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深被他這一番話說的不知該如何開口,一陣沉默後隻得歎息,正在此時,玉殛子的小童明玉從外面跑進來道:“謝安先生,他醒過來了!”
“太好了!”
玉殛子長出口氣,手念霜須面露欣慰,“公子,如此一來,您也可以放心了。”
“沒錯。”
趙飛揚點點頭,悍然起身,“黑熊,你拿着憑票,去總督府大牢裡,把劉貴和春花帶到城外去,就在那個花子小館遺址等我,看看他們,不許他們逃走,也不許他們自殺。”
“是!”
黑熊接過憑票帶上金吾衛去辦差,趙飛揚則同衆人收拾一番,又叫上羅通随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向城外而去。
省城郊外,花子酒館遺址。
黑熊帶着六名金吾侍衛正守在這裡,而劉貴和春花兩個人都被裝在小籠子裡面,還帶着防止咬舌自盡的勒口,寵物一樣丢在一旁。
在總督府大牢,男監和女監是分開的,此時此刻,劉貴見到春花,不由怒從心中氣,就算身處囹圄,說不清話,也不妨礙他咒罵,“你個小騷蹄子,你他麼坑了老子一手,哼哼!今天怎麼樣?遭報應了吧?大爺走不脫,你他麼也跑不了!反正都是一死,今天你就和爺一起完蛋吧!”
相較于劉貴,春花卻顯得格外委屈,“你個慫貨!蠢蛋!你知道什麼!這回啊,咱們算是全完了!”
“你放屁!”
劉貴罵道:“你哭你麼啊!裝他麼什麼孫子!”
“你啊!”
春花越說越委屈,淚眼婆娑,“你知道嗎,我這是為了救你啊!劉貴我跟了你多少年,對你什麼樣你還不知道?你覺着把謝安殺了,他們真能放過你?不找你秋後算賬?我這是為了保你,帶上家财我是要去皇都,向那兩位求救!”
“滾犢子吧!”
劉貴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你要真是為了這點,那怎麼還把仆役都遣散了?你他麼想幹什麼!你說啊!”
“我,我......我是怕你被抓了,他們把咱家剩下那些錢給偷走了。”春花越哭聲樂大,黑熊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隻是放着看戲的心态,沒有阻止。
“剩下的錢?”
聽到這,劉貴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扯淡,家裡錢都被你拿光了,那還有剩下的,你糊弄誰!”
“你個夯貨蠢東西,我和你過了這麼多年,就你那點事還能瞞過我?八步床下面,不是你的密室暗道嗎,那裡面才是真正值錢的東西,你瞞着我,我也從來沒提過,我要是真想盜空家财,怎麼可能不把那些東西帶走!劉貴啊劉貴!你是自作自受!虧了我還想着你,哼哼,現在看來,是我春花瞎了眼睛,跟你這個狗東西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