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這?”
陳廉笑了,“大人,這話可不是随便說說,您要是現在離開總督府,我保證到明天晚上之前,你們找不到住所。而且這地方的天象大人也看到了,很多地方都在下雨,這時候出去,麻煩不小。”
“我知道。”
趙飛揚點點頭,堅持道:“這個就不勞總督大人了,晚輩自有安排。謝謝您的招待,我這連吃帶拿,說來真不好意思。那我們這就走了!”
說罷,趙飛揚起身一招手,所有人立時行動起來,無論陳廉如何挽留,他們最終還是踏着月幕,離開了總督府,向江淮源頭處行進......
趙飛揚一行在陳廉疑惑中,離開了總督府,趙飛揚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他很希望玉殛子能來詢問其中緣故,然而結果讓他意外,玉殛子盡然隻字未提。
其實他瞞下所有人,目的隻是想看看,在一些不合理情況發生時,會不會有人站出來,向自己申訴一個答案。
一路無話,趙飛揚等人沿着官道向前行進,說來他們比較幸運,離開總督府這一路上都沒遇到陰雨。
不知不覺,他們以離開總督府将近兩個時辰,忽然之間,被趙飛揚派出去的一騎探馬折返回來,金吾侍衛禀報,“大人,前方正在下雨,大雨瓢潑!”
“嗯?”
趙飛揚跨在馬背上,眉頭一皺,“前方多遠處?”
“距此十裡。”
“十裡......能繞過去嗎?”想到此地天象,趙飛揚問道。
金吾侍衛搖搖頭,遺憾道:“大人,前方雨幕據估計至少幾十裡,橫攔道路,就像是一堵牆。”
“看來真是被陳總督說中了啊。”
一聲苦笑,趙飛揚沖林意深問道,“林兄,你看咱們應該怎麼辦?若是現在折返回去,陳總督那邊......可前方雨幕估計一時半會還停不下來,進退兩難啊。”
林意深同樣苦笑,“飛揚兄,要不然咱們就在管道邊上,找個地方安營紮寨?”
“這樣不好,萬一有什麼情況咱們住在這,到時候恐怕會影響到物資運輸,現在整個直屬地四處都有可能随時出現洪災。”
趙飛揚真是很擔心這一點,不過他這邊才說到這,探馬又道:“大人,除此之外,标下還打探到,在雨幕前西北方向,正有一處水壩!”
“啊?”
聞此言,趙飛揚心中一沉,回想起陳廉說過的那些話,再配合探馬情報,豈不是說前方水壩處,也許即将崩潰嗎?
想到這,他忙問道:“前方水壩處,你去看過了嗎?可有守備?”
“這個标下不知。”
金吾侍衛說話時,頭幾乎快要埋到地下,不敢正視趙飛揚,畢竟實際他應該去水壩那邊看看的,隻是一點懶惰,影響了他。
趙飛揚瞧他這副德行就知道怎麼回事,不過權衡之下,他更加擔心前方水壩安危,也就沒搭理他,直接對衆人令道:“所有人聽令,馬上全速前進,趕到水壩去!”
話音未落,趙飛揚揚鞭打馬,直向水壩沖去。
詭異!
驚人!
狂風呼嘯,驟雨如刀,别看隻有十幾裡距離,可是當趙飛揚他們真正進入雨幕,來到水壩發感覺到,這奇詭天象的恐怖。
雖然如此,當他們真正來到水壩後,趙飛揚還真是欣慰的很,因為他們看到了在水壩上,正頂風冒雨搶修、堆砌的陳錦,和總督府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