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臻,瞧你說的,我隻是一個白身而已,理當先向各位大人見禮。”說着,姜興廷上前一步,笑呵呵的對他們抱拳道:“姜興廷,見過趙大人、林大人。”
“家主客氣了。”
“請!”
微微一笑,姜興廷親自引路,将趙飛揚一行請入堡内。
天風影頌樓。
這是飛雲堡待客最高級别的場所,也是整個飛雲堡中最豪華的地方。
酒宴已上,衆人分開賓主落座,幾輪敬酒之後,見雙方聊的差不多了,姜興廷這才放下酒杯,對趙飛揚道:“趙大人,您該看出來了,在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剛剛說的話,全都作數,從現在開始,直到您抵達江淮,這一路上的安全,我飛雲堡,擔下了。”
“不必這樣。”
擺擺手,趙飛揚婉拒起來,“我們這一次輕裝簡行,就是為了更快抵達江淮,不勞家主費心,稍後酒宴作罷,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待從江淮歸來,必到此與家主一醉。”
“哎!”
一推手,姜興廷笑了,“趙大人,您這麼說可就不對了,既然到了我這個地方,哪有不過夜的道理?今天就住在這,明日吃過早飯,我派人将各位送出蒼鳴澗,這總行吧?”
瞄着他眼中那抹精光,趙飛揚心中一動,“實不相瞞,姜家主,我等之所以急于趕路,除江淮事大外,還有一則,現在我們身上攜帶了一百多萬的赈濟,實在是不敢留宿。”
聞言,林意深微微一怔,羅通更是滿眼震驚,他們都沒想到趙飛揚竟會把這句話說出來。
常言道财不露白,他這麼一說,就算是人家本來沒有歹意,也要被勾搭出來了。
一百多萬,在誰眼裡都是一筆巨款!
趙飛揚話音剛落,羅通、衆金吾衛士各自警惕起來,今日作陪的姜家人少說也有四五十人,他們要是臨時起意,自己這邊沒點準備,可是要壞事的。
言罷,趙飛揚一直在微笑,看着姜興廷的眼神都在饒有興味。
說實話,姜興廷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雙方對視了最少十個呼吸,他才豪爽一笑,點着頭道:“不成想,趙大人也是這般豪直之人,您這樣說,是在試探我們嗎?這讓姜某怎麼說呢,不是我誇口,這一百多萬,我姜家還不放在眼裡。”
“是嗎?”
臉上笑意不改,趙飛揚重新打量起他來,“那我就不明白了,姜家主要我們留宿的目的是什麼。”
“我就直言不諱了。”
喝了口酒,姜興廷道:“首先我這個人好交際天下豪傑,大人事迹我早已有耳聞,一直希望找個見面的機會,這一次老天成全。其二嘛......我知道江淮災事,心中擔憂非常,莫看在下隻是江湖人,不居廟堂,可是兇膛中也有一顆愛國愛民之心,如今江淮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我們這些俠義之士又豈能坐視不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