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指示,每天都會派遣不同的金吾衛,潛入陵林道中探查消息,他很清楚,自己必須要掌握第一手的咨詢動向。
隻有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别看現在他慌忙逃遁,寄身山坳,實則,他仍然沒有失敗!
無論常書志還是那個齊鸮,趙飛揚清楚的告訴自己,決不能放過他們。
常書志,殺良冒赈該死,無可厚非。至于那個齊鸮,經過兩天仔細的思考,加之金吾衛每天帶回來的最新消息,趙飛揚判斷,此人隻怕十有八九是陳家黨羽!
趙飛揚實在是想不到第二種解釋,他為什麼對自己忌憚的同時,還要那麼不遺餘力的追殺自己。
這才三天功夫,齊鸮自行領下陵林道鎮守使正職,調撥陵林道近乎三分之一的兵甲,分别從九個不同方向,追剿自己的同時,還在陵林道周圍主要隘口、兵驿外,安插了心腹崗哨。
根據情報得知,之前趙飛揚與齊鸮正面相對,用計遁走之後,齊鸮就将這個責任直接推給了當時選擇中立的驿尉,說是趙飛揚之所以能夠逃走,全因其配合協同不利導緻,竟然直接将那驿尉斬殺!
手段何其殘忍?
趙飛揚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除了陳家人之外,誰還犯得上下這般狠手。
“師兄,吃飯了。”
鈴铛拖着兩層石闆走了過來,趙飛揚回頭一看,嘴角上揚,淡笑着道:“聞這個味道我就知道,今天做的,是石闆烤肉。”
“沒辦法,山裡面實在沒有什麼吃的。”
鈴铛有點無奈,“咱們身上那些幹糧,必須要省着點用才行,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多久。”
“沒事。”
說着,鈴铛已将石闆放在一旁的木樁上,趙飛揚接過她遞來的小刀直接插了一塊放在嘴裡,對于鈴铛的手藝,他很有信心。
“你吃過了嗎?”
鈴铛搖搖頭,“你們先吃吧,現在手裡的肉也不多了,你明天還是帶他們出去打獵吧。”
“行。”
趙飛揚一口答應下來,插了一塊肉喂給她,“不用明天,等一會我就去。也不知道忘憂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提起姜忘憂來,鈴铛的臉色忽然難看了一下,趙飛揚注意到這一點,忙問道:“怎麼了?你剛剛表情有點不對勁。”
“沒什麼。”
鈴铛猶猶豫豫,看樣子并不想說出來,要是放在平時趙飛揚絕不會追問,可是眼下情況非比尋常,權衡之下,趙飛揚立馬開口,“鈴铛,把你心裡的事說出來。”
這樣淡漠的語氣,還是他第一次沖鈴铛表現出來,一下子,鈴铛的臉色難看了很多,輕輕一聲歎息,言道:“師兄,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的忘憂有點奇怪。”
“奇怪在什麼地方?”這些日子以來,趙飛揚一直關注的都是路上見聞大事,至于這個姜忘憂,自從收他作追随以後,趙飛揚還真是沒關注過。
他倒也是個聰明能幹的人,什麼事隻要趙飛揚吩咐一聲,他就立馬去做,連一個字都不問,這樣的人最值得關注,往往也最不被人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