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骁歎了口氣,道:“可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駐守山谷的正面部隊就由你帶領,守山坡的軍團則由我親自率領。到時候若是我戰死在山坡上,你就快率軍團向皇都方向靠近吧。”
“将軍不可!”任風趕緊道:“還是由您率領正面軍團駐守通道,讓我駐守山坡吧。”
項骁搖了搖頭道:“難道說你自信比我勇猛?”
任風聞言卻沉默了,項骁善戰的名頭早已經在天門坪中傳遍,據說當初雷開和龔長林兩位将軍一起出手都拿不下他。要知道這兩位可都是天門坪軍中的好手啊。
見任風不說話,項骁便大聲道:“就這麼定了,吩咐夥房埋鍋做飯,吃完飯後我們就立刻前往土地廟紮營。”
......
南地叛軍的軍營之中一片哀嚎之聲,此戰雖然沒有大敗,但是受傷者卻不少。軍營中的醫官忙的都腳不沾地的各個營帳之中來回的穿梭。
陳錦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除去,此時他赤裸着上身湊在火爐前,火光落在他身上反複天邊的晚霞一樣。他左手握着溫熱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青鸾刀橫在他的雙膝之上,裹着厚重紗布的手輕輕拂過刀柄。
“将軍,醫官剛說您盡量别活動這隻手......”部将張子石趕緊在一旁小聲的提醒道。
剛才褪去铠甲之後陳錦才發現他握刀的右手沾滿了鮮皿,虎口處被震出數道傷口。
陳錦卻置若罔聞,目光凝視着前方,靈魂則早已經神遊天外。
“将軍,将軍?”見陳錦失神,張子石趕緊小聲的喚了兩聲。
“啊?”陳錦這才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張子石,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注意傷......”張子石剛想再将醫官剛才強調的話在複述一遍,可帥帳的門簾卻忽然被揚起,冬日刺骨的寒風撲面而來,隻讓帳中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王輝手中拿着一幅地圖匆匆來到了陳錦面前,道:“将軍,有情況!”
陳錦瞬間從地上躍了起來,上身的肌肉如同鐵甲般堅硬。
“敵人來劫營了?”在說話間青鸾刀已經在手,陳錦眼中兇光吞吐。
“不,不是......”王輝也被陳錦這幅樣子吓了一跳,趕緊攤開地圖道:“項骁的軍團離開了原野向後方撤去了。”
“去哪了?返回京城了嗎?”
“不是。”王輝搖了搖頭,伸手在地圖上的一處不知名的山上一指道:“這裡,根據追蹤的斥候說他們一路退到了這裡,之後在此處安營紮寨,似乎要堅守此地。”
“堅守此地?”陳錦有些驚訝,眼睛掃過地圖。粗糙的地圖根本看不出什麼,更别少搞清楚項骁退兵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