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銀童才看到他,當時就站起來了,指着羅通告狀,“尚書大人!您看羅将軍這是什麼意思,把我扣在這裡,算什麼!”
“稍安勿躁。”
笑了一笑,趙飛揚拍着他的肩膀道:“這是我的意思,與他無關,你有什麼話,有多大火氣,隻管沖我來。”
“下官不敢,隻是希望大人能給我一個解釋?”他這麼一說,銀童哪還敢發火,隻是語氣裡的不滿,非常明顯。
瞄了他一眼,趙飛揚故意側過頭去,似有愧樣道:“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是本官曾懷疑你監守自盜而已,不過嘛......”
說着,他還幹笑起來,就像是自己已查清引誘,不好意思面對他一般。
“大人您懷疑我?”銀童笑了,搖着頭臉上寫着無奈二字,“那眼下,是已經查明真相了嗎?”
“你放肆。”
一旁的羅通叱聲喝道:“你怎敢如此和尚書大人說話。”
“我為什麼不敢?”無私無畏,銀童闆着臉道:“尚書大人懷疑我可以,但是他這樣的手段,可不是一位上官應該做的。”
“說的沒錯。”
擺了擺手,趙飛揚不再讓羅通說下去,自己則道:“眼下看來,的确是本官錯了。”
“那是自然!”
一聲應下,銀童知道,自己表現的越是大公無私,越是沒有任何畏懼,趙飛揚就會越笃定自己與本案無關。
“下官雖然官階不高,這一任上倒也幹了多少年,我是個沒用得任,更不想我自己升官發财,可勐谷郡在我的治理下,您也看到了,談不上富庶,也沒有百姓挨餓吧?您這樣做,哼哼,本官得要個說法!”
瞧着他服得理不饒人的模樣,簡直就是個跳梁小醜,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底,早就不再是秘密。
微微一笑,趙飛揚竟然沖他拱起手來,“本官查案心切,得罪了!我想銀童大人不會一直緊咬不放的,對吧?”
就這一下,銀童整個人臉色都變了,忙道:“您千萬别這樣,下官受不起!”
“好。”
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趙飛揚坐了回去,用手扶着腦袋說,“事到如今,本官對郡守再無懷疑,就請郡守将阖府司官查檢到的線索,報上來吧。”
“這個嘛......”
銀童猶猶豫豫,把自己之前的安排道出,聽過之後,趙飛揚當即道:“原來如此,郡守果然小心。那這樣,你先回去把所有司官的線索全部收集起來,弄成一個文件給我送來,事情緊急,今夜就要趕出來,本官到時候要和你做讨論。”
“下官明白。”
應下命令,銀童起身緩緩退出,再無六耳之時,趙飛揚把自己大牢一行的結果,重複給羅通,安排道:“你連夜去下窪村查探一下,找到夏婷墓,把裡面的珠花拿出來,這東西是至關重要的證據,剩下的嗎,你看着辦,總之明天下午之前,必須趕回來,咱們時間不太多,我不能保證他長時間内都不到大牢裡去,你就盡可能去查吧。我會盡可能拖住他。”
“我明白了公子。”
就算是讓自己去挖墳掘墓,羅通亦然還是毫不猶豫,他今晚,就要夜探下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