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聞此言,陳志安忽然擡起了頭直視着他,臉上挂着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對于天下臣民,您有什麼好交代的,整個大梁的江山都是趙家的,帝王育化萬民,為君為父,哪有做父親的還要給兒子解釋的呢?”
這話說的好聽,隻是他說出來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趙一凡聽的清清楚楚,掃了他一眼,目光最終落在身旁劍閣上。
“陳大人,無論怎麼說,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果。”
“當然有結果。”陳志安道:“所有兵部與此案有關的官員,悉數嚴辦,追回款子,流者充軍,充軍者殺,臣不信這樣的手段不能震懾朝臣,不能為百姓黎民出氣;此事與吾兄斷無關系,對于臣,陛下可以重罰,臣願意三年不要俸祿,所有薪俸全部充斥國庫。”
“你想的倒是美啊!”
趙一凡心裡罵了一聲,看着他一面冷笑一面把身子坐了回去,“這個還要看禦史台最後調查的怎麼樣了,這一次的事情關系太大,朕讓三大法司聯名審理,陳大人以為如何?”
“陛下作得對,若非是這樣,臣也不會這麼着急趕回來。”
這兩句他們說的可謂是針鋒相對,陳志安等同于是在向趙一凡昭示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刑部在他的掌握之中,大理寺内怕是也有他的人。
果然,他這麼一說,趙一凡吸了一口冷氣,沒成想他會這麼毫不避諱,正待開口的時候,門外一個小太監走進來道:“啟禀陛下,趙恪大人在門外求見。”
“哦?”
一聽趙恪兩個字,陳志安眼角一沉,趙一凡則嘴角上揚,道:“快請。”
不一會,趙飛揚走了進來。
“臣,趙恪,參見陛下!”
“趙愛卿平身。”說着,趙一凡又指着一旁的椅子道:“愛卿坐吧。”他這是故意在給陳志安找不痛快,看着趙飛揚坐定,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愛卿此來,想必是案子,有了什麼進展?”
“正是。”說話間,趙飛揚拿出的兩個折子已經被李公公送到了皇帝面前。
翻看折子,趙一凡臉上的笑意逐漸濃郁起來,“這裡面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趙飛揚道:“當然,臣和林大人奏折中所寫的一切,都能夠保證真實性。”
“好。”
趙一凡沖他一笑,轉向陳志安道:“陳大人,現在有這樣一個事情;兵部案,朕委任趙愛卿協同調查,他在查案的過程中,找到了幾個證人,能夠證明死者王二牛,就是那個老軍是被你的侄兒陳淵毆打緻傷的,這個無所謂了,驕橫跋扈一些,朕不怪他;隻是有一節,陳淵在打人的時候,可是說兵部的那些錢,都送到你們陳家去了,這件事你要怎麼解釋呢?”
“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