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以後再說吧,畢竟他一兩年也死不了。
如今的天地靈氣,足以支撐他踏入神級領域了。
一場大婚,持續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将當初墨族留下的陰霾徹底驅散,而無數賓客也接踵而來,就連世俗界的許多朋友,也通過那道傳送大陣來到閻王殿。
紅燭從早上燃燒到晚上,又從晚上到清晨。
“醉生夢死,是不是可以讓你心裡更舒服一些!”一片熱鬧中,葉天從房間走了出來,澹台明月跟在身後。
“我沒有,别亂說!”葉天搖了搖頭,但是眼神中的波瀾卻是暴露了葉天的心思。
看着葉天的樣子,澹台明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心疼,淚水竟然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在我的記憶中,她似乎并沒有那麼好!”
葉天沒有轉身,并沒有看到‘澹台明月’流下的眼淚,氣氛突然沉默了。
“如果再給你選擇一次的機會,回到最初,你還會要我嗎?”時間好像在一刻定格,突然,那熟悉到骨子裡的聲音,在葉天耳邊響起。
葉天先是一怔,整個人似乎在這一刻呆愣在原地,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葉天的身體有些僵硬,随後難以置信的回頭,入目,那張臉上已經布滿淚痕,頃刻間,葉天的心卻狠狠顫抖了一下。
“你還沒回我!”蘇輕語的聲音透着一絲虛弱,卻在此時顯得異常溫柔。
“要!”
葉天一個箭步沖上前,瞬間将那柔軟的嬌軀摟在懷裡,随後一個公主抱将她抱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我現在的靈魂還很虛弱!”
蘇輕語緊緊的抓着葉天的手臂,一雙好看的眸子深深的盯着葉天。
在澹台明月上古神魔體崩碎的同時,她的靈魂險些被撕裂,可七竅玲珑體的特殊之處,便是靈魂能夠藏于七竅六感之下,也正是七竅玲珑體的特殊體質,讓她逃過這一劫!
“當然是入洞房了!”葉天眼圈含淚,内心卻是有一種天崩地裂的喜悅。
“澹台仙子還在......”
“讓她看着,以後用得上......”
“你要死啊!”
(全書完!)
寫在最後的最後:
連熬了三個通宵,終于将完結寫完了,對于更新,一直以來都很抱歉!
當初為了生計,草率選擇了雙開,可對于一個手速殘疾的人來說,無疑是個噩夢。
再加上後來身上發生了許多事,熬夜,查病,備孕失敗,導緻更新日漸拉跨,驟雨自己清楚,這并不對,可是沒有辦法!
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挨打就要立正,好在,在最後算是小小爆發彌補了一下,算是保住了一位作者最後的尊嚴吧!
一路來,諸君同往,甚是欣喜,不足之處,萬望海涵!
對于完結,其實在我心裡還有許多東西要寫,但走到這裡,對驟雨來說,已經是個還算完美的結局了,雖然不盡人意,但我已經盡力了。
如果諸君還有餘力,可以看一下新書,若沒有餘力,就此别過,山長路遠,願各位如葉天一般,披荊斬棘,登頂巅峰。
願在頂峰相見時,你我還是少年模樣。
第1章,我不想繼承
上江市人民醫院。
“讓讓,讓讓!”
陳平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沖進醫院,大聲嘶喊着:“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女兒!”
跑出來的幾個護士和醫生,忙的将陳平懷中的孩子抱進急診室。
“哎,你不能進去!”
身穿天藍色護士服,帶着口罩的女護士攔住了想要沖進急診室的陳平。
而在此時,一道急促的高跟鞋敲擊瓷磚的聲響從背後傳來,“嘟嘟嘟”的扣在心口。
“陳平!”
嬌聲怒斥!
啪!
清脆的一個巴掌,結實的扇在陳平臉上。
陳平跟前,怒容滿面的江婉,一雙美目中淚水打着轉兒,“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饒不了你!”
語氣清冷,帶着濃濃的怒意。
這一幕,吓壞了醫院裡不少病人家屬和病人。
陳平羞憤的悶着頭,也沒解釋。
“哼!”
