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于烈不再出聲,臉上表情很難形容,似高興又如無奈,複雜非常,趙飛揚這回也不在問,隻是将奏折當着他面碎了粉碎,什麼話都不說,直接走出偏廳!
實際上,包括那份奏折,還有那些話是他對于烈最後一個考驗,這回他真是動了收人之心,于烈無論從那個方面看,對他,對朝廷都很有利!
常言道,國有诤臣,不亡其國!
自己身邊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對自己也是利大于弊,無非多為他費點心思,庇護斡旋一下,也就是了!
趙飛揚笃定心思,于烈這個人,無論如何,必須找機會帶到自己身旁,隻是他同時也确定了另外一點,想要不授人以柄,至少在江淮之事完全結束前,不能将這個心思,暴露人前。
......
經過幾天路程,陳淵終于返回南地總督府,當他看到那巨大官署時,差點就哭出來了,他這一路,别看侍衛長他們一直都對讓他照顧有加,奈何,奈何,車馬颠簸,有沒有什麼美人相伴,真是寂寞凄寥!
這回好了,終于是回到這南地四省,最繁華之地,就算是洪水也影響不到城中歌舞酒宴,這才是自己想要的!
感動?
激動?
陳淵不知道那種滋味應該怎麼形容,反正他現在唯一想做,隻有一件事——馬上沖進府邸,好好洗個澡之後,再出來多找幾個小妞陪自己喝一杯、睡一覺!
陳淵一行人站在總督府門口,剛想往裡走,就挺聽身後馬蹄聲響,回頭看去,一位玉面公子,批戰甲,提一口青鸾翔天的長柄大刀,正是總督陳廉之子,自己堂弟,有家族金獅之稱的陳錦!
“淵哥!”
陳錦在馬上早就看出來,總督府門前車隊是陳淵一行,這才特意快馬加鞭,一聲呼喊,陳淵不敢小觑自己這位堂弟,立時應聲,“錦弟!哈哈哈,真是巧了,正好碰到你!”
陳錦到他面前,駐停下馬,将手中長刀遞給中軍劉濤,一把抱住陳淵大笑道:“淵哥,你不是應該在前面嘛?去江淮源頭,怎麼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
“别提了!”
陳淵一聲歎息,把前方情況,好一頓編排之後才告訴他,無外乎就是說自己如何無奈,前方又有多危險而已。
陳錦聽了,一個勁點頭,“淵哥,你是不容易,算了吧,就這點事反正老祖宗也就是想讓你鍛煉一下,回來也好,等這邊事兒過去了,你再往前走,正好那時候估計我營中也就穩定了,我陪你一起走!”
“真的?”
陳淵一下樂了,到不為其他,陳錦和他關系很好,對他也比較尊重,尤其自己這個堂弟再當地那可是威名赫赫,有他跟随,不但能夠進一步保證安全,同時很多小女孩也會蝶撲一般湧來。
陳錦不但本事好,長相在他們這輩人中,那是數一數二,就是放眼大梁,也未必有多少人比得上。
陳錦點點頭,“當然了!淵哥,我說話你還不信?行了,你也累一路了,咱們趕緊進去你好好洗個澡,我讓人為你們準備房間、酒宴,今晚可是要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