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玉殛子的想法,趙飛揚二度陷入沉默,大概幾十個呼吸之後,他突然轉過頭來,悄悄在他耳旁問道,“真人,以你的角度來看,如果現在我把軍隊壓上去的話,能夠捕捉到楚瓊嘛?”
“這個......貧道不清楚。”
玉殛子說着,把拂塵甩了一下,别在自己的腰間,“可如果貧道是楚瓊的話,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公子是否派人夜襲,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子已經拿到了項骁,至少這個情況,能夠讓公子您在一段時間,放松警惕不是嘛?或許是半個時辰,也許更短,但無論如何,隻要您的警惕放松了,那也就是我反攻的好機會。”
“真人的意思,是說楚瓊會派人過來沖營?”趙飛揚語氣輕佻,可面上卻沒有四号的表情變化。
因為這一旦,他也想到了。
的确,要是換個位置來看,自己作為楚瓊的角度,的确利用短暫的松懈進行攻擊,隻要足夠迅速,猛烈的話,那麼就會得到超乎預計的效果。
但是這種情況,存在很高的風險,依照自己之前和楚瓊的交手,還有和他之間的會面,趙飛揚并不認為那是一個善于弄險、願意弄險的人,所以他現在還在猶豫,是否要進行等候。
因為一旦要是對方執意沖營的話,你帶兵反沖上去,也許會讓雙方碰面,可還有一種結果,就是和對方失之交臂,雙方沖營之後,彼此的到的都是一場空。
這是趙飛揚所不能接受的,因為對調的話,他這一變更為吃虧,畢竟他手下的數千人,擁有着足數的糧食,軍械。
一旦雙方對調,到時候等于是直接為對方增加了僵持、鏖戰的資本,絕逼的賠本買賣,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他現在才拿不定主意。
别看他面無表情,可玉殛子還是望穿其心,眼珠轉了轉,給出了自己得建議,“公子,如果要是貧道來扶着這場戰鬥的話,我會選擇兵分兩路,一面派人把守大營,因為咱們的軍隊,裝備着梨花槍,那種可怕的兵器,能夠迅速壓制敵人,同時巨大的擊發聲,響震四野,可以報信,又能吸引注意了。”
“僅此而已嘛?”
玉殛子說到這裡不由頓了頓,趙飛揚恰巧似笑非笑的問了這麼一句,而這位道爺的回答,十分痛快。
就看他嘴角一挑,那霜色的長須也随之顫動起來,眼角處,更是流露一絲殘忍來,“當然不是,更重要的,還是局勢,如果按照貧道剛剛所說的發展,兵分兩路,一路留守,一路追繳壓制,屆時梨花槍響。追擊者可以直接調轉方向,從後面把敵軍切割,從他們的中路一分為二,同時留守的隊伍,正好以切割位置作為中線,彼此各自分别呼應兩端兵馬,進行雙反包圍,到那個時候,對方的隊伍,會被分成兩份圍困,這樣咱們就可以逐一消滅了,畢竟中線返還回來的突破隊,可以呼應兩個包圍圈的,隻要轉轉身,就能保證有力的支援和壓制實時到賬,所以對于那些包圍圈之中的亂軍來說,這就是一個......以多制少的局面,他們還能抵抗嘛?”
這老爺子啊,真是不簡單,而且這計策也着實陰損了一點,不過這不正是老子喜歡的嘛?
想到這裡,趙飛揚嘴角微微一挑,輕輕撓着鼻翼看他,“講真,您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所以咱們不如現在就安排吧。”
“好。”
玉殛子點了點頭,剛想開口詢問細節,可這個時候,趙飛揚确把一道送命題,甩在他面前,“隻是真人,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咱們壓制上去的前軍,如果真的和楚瓊的隊伍碰在一塊,那應該怎麼辦?半數軍隊,隻怕很難抵抗住他們的主力啊。”
“公子原來是在考慮這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