江婉冷冷的哼了聲,眼神裡的不悅和輕視,一個外人都看得出來。
而陳平像犯錯的小孩似的,站在一邊,悶着頭不敢說話。
他隻是偷偷的看幾眼離他兩三米的那個女人,他的老婆。
一個與他已經簽訂了離婚協議,随時可以正式離婚的女人。
江婉很美,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傲人,知書達禮,曾經是大學裡的校花,卻意外地喜歡上了陳平,閃婚,也就有了女兒陳米粒。
然而,婚後的生活并不如意,陳平工作不順,生意失敗,女兒更是有先天性心髒病,花光了他倆所有的積蓄,現在他靠送外賣維生。
而江婉,上市公司市場部副總經理。
可以說,陳平在江家的地位很低,最近兩年已經沒有任何存在感。
也因為陳平,江婉和家裡有很大的矛盾,父母也沒有任何資助。
老兩口很嚴肅的告訴他倆,除非他倆離了,才會資助外孫女的治療費用,而且離婚後,孩子得歸江家。
這事,一拖就是一年。
急診室門推開,陳平看着女兒被推出來,想要沖過去,卻看到江婉已經小跑了過去。
他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着自己可愛的女兒。
小米粒伸出白皙的小手,戴着呼吸罩,大眼睛如黑寶石般通亮,喃喃道:“爸爸......”
陳平走過去,握着女兒冰涼的小手,輕輕的将她額角的頭發捋了捋,笑道:“爸爸在哦。”
“媽媽,你不要和爸爸吵架,是米粒不乖,要爸爸帶我去遊樂場的。”
才三歲大的小米粒,這時候聲音弱弱的替陳平說話。
江婉笑了笑,應道:“好,媽媽聽米粒的,不和爸爸吵架。”
“陳平,交住院費。”
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陳平和女兒的對話。
他看了眼江婉,對方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陪着女兒進了病房。
趕忙跑到住院部繳費處,陳平掏出銀行卡。
“不好意思,你卡裡沒錢了。”護士清冷的開口道,眼睛掃了一眼。
原來是陳平啊。
一個沒錢的廢物,一直讓自己老婆攤醫藥費。
明明可以求丈母娘和嶽父,他偏不去求。
這種死要面子的男人,垃圾!
“沒錢了?”陳平大囧。
他擰巴着臉,卑微的彎着腰問道:“護士,能不能寬限幾天?”
那護士冷冷的瞥了眼陳平,眼神譏嘲,道:“沒錢啊,問你老婆要啊,反正你也是吃軟飯的。”
“你!”陳平臉色一沉。
那護士直接雙手環兇,哼了一聲:“明天,不交錢,就辦出院手續吧。”
而後,她背過身去,不再搭理,多跟這種男人說一句話,她都覺得惡心。
沒錢就受人欺負嗎?
陳平不甘,憤憤的捏了捏拳頭。
剛轉身,他就看到江婉氣質冷豔的站在他身後,清冷的面容帶着恨意。
“婉兒,你放心,我這就去籌錢。”陳平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道。
自己和江婉的積蓄,全都花光了。
江婉淚水奪眶而出,秀拳捏的緊緊地,道:“陳平,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去求我爸媽!”
“我......”
陳平愣住了,一堆話堵在嗓子眼。
呵呵。
江婉一抹臉上的淚水,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永遠都是這樣,難道你的自尊心比米粒還要重要嗎?”
似乎是看透了陳平,江婉轉身,留給陳平一個冷峭的背影。
無奈的歎了口氣,陳平手機接到訂單提醒。
他隻能匆匆的跑到病房,和女兒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離開前,江婉最後一次告訴他:“陳平,這周末我爸生日,你要是不想離婚,就去求我爸媽。”
沒有選擇的餘地,陳平知道,這是江婉對他最後的耐心了。
剛準備出醫院的他,卻被一道傲氣的男聲喊住:“喲,這不是陳平嘛,這麼急着去哪兒啊?”
