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凡端坐在龍椅上,臉色黯然,但似乎剛才他們所說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一樣,他直接改變了話題。
“兄長,最近一段時間我知道你的工作很累,有很多事情不應該再麻煩你,可是你要理解我,因為我現在除了你之外,在沒有多少近人,而且很多事情并不适合像老師、蘇将軍他們那樣的老者去辦。”
“一凡兄說得沒錯,我還足夠年輕,是應該替他們分擔的時候。”
“兄長辛苦了!”
身為皇帝的趙一凡竟然起身向他抱拳,因為他一直鼓鼓秋秋的,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趙飛揚是打算欣然接受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話,君臣之間的綱常就等于被自己給破壞了,那種事情他不能做!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做了,哪又和昔年之間的陳家權臣有什麼區别?
他們的下場趙飛揚很清楚,他雖然确定自己不會落得那麼凄慘,但是也絕對不希望大梁内部再出現類似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趕忙站起身來推辭,“一凡兄不可如此!你我是君臣,你這樣臣受不起!”
“哎。”
幾番推脫,最終趙一凡這個禮還是沒有施出去,可識别看他面上苦澀落寞,心裡卻高興極了。
趙恪啊趙恪,你這不還是要局限在我的皇權之下嗎?
隻要你還承認、還知道自己是我的臣子就好,咱們兩個的确是兄弟情誼深厚,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得意忘形。
你是王爺不假,一人之下的絕對權力也不假,但那卻都是朕給你的,什麼時候朕想要拿回來就可以直接拿回來。
深吸口氣,趙一凡終于道破了自己的要求,這也是免去盧天明這一次全部行為責任的交換條件。
“兄長,朝廷中其實最累的人,大家都知道就是你,但是沒辦法,能者多勞,你我年紀相仿,更是親如兄弟一樣。所以......大哥還是要辛苦一趟。”
“是什麼事,一凡兄直說好了。”
趙飛揚實在看不慣他這幅做作的樣子,趕忙說道。
趙一凡颔首,“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之前兄長不是把自己的私塾捐獻給朝廷了嗎,裡面的确有很多人才。倒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随着他們搬入宮中以後,很多人的成績就變得大不如以前,所以這是不是因為教習能力不足的原因?”
尋釁求教,趙一凡的表現隻能用這四個字形容,但是趙飛揚卻一點也不在乎,隻是例行公事一樣地點了點頭。
“這個事情我倒是沒有聽說,按理說應該是不會的,畢竟皇宮裡面選拔出來的教習,條件和能力上肯定都要比在臣手中掌握時更好。”
“這倒不一定,可是他們的成績卻不才行了,我不知道問題出在哪,所以要是兄長方便的話,不如去這裡兼一個職務,平時也不用去,隻要有時間考核一下那些教習就好,熊掌以為如何?”
這原本就是個不能拒絕的要求,所以趙飛揚隻是點了點頭,“這個好說,我可以去做。”
“太好了!”
趙一凡頓時樂了,“有兄長在,相信他們在日後的學習中,肯定會有很大進步的!隻是這樣一來兄長就更繁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