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恒說了事情的緣由後,明聆算是明白了現在的狀況。
“蘇大公子是懷疑,趙會元借由邀蘇小姐出門,然後綁架了她?”
“不是懷疑,而是确定就是他!”
聞言,明聆神色淡定,稍微思索了片刻後,道:“能否讓在下看看趙會元寫給蘇小姐的那封信?”
那封信早就在剛才的混亂中不知道被丢在了哪兒,然而明聆一開口,蘇恒便立即讓人去找,很快在前院裡找到了那封信,交到明聆手中。
趙飛揚剛想說那信不是他寫的,就見明聆看向蘇恒道:“這信上的字迹不是出自趙會元之手。”
趙飛揚心中頓時變得驚訝,蘇恒更是有些懵,不敢置信道:“明大師,這字迹确實是趙恪的,怎麼會不是出自他手?”
“在下研究書法數年,對于不同的字迹還是能分辨清的,這信上所書雖與趙會元的字很是相像,但我可以确定,這字絕對不是趙會元所寫,不過模仿其字迹的人是個高手,不然也不會蒙騙了蘇大公子眼睛。”
明聆說着又望向趙飛揚,“想必趙會元此時心中很是委屈,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如此栽贓陷害他。”
然而趙飛揚此時心中哪有什麼委屈,他自穿越到這裡以來,就自帶悲慘設定,要是這點事都覺得委屈的話,恐怕也不會活這麼久。
他現在唯一想的便是,明聆從未見過他的字,為何現在如此肯定那封書信不是他寫的?
眼看局勢快要被扭轉,陳淵趕忙出聲,“明大師,這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說那信不是趙恪寫的,難道就真不是他寫的?我們可都是見過趙恪的字,信上的字迹明顯是他的,明大師難道與趙恪很熟嗎,此番言論可不得不叫人細細揣摩啊!”
然而明聆根本沒理會陳淵的話,隻對蘇恒道:“蘇大公子,我以與蘇定方老将軍多年的交情擔保,這信上字确實不是趙會元所寫。”
他說完,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蘇家人和陳淵都紛紛看向蘇恒,等待他做出決定。
不過須臾,蘇恒便有了反應,看向蘇家的下人道:“都把劍放下。”
陳淵震驚,下人們也都愣了愣,但還是将劍收回了劍鞘中。
“既然明大師都開口了,我自然信你,但雨萱失蹤的事依舊與他脫不了幹系。”
蘇恒看起來冷靜了許多,但還是懷疑趙飛揚。
明聆目光微轉,想到蘇恒剛剛講述的前因後果,便問道:“蘇大公子說的可是香囊一事?”
“沒錯,那香囊是雨萱的貼身之物,如今在趙家......”
“七日之前,在下曾見雪兒姑娘拿着一個香囊與我擦肩而過,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明聆直接打斷了蘇恒的話,将目光投向了趙雪兒。
趙雪兒無比激動,趕忙回道:“沒錯,是同一個,七日前就是蘇大小姐的貼身侍女給我的,讓我務必交到哥哥手中,當時明大師您正好要離開,我們碰見了。”
明聆微笑着點了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雪兒姑娘拿的那香囊上繡着萱草,當年蘇小姐出生時,蘇定方老将軍還與我說過蘇小姐名字的由來,其中這萱字,便意為純淨,高潔,蘇小姐的刺繡也向來與其他女子不同。”
明聆緩緩道來,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