擡頭望去,一個帥氣的男人站在陳平跟前,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手裡還領着果籃和佩奇布偶。
“曹軍!誰讓你來的?”陳平的臉色立馬塌了下來。
曹軍,他大學的死黨,可是自從他和江婉結婚後,他倆就成了死仇。
曹軍,也喜歡江婉。
“我讓他來的。”
江婉這時候走了過來,直接從陳平身邊走過去,臉上帶着抱歉的笑容:“曹大哥,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曹軍看到江婉,臉上的譏諷也變成了大氣的笑容,道:“沒事,我也是米粒的叔叔嘛,這是給米粒的,我現在就去繳費。”
說罷,他得意的看了一眼陳平,眼神中透露着鄙夷。
陳平拳頭捏的鐵青,寒着臉問江婉:“為什麼問他借錢?”
“你有錢嗎?難道你想米粒明天被趕出醫院?”江婉臉色冰寒的瞪了一眼陳平,直接扭頭跟上前面的曹軍,陪着他說說笑笑。
陳平看到這一幕,目呲欲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地打擊。
錢錢錢!
都是錢!
陳平站在醫院門口,立足了半天,才吐了一口氣,擡頭望着藍天,而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耗子,在哪呢,見個面呗。”
出租屋内,陳平和劉浩面對面坐着,有些黑瘦的劉浩,遞給陳平一張農行卡,道:“這裡六萬,你先拿着吧。”
陳平接過那銀行卡,手微微顫抖道:“耗子,謝謝,謝謝!”
“有什麼好謝的,咱倆誰跟誰啊。”劉浩笑哈哈道。
“我不同意!”
砰的一聲,出租屋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個的女人,一臉氣洶洶的沖進來,“劉浩,那是你給我家的彩禮錢,你憑什麼給他!”
這個女人是劉浩的女朋友,叫徐榮,長相七分,性格有點高傲,而且有些勢力眼。
“蓉蓉,這不是米粒住院了嘛,我借給陳平應急用的。”劉浩上前拉着徐榮解釋道。
徐榮直接甩開他的手,看着陳平譏笑道:“喲呵,陳平,這是你第幾次管我們家劉浩借錢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徐榮!”劉浩沉聲道,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榮可不管,直接指着劉浩的鼻子罵道:“姓劉的,今天你這錢要是借出去,我就跟你分手!咱倆也别結婚了!”
眼看着他倆要打起來,陳平将卡放在桌上,起身點頭抱歉道:“不好意思,那個,耗子,下次我去喝你們喜酒,我這就先走啦。”
“不送!”徐榮冷冷道。
不等劉浩追上來,陳平就跑出了出租屋。
身後,砰地一聲關門聲,而後是徐榮和劉浩的争吵聲。
走在街頭,陳平蹲在地上,手裡拿着手機,抽着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窮是原罪啊,沒錢寸步難行啊。
像是下了決定,陳平撥通了一個他這七年來從未撥過的号碼。
電話通了。
“喂,少爺,是您嗎少爺?您可算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激動,帶着滄桑感,甚至隐約還在哭泣。
陳平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喬,我缺錢了,能不能給我轉個十萬?”
“哎,少爺,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别說十萬了,就算您要十個億我也給您轉。”
電話那頭的老者,前一秒還很激動,後一秒就有些為難道:“不過少爺,按照您和老爺的約定,您想動用家族的錢财和關系,是需要回來繼承家族産業的,要不您來一趟公司,我們談談?”
陳平略微沉思,道:“行吧,我過去一趟。”
“哎,好,少爺,我派人派車去接您!”喬老激動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陳平道,而後忽的問道:“對了,哪家公司?”
“盛鼎集團,我在董事辦等您。”喬老道。
陳平挂了電話,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
好吧,攤牌了,我陳平其實是頂級富二代!
全家的資産遍布全球,約70%的産業都是自己家的。
這七年,陳平就是為了逃避家族的繼承才跑出來,體驗着普通人的生活。
可是今天,他向現實妥協了。
不努力,沒錢,就要回去繼承萬億家産了啊。
很快,陳平騎着電瓶車來到了盛鼎集團大廈。
這是一幢三百多米高的大廈,在全球五百強企業中,排名第七!
當然,全球五百強企業,那都是陳家自己開的,或者投資入股的。
剛進大廳,陳平就被一道嬌呵喊住了。
“哎哎哎,你誰阿,誰讓你往裡沖的,出去出去,送外賣的不準進來!打電話讓人下來拿!”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套裙的靓麗女子,攔住了陳平的去路,開口就是一頓訓斥。
這女人,長得倒是禦姐範十足。
“看什麼看?惡不惡心啊!趕緊給我出去!”
