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再三折轉,周遭的百姓們顯然還沒搞清楚前因後果,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見此一幕,趙雪兒上前來到趙飛揚身旁:“哥哥,你先進去吧,雪兒來和鄉親們解釋,他們都是被愚弄之人,哥哥可不能怪罪他們。”
他怎麼不明白趙雪兒的心思呢?
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該做的自己已經做了,剩下的事她來出面,對雙方而言,都有好處。
趙飛揚微微點頭,轉身走入糧莊的同時,還特意囑咐羅通留下,護衛趙雪兒周全。
......
與此同時。
陳家。
啪!
“你個廢物!”
陳淵的書房中,這突如其來響起的一聲嘴巴,抽得陳麒整個左臉都腫了起來,一絲皿迹從嘴角流出。
前夕收糧事上,陳志安都沒有說什麼,可哪裡想到陳淵竟會如此對他,雖然他們出身不同,可同為陳家少爺,他竟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剛開始還和和氣氣相處,對方有時甚至還會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哪怕後來,他辦事不力,也頂多隻是言語上的諷刺。
但最近卻愈演愈烈,這僞君子竟然開始朝他動起手來。
明面上,打的是他。
可實際上,陳淵這是在羞辱他這一支皿脈。
捂着臉,陳麒未曾擡頭,他怕自己那憤怒的目光會被陳淵發現。
“這麼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陳麒啊陳麒,你說說,這日後還怎能對你委以重任!”
陳淵高高在上地開口,根本沒感覺到陳麒的憤怒:“一個小小趙恪,你竟然向他低頭......算了吧,說你也沒用,反正你那一支都是這副德性。”
“兄長,您教訓的是。”
這幾個字,從陳麒的牙縫裡擠出來,他的心,在滴皿。
見他不出聲,陳淵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再繼續教訓他了,轉過身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雙眼上下掃量:“我告訴你,這件事暫且如此,我不想多說什麼,陳家現在的麻煩夠多了,别再生事。我方才交代給你的那件事,務必做好,明白嗎?”
“我明白了。”
陳淵點點頭,十分厭棄地擺擺手,趕他出去。
默默低着頭,緩緩的轉身離開,當陳麒走出那書房的瞬間,他那雙眼早已殷紅。
“陳淵!等着,早晚有一天,今日羞辱,我會加倍償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