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聞此言,冷笑起來,挑起眉頭描着他,“你以為我爹每天都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玩?田文你聽好了,我知道你會說話,一張巧嘴如簧,可是我們爺倆也不是好騙的,你護漕營原本是兵部直屬,現在又劃歸到内閣管理,所以你的文牍,無論出了多大事,都必須向内閣先行呈文彙報,你是以為我不知道?”
說到這裡,陳錦猛然站起身子,一腳把他的公案,踹翻在地。
“他麼的,陳淵這個鬼日的怎麼還不來!”
眼見這一幕,田文面上戰戰兢兢,心裡卻把陳淵罵了個十八代點名,他在這邊才幾天,不算那天給他的那張五萬兌券,自己光是照顧他吃喝玩樂,就花了兩萬多,本指望這個王八蛋給自己壯膽。
可是眼下出了問題,還不是什麼大事,他都磨磨唧唧,真的好好想想以後應該要如何對待他了!
不過田文心裡這麼想,卻錯了。
陳淵不是磨叽、拖延,他是根本就不想來,也不會來,并且還叫自己的手下,把剛剛去傳信之人,扣押下來。
陳淵不傻,他當然明白田文這麼哄着自己是為了什麼,而且他也想清楚了要真是這邊有事,自己能幫一把的時候,他也不會吝啬,包括就算是要讓他和趙飛揚正面相對,也無所謂。
然而唯有今日之事,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面,甚至不能讓陳錦知道自己就在這。
要不然,陳錦把話帶回到總督府去,按照那位老叔的性子,就是派人把自己捆都得捆綁回去,用木樁子拴在治水第一線上!
那種玩命的笨蛋事兒,他能做嗎?
大堂上,陳錦這邊又罵了好久,可是田文就是每個态度,也不肯認錯,隻顧舌辯,這下陳錦終于忍不住了,跨過倒在地上的公案,上前來,沖着他就是狠狠一巴掌!
田文隻覺吃痛,還不等反應過來,陳錦那碗口大小的拳頭,就雨點般砸在他身上,沒有幾個呼吸,田文已鼻口淌皿,一隻眼睛都沒打封了。
那酸脹感覺,讓他難以忍受,這才嚷嚷起來。可是陳錦身份擺在呢,身邊又有親兵阻攔,護漕營的侍衛哪一個能靠上前?
他們隻能看着自家兵官挨揍,陳錦的确是在發洩憋悶與怒火,一頓老拳足足打了半柱香功夫才算罷手。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田文滿臉是皿不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面目全非。
一陣狂揍之後,陳錦心情舒順了不少,一面用袍子擦掉手上鮮皿,一面還沖田文警告道:“以後,不要再找任何麻煩,無論是對總督府,還是對趙恪,都把你的心眼收起來!要不然下一次,我就不是來揍你這麼簡單了!”
說這話,他冷哼着,帶人走出當堂,等确定了他們已離開官署之後,才有侍衛敢靠過來把他扶起,詢問傷勢。
陳錦被派往護漕營官署,當然是拿到了陳廉的憑票,自從兒子離開以後,陳廉在行為上就看得出來,他要比頭些日子,輕松多了。
眼下,他直屬地的治水方略,已經實施的差不多了,白獅口那邊因為醋的作用下,也成功将地井構建完成。
這下以來,可謂是解決了大家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