蘇麗麗厭惡的瞪了眼陳平。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
天元十三年,梁城下了一場雨,煙雨朦胧中,那座黑色的城池屹立于風雨之中,顯的低沉且肅殺。
常威醒來的時候,感覺全身都疼。
迷迷糊糊的睜眼,朦胧間看到一名少女跪坐在那裡,一臉的關切。
“這誰啊?”
常威揉了揉腦袋,記憶的碎片開始拼湊。
大夏王朝以武立國,鼎盛之期四方來朝,隻不過,三百年國運眼看着也是到了頭,如今皇子奪嫡,世道紛亂。
穿越了?
常威感受着身上的疼痛,火辣辣的,應該不是做夢,卡車穿越大法竟然真的存在。
穿越就穿越吧,能夠再活一次也沒什麼不好。
但常威發現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似乎遇到了麻煩。
擡頭看向院内,到處都是打砸的痕迹。
破裂的水缸,翻倒的桌椅,倒塌的門闆,整個院子裡看起來一片狼藉。
常威搜刮了一下記憶之後,确定了這是黑龍會的傑作。
黑龍會是梁城污水街的一個幫派。
昨夜,常威的父親死了,準确的說,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父親死了。
溺死在了城外護城河内,死的不明不白的。
這世道,官家不怎麼管事,隻要手腳幹淨,誰會為一個住貧民區的窮鬼出頭呢?
衙門也隻是象征性的查一查,随後草草結案,不了了之。
然後,等到衙門一結案,今日一大早,黑龍會一名叫做梁信義的小頭目,帶着一張賭坊的借據上門,說其父親欠他們三百兩銀子,将常威家中一通亂翻,随即把常威給一頓狠揍,限常威三日内還清銀錢。
隻不過,這幫家夥下手重了點,這身體的原主人沒挺過來。
至于對方的目的,則是一塊玉佩。
玉佩是那便宜老爹出工通渠的時候撿來的,看起來很是名貴,古語有雲,财不露白,還是很有道理的,遺憾的是那便宜老爹并不知道這一點,卻是不知怎麼被黑龍會的家夥知道了玉佩的事情。
所以,三百兩銀子是假,想要那玉佩才是真的。
常威正想着,一塊白色的絹帕摁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幫自己擦着皿。
常威側了側腦袋,印入眼中的是名女人。
女人穿的不好,一身麻布衣衫,卻蓋不住那漂亮的臉蛋,眉妝漫染,疊蓋了部分額黃,鬓邊發絲飄過,潔白的香腮似雪,卻是顯的極美。
常威搜刮了一下記憶,想起了眼前的女人。
白子靜,隔壁白老頭的女兒,跟常威算是青梅竹馬,兩人都是在污水街長大的。
白子靜幫常威擦着皿,柔身道:“你還好麼?”
常威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自己眼下是鸠占鵲巢來着。
卻在這時候......
“子靜,子靜,你這死丫頭去哪了?”
這時候,院外傳來叫喊聲。
白子靜臉上浮現出幾分慌亂,忙不疊的将一隻錢囊塞到常威手裡。
“阿威,我阿娘找我,我得走了。”白子靜撫了下常威的臉道:“你鬥不過他們的,這裡是我做刺繡攢的一些錢,你去城外躲躲吧。”
白子靜說完之後,匆匆的起身。
“我先走了,不能讓阿娘知道我過來了。”
常威看了一眼白子靜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裡的錢囊。
“傻妞兒!”
常威歎着氣嘟囔一句。
白子靜還真以為自己老爹欠了黑龍會的錢,讓自己出城避風頭。
可出城更危險啊!
山賊,馬匪,妖獸!
