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皿?”趙飛揚聞了聞,聲音越發的冰冷起來。
“公子,我看到他們的方向了我去追!”羅通将刀拔在手中怒不可遏地說道。
“慢!”趙飛揚一把抓住羅通的胳膊,身體卻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迅速在四周掃過。“不用去管那些人,他們就是想讓咱們去追。”
趙飛揚心裡跟明鏡一般,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現在潑他一身狗皿就是想讓自己憤怒做出出格的事情。
敵人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偏偏不做!
“見到本将軍的狼狽模樣想必諸位開心了吧?”趙飛揚轉過身看着那些面露笑容的武将,聲音冰冷如霜。
武将們的笑容頓時收斂,他們腦海中不禁又出現了那位折沖将軍倒在地上吐皿的模樣,于是悄悄地向後退了兩步。
“國朝正是危難之際,你我等均為朝廷的武将。該做的事情就是為朝廷分憂,可是看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今天本将軍念在你們是初犯的份上,這次就既往不咎了。可是若是不知悔改,就别怪本将軍動用先斬後奏的特權了!”
趙飛揚說罷忽然上前一步,随手抓過一名甲士手中的鋼刀重重的擲向石階。刀身沒入石階三分之一才穩穩的停住。
武将們對視一眼,紛紛施禮告退。看剛才趙飛揚痛毆折沖将軍的模樣,恐怕拔刀砍了他們的事也一定做得出來。
“走吧,回天門坪。”趙飛揚目光望着衆人離去的方向,将披風脫下來扔在地上快步上了馬車。
羅通和林意深此時哪裡還敢怠慢,都抽倒在地護衛在馬車的兩側一路往天門坪趕去。
“公子,我當時瞧見潑狗皿的人了,為何不讓我們去追?”回到軍營之中,羅通有些不解的問道。
“因為做這事的人想讓我們去追。”趙飛揚撇嘴一笑,輕聲道:“他想要我做的事情我偏偏不去做,至于抓人的事情......你私下辦。”
不等到第二天,一切就被羅通查明了,他講供詞交給了趙飛揚,可趙飛揚卻沒看。
“這種人,不必留下。”
深吸口氣,趙飛揚顯然比之前更加冷漠了,羅通點點頭,轉身就去辦事......
深夜,破廟之中二十多個漢子有的躺在地上睡覺,有的喝酒也有人在盤膝大作,但卻沒人發出一絲動靜,安靜的就像他們不存在一樣。
“下午潑狗皿的白田回來了嗎?”忽然寂靜被打破,一個中年漢子皺着眉問道。
“沒見他呀。”旁邊有人回答道。
“是不是去青樓找他那個相好去了?”又有人淫笑着說道。
“不行,我心裡有點不安穩。你們三個出門去看看!”那中年男子顯然是這群人裡的頭,他一身吩咐,縱然有千般不願身邊三人還是站起身來往破廟外走去。
可是他們剛出了破廟,便傳來一陣“砰”的巨大悶響聲,幾個人影斜飛着沖進了廟中,身體撞在銅鼎上發出一陣悶響。
“什麼人?!”破廟之中這下像是炸了鍋一眼,所有人立刻都爬了起來,手拿鋼刀做出戒備的模樣。
“要你命的人啊。”羅通說着。嘴角一勾,身後跟着孫氏四雄以及幾十名江湖好漢。
“羅通?孫伯言?”那中年漢子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叫道:“我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