去扯他的被子,“快點,别磨蹭。”
“别。”他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低的還有點啞。
她垂眸,“怎麼了?”
翟霖舔了下唇,仰視她,“起來了。”
姜暖暖沒聽懂,清澈的杏眼裡,疑惑的很。
“是讓你趕緊起來啊。”
“我晨-勃。”
感覺腦袋裡轟隆了一聲火山爆發,姜暖暖慌忙甩開他的手,“那我在外面等你!”
她拿上包就沖了出去。
翟霖垂落下來的手指收攏,喉間溢出一聲笑。
她要是知道他從成年第一次開始,就通過回憶她的臉來自衛,不知道又會是什麼表情。
沒有任務脅迫,隻有平凡人生的她,好可愛。
出院後的車上,兩人各坐一邊,姜暖暖都沒臉轉頭去看他,太羞恥了!
上午十點的課翟霖最後也沒去上,他跟着她,看她進入教學樓就轉身回了寝室。
這裡已經有保镖在等着了。
昨天夜裡沒有放那家人進來,警察來後姜家也是不了了之了,原因還是姜父認為能跟陳國慶扯上關系的人,背景都不一般,就沒讓季闫森去得罪人。
他們暫時收斂了,翟霖可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昨天晚上他就看出來姜暖暖的情緒很不好。
他直接讓人拿到了姜家所有的資料,這兩年在姜暖暖身上出的大緻事情,還有昨天姜夢出車禍的事發監控,以及醫院裡和姜暖暖鬧矛盾時的監控。
花了一整個上午看完。
首先姜夢昨天出事的路口,那輛面包車的速度根本不快,距離也把控的很好,她除了被車子頂到擦傷皮膚外,沒有任何問題。
保镖則是指出了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說:“這個地方限速又是斑馬線,撐死了開過三十碼,當時這個女孩在車子出現前就在這多停留了一個紅綠燈,明明是對向車道,她卻隻往一個方向看。”
“我知道。”翟霖打斷他的話,“串通好的。”
他早從這些能夠找到的資料裡發現這位真千金回家後進入醫院的次數很多,大部分都能和姜暖暖扯得上關系。
她看起來很喜歡用自殘的方式去傷害她。
翟霖面無表情的思索着,内心的戾氣又翻了上來,他拿出一顆糖果撕開糖果包裝,丢進嘴裡咬的嘎吱作響。
身邊的保镖聽的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聲音,主動開口問:“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翟霖緩慢地眨了下雙眼,轉向說話的人,唇角微彎,淺薄的笑容冷氣森森,“需要,不過撞死她應該是不行的。”
保镖心中一咯噔,“肯定不行,您冷靜,别亂來,我指的是把證據提供給警察,讓專業人士來做判斷。”不是讓你親自上啊我的祖宗!
他想起之前在國外翟霖偷溜出去跟人非法飙車,不要命的差點把對方車頂到懸崖下面去的畫面,個子高壯的大漢都心中生寒。
翟霖手指在桌面叩了叩,喃喃,“當然不會,弄死了我也見不到暖暖了。”
他還沒有要去牢裡坐一坐的打算。
翟霖扭頭望向保镖,“去雇傭個願意的人撞她,别死就行了。”
那麼喜歡自殘,他幫她來一次真的,讓她體會一下那到底有多疼,疼痛過後就會覺得爽快,并且為之上瘾。
保镖:“少爺...法治社會。”
您能不能别頂風作案了。
翟霖手一頓,收斂了唇角的笑容,面無表情地說:“和我有關系麼?”
他沒那麼蠢把人弄死,但也絕對要讓姜夢掉一層皮。
他放在心肝上的人,就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繩,誰都不能欺負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