自己出城隻怕死的更慘。
常威倒是想破财免災,不就一塊玉佩麼,哪裡有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但活見鬼的是誰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将玉佩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常威深吸口氣,出城雖然不靠譜,但污水街肯定是不能待了,這裡是黑龍會的地盤,自己待在這裡,如同待在虎穴之中。
常威琢磨了一下,突然靈光一閃。
黑龍會似乎跟猛虎幫很不對付,自己暫且先去猛虎幫的地盤待着,黑龍會的人應該不敢那麼肆無忌憚。
常威說幹就幹,起身出門。
順着污水街往外走,路上的人看到常威都是紛紛避讓。
一名小男孩擡手想要跟常威打招呼,卻被母親瞬間拽住,拖到了一旁。
常威對于這種狀況見怪不怪,住在内城還好一些,像是這種貧民區,隻要不鬧出大動靜,縣衙幾乎不管,街面上都是幫派說了算。
常威得罪了黑龍會,誰還敢跟他扯上關系?
常威撇撇嘴,繼續朝着污水街外走去。
但很快的,常威就發現不對勁了。
有人跟着自己!
常威猛的回頭,随即便看到兩名男人垂首,裝成在街邊交談的樣子。
常威心中罵娘,這明擺着是黑龍會的人。
這群家夥将自己家裡搜了一遍,沒有找到玉佩,不然就打着還債的幌子将玉佩搜走了,眼下對方肯定以為自己将玉佩藏起來了,便派人盯着。
如此一來,自己的如意算盤也就落空了。
可自己記憶中真的不知道那塊玉佩在什麼地方,那便宜老爹将玉佩藏起來之後,根本沒有告訴過自己。
怎麼辦?
該怎麼辦?
讓對方發現自己要跑,肯定又是抓起來一頓揍,自己可不想剛穿越過來,就又嘎了。
常威思緒百轉,忽然眼睛一亮。
“鎮山武館?”
這年頭,亂的很,要說練武也是條出路,畢竟,拳頭才是硬道理。
而且,自己想要暫避風頭,武館明顯也是一個好去處。
那些幫派可不敢随意得罪那些武館,他們再怎麼橫行霸道,也不過是有把子力氣的混混而已,跟真正的練家子沒得比。
更何況,一些幫派的金牌打手,本身就是武館出身,見了面說不準還得照着規矩喊人一聲師兄。
而眼前這鎮山武館,在整個梁城,也算是能排上号的了,據說衙門快班的鄭班頭就是鎮山武館出手,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代表着鎮山武館水準很高,且衙門那邊有人。
常威看了一眼身後黑龍會的人,随即一咬牙,朝着鎮山武館快步走去。
砰,砰!
常威不給那兩個黑龍會成員反應的機會,直接上前敲門。
片刻後,側門打開,随即走出個人來。
“敲什麼敲,睡個回籠覺都不安穩。”
常威朝着對方看去。
那人二十來歲,劍眉入鬓,雙眼如星,五官立體,如同斧鑿刀砍出來一般,頗有幾分英氣的感覺,若是有身盔甲往身上一套,妥妥的一副将軍相。
隻不過,對方的身高矮小了一些,腦袋還不到常威肩膀,使得那張臉多少有些違和。
常威上前行禮:“這位兄台,我是來學武的。”
“學武的?”對方打了個哈欠:“知道規矩麼?”
常威小心翼翼道:“規矩?”
對方道:“第一條規矩當然是給錢!”
這規矩沒毛病,常威趕緊拉開白子靜給的那個錢囊,都是碎銀,估摸着得有十幾兩的樣子。
常威心中暗歎,那小娘子對于這具身體的前主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年頭一個女孩子家想要攢十幾兩銀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常威一邊想着,一邊看向對方,小心翼翼的道:“兄台,不知道學武需要多少錢?”
十幾兩......
常威琢磨着,未必夠鎮山武館的學費。
對方伸手進錢囊,拿出幾枚碎銀:“暫時十兩銀子就夠了,你需知道咱們鎮山武館不是什麼人想進都可以進的,十兩銀子是你在這裡吃住七天的費用,這七日會教授你一套行氣之法,你若七日之内練出氣感,便有資格拜入鎮山武館,到時候一年的費用是三百兩,你可明白?”
常威忍不住想要吐槽,這年頭天下大亂,銀子不值錢,米糧才值錢。
即便如此,十兩銀子也夠尋常的三口之家吃幾個月的了,你包七天吃住?
但常威有的挑麼?
