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做過什麼?”
“是不是你讓那個林什麼的給劉協總送的藥!你他麼的送的什麼玩意,還非要我們說出來嘛!現在劉協總就剩一口氣,你還敢來啊!”
聞言,趙飛揚當即了然,一切的問題,隻要追查到蝕骨散的來源,就能解開。
瞧着眼前兵将,他猶豫了一下,道:“你們,都是劉協總的部下嗎?”
“正是!”
那老兵道:“劉協總是得罪了你,你也懲罰過了,當着全軍的面鐵棍子打了幾十下,還不解恨是嗎?你要是哪天把他打死,咱們兄弟什麼話都沒有,你這背後捅刀子害人算什麼!”
“你們就這麼肯定,這件事是我在背後做的?”說着,趙飛揚哼出一絲冷笑,“我之前可是沒有見過你們,想必你們不是整訓第一隊的吧?”
“你說這有什麼用!”
那老兵非常激動,“劉協總要是這麼死了,我們哥們決不放過你!”
“你想怎麼樣?”
一旁的林意深,忽然上前一步,負手而立:“别的話不說,且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劉協總被害一事?如你所言,看來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害了他,又是誰告訴你的?”
“是誰?”
那老兵此刻一聲冷哼,嚷嚷道:“我們協總一直都在營帳裡,他的情況我們最清楚!你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好!明話說,是你們殺人滅口做的太髒,那醫官看不下去,又不敢得罪你們,從而自殺,他的屍體被我們的兄弟找到,還在他屍體旁找到了他的絕筆信,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些事就是他趙恪讓人做的!你,是誰?”
“林意深。”
他這才承認身份,那老兵立時罵了一聲,手上金吾朝他腦袋直接砸下,林意深把身子往後閃的同時,剛要出手,羅通一個箭步上前,一拳落在那人手腕上,老兵吃痛,兵器脫手。
“壞了!”
趙飛揚一直都在觀瞧現場,從現場之人的情緒還有人員上,他基本有了線索,眼前出了這麼大的事,内衛嘩變,喻子明等武将竟然一個都不露面,不難猜測,那些家夥,與這件事關系莫大!
其次,這些人能夠在這裡吵吵嚷嚷,無人約束,更是坐實了他的想法。
再者,眼前之事,與劉熙相關,劉熙又與蝕骨散相連,這樣一來,證據鍊基本上完整了,他馬上便推斷出,蝕骨散最有可能的來源,就在喻子明身上!
知道了這一點,事情就好辦多了。
隻是剛剛林意深承認身份,連帶羅通出手,破壞了他還未能實施的想法。
心底一聲暗歎,隻見周圍軍士頓時嘈亂起來,刀兵閃爍,向他們三人圍攏,軍人的天職是服從,他是最高長官不假。
隻是要論起來,在趙飛揚和劉熙之間,士兵們絕對站在劉熙一方,他們生死共事到今天,假如劉熙真被害死,他們想要報仇的話,必不計後果。
有句話叫法不責衆,如果再加上幕後有人推波助瀾,這群兵丁就會更加肆無忌憚,到那時會發生什麼,無法預料。
兵甲們在逼近,羅通和林意深警惕地盯着他們的動向,有任何問題這兩人絕對會率先出手。
眼下,趙飛揚深知絕不能将事情搞大,深吸一口氣,在自己的聲音中灌輸内力,他沖甲士們朗聲言道:“僅憑一具屍體,一份所謂絕筆難道就能認定這件事與本督有關嗎?
“更何況,聽你們所說現在劉熙協總未亡,你們現在就要為他報仇,不是太早了一點?
“你們有這個時間在此圍鬧,為何不将他送醫保命?你們的目的,是讓他活下去,不是殺了我們幾人,明白嗎!”
因為内力的關系,趙飛揚的聲音傳遍當場,衆軍士聞言先是一怔,随即議論起來,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趙飛揚緊懸的心,稍稍落定,不敢耽誤忙趁熱打鐵,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