常威忙不疊的行禮:“弟子明白。”
“你還不是弟子呢,等你練出氣感再這麼自稱吧。”那人擺下手:“跟我來!”
進了武館之後,正門後面就是個大院子,院子内大約十來個人,此刻盤坐在那裡,有的閉目呢喃,有的愁眉苦臉。
院子正前方是正廳,一名看起來有六七十的老人躺在那裡,手裡拿着把芭蕉扇不斷扇動着。
帶着常威進門的男人上前道:“師父,又來一個想要學武的。”
“錢給了麼?”
“給了!”
“規矩都說明白了?”
“說明白了。”
“拿練氣的冊子給他。”
從始至終,老人連眼皮都沒有擡過,不過,常威知道,這一位應該就是鎮山武館的館主鄭名揚,人送外号鄭三山,據說是因為年輕時候,一個人單槍匹馬,滅了三山的山賊,故而一戰成名,得了此外号。
另一邊,領常威入門的男人從一旁的茶幾上拿起一卷冊子丢給常威。
“照着冊子上的内容練吧。”
常威接過冊子看了一眼,沒有書名,是手抄的練氣之法。
翻開第一頁......
“天仙者形神俱妙,以天地之靈,度化以萬物,歸元氣之根本......”
下一瞬......
常威的眼前,突然出現一層淡淡的光幕。
【龍紋精氣(精氣每滿100可進行灌輸):0】
【目前不可灌輸】
【可灌輸目标:氣感(熟練度:6/100)】
這是充值完畢,外挂到賬了?
......
第1章
“你怎麼......是個假太監?!”
趙崇聽到面前女子說出這句話後,小心髒噗通地跳了下。
到底還是被發現了......
其實不管什麼時代,一個人不是胎監,才是最應該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眼下趙崇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反而内心懊惱無比!
怎麼就沒能控制住呢!偏偏在這個時候露餡了!
其實趙崇也知道,這不能怪自己的,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迷人了。
眼前女人年齡大約十七八的樣子,前凸後翹自是不必多說,最要命的是她那一雙光滑細長的大長腿,絕對能勾的任何男人移不開眼睛。
更别說現在她身上隻裹着一層薄薄的紗衣,若隐若現之間,絕對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偏偏她的容貌卻是清麗婉約,沒有絲毫魅惑,反而帶着些未脫去的稚氣。
如此美貌容顔,再配上火辣的身材......
換了任何一個人在這裡,恐怕都會在心裡想入非非......
可現在趙崇是不能有反應的!
因為他從身份上來講,是一個太監!
而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當朝皇後!
說起自己這個身份,趙崇就不由得想罵人。
幾天前,趙崇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了!而且還穿越成了一個太監!
雖說他未被淨身,但太監這身份實在過于尴尬了。
一輩子出不了皇宮不說,而且幾乎可以說是與美人絕緣了。
況且他未被淨身,一旦被發現,難逃一死!
所以趙崇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小心,幸而也沒有什麼人會來勾引一個小太監,所以他藏得也還算到位。
可是誰能想到,今晚居然會在皇後面前破了功......
趙崇更是沒想到,這深更半夜的,皇後居然如此衣衫不整的召見自己!
這不是勾引自己犯錯嗎?
不過眼下,他也沒功夫去想皇後到底想幹嘛,隻是膝蓋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奴才無意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贖罪!”
“呵。”皇後蓮步輕移,走到了趙崇面前,冷聲道:“你果然是個假太監!”
趙崇不敢擡頭,隻能垂着腦袋看着皇後那雙雪白玉足,頗有些納悶的開口道。
“娘娘,奴才進宮後雖未淨身,可是也自信從未被外人發現過,娘娘您是如何得知的?”
皇後聽了趙崇此問,臉上閃過抹紅暈,沉聲道。
“你昨日在禦花園中偷偷小解,被本後無意間看到罷了......咳咳,總之,你這大膽的奴才,竟敢假扮太監,你可知該當何罪?”
昨日?
聽到這兩個字後,趙崇不由得心裡一動。
有趣!
既然皇後昨日就發現了自己是個假太監,為何不昨天就找來禁軍将自己抓去砍頭,卻又要今晚偷偷召見自己?
想到這裡,趙崇不由得想起了一些關于皇上的傳言。
據太監們私下聊的一些小道消息,當今聖上雖然年齡不大,卻似乎不好女色,如今算上皇後,後宮妃子也不過才三人,并且隻是偶爾寵幸她們而已。
反倒是整日在禦書房和一個面容清麗的男人待在一起!
難不成......其實當今皇上那方面不行,或者是有其他隐疾?而眼前的皇後,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而今夜召見自己,則是因為發現了自己未被淨身,所以想要......
趙崇偷偷擡起眼看了看皇後的俏臉,發現皇後雖然說的話是在問罪,可臉上卻不見怒容。
趙崇心中一喜,若真是皇後因為孤寂難耐,所以想要在自己這裡求一份溫暖,那自己豈不是就不用死了?
當下,趙崇決定拼一把,看看皇後到底意欲何為!
“娘娘!”
于是他慘叫一聲,伸出雙手便一把抱住了皇後的大腿!
感受着皇後那雙滑膩又富有彈性的大腿,趙崇連忙說道。
“奴才雖罪該萬死!可奴才對娘娘卻是忠心耿耿,如果娘娘今天肯放奴才一命,奴才從今往後定然好好服侍娘娘,唯娘娘之命是從!”
“呀!你快松開!”
皇後臉色瞬間通紅,扭動着身子想要掙開趙崇的雙手。
隻是很快,她就不敢亂動了,因為在掙脫的過程中,她發現趙崇的手居然很不老實的摸向了她的屁股。
皇後急忙定了定心神,開口道。
“你快松開我!本後饒你不死!”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趙崇心中一喜,當下松開了自己瘋狂揩油的雙手,然後磕頭謝恩道。
“奴才謝過娘娘的大恩大德!”
就在趙崇慶幸着自己逃過一劫時,忽然聽到皇後又用她那冷冰冰的聲音說道。
“不過嘛,這死罪可免......”
壞了!這娘們不會是想嘎了自己吧?
趙崇心裡一驚,急忙用手護住自己的要害之處,擡起頭向皇後谄媚的笑道。
“娘娘可千萬不能動它的心思呀!”
皇後聽得如此浪語,俏臉一紅,沒好氣的嬌嗔道。
“呸!你的壞東西與本後何幹?再說本後什麼時候說要切你那個了?”
不切就好,不切就好。
就在趙崇暗自慶幸之時,隻聽啪嗒一聲,一個翠綠的小瓶子被扔到了他的面前。
他微微一怔,看着那翠綠的小瓶子,又看了看皇後,心中滿是疑惑。
“你剛剛不是說,願意任憑本後驅使麼?”
皇後那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趙崇說道。
“那麼好,有件事正好本後要你去做。我記得你是四王爺宮裡的太監,隻要你明日将這瓶中之物下到四王爺的飯菜裡,本後便饒你一條生路!”
四王爺?
趙崇用腳後跟想都知道瓶子裡的是毒藥,可是皇後莫名其妙的毒殺四王爺幹什麼?
這個朝代名為大夏,朝中規矩,凡是及冠的皇子,都要離開回自己的封地去。
如今四王爺距離及冠還有一月而已,按說對皇上也沒什麼威脅,皇後為何要暗害于他呢?
趙崇猶豫了。
毒殺皇子,一旦敗露必死無疑,即便事成,皇後為了永絕後患,也定然會殺了自己!
這事是九死無生啊!
皇後自然也看出了趙崇的猶豫,她冷笑一聲,威脅道。
“如果你不答應,本後現在就命人拿你去驗明正身!到時你是個什麼下場,你自己心裡清楚!”
“可隻要你乖乖聽話,本後可是也會重賞于你的,甚至,賞賜會超乎你的想象~”
最後這句話,皇後的聲音裡已經多出了一絲媚意,似是在暗示着些什麼。
趙崇雖然好色,可是卻也不是什麼色令智昏之人!
他知道自己眼下絕不能點頭答應,可也不能拒絕皇後......
如此這般,隻能拼一把了!
趙崇心裡一橫,從地上一躍而起,沖着皇後就撲了過去!
皇後面色大驚,口中嬌斥道。
“趙崇!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