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自己跟随他這麼多年,可是這一切都沒用,那是個隻知道利益,而從來不講究人情的家夥。
他的人情,一向都是用金錢衡量的。
今天百日他竟然敢在陳淵被控制的情況下,不顧他生死直接下令猛攻,可見他根本就沒有把陳淵放在眼裡。
連陳淵都不在他思考之内,自己又是什麼狗東西?
所以中軍為了自己還能夠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兩次都想找幾乎和他解釋一下,然後再用自己一輩子的積蓄換來他的人情。
奈何,一直都在吃閉門羹,這讓他非常擔心!
而且是越想越害怕。
其實這種心情能夠理解,在自己的房間中,中軍已經來來回回走了一整天,他想了一百多種可能,但沒有一種能讓他自己活下來的。
也許就是巧合,正在這個時候,忽然燈花炸裂,噼啪一聲響,吓得他差點跳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燈花無意爆裂,那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莫非是總兵大人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嗎?
越想越害怕,終于,中軍受不了了!
他覺得自己呼吸困難,眼前一片昏黑,而且在黑暗中仿佛還有幾百隻手正在扼向自己的咽喉。
“嗚!”
低沉的呻吟聲,從他的嗓子眼裡擠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中軍的心态徹底崩潰了。
田文要殺我!
這五個字,就像是火烙鐵一樣深深的扣在他心頭上,那焦糊與痛楚,讓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計劃。
田文雖然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總兵官了,而且在他沒有到達極北之前,他什麼都不是啊!
那自己為何還要怕他呢?
或說,為什麼自己面對一個白身,也要畏首畏尾的?他要殺自己,自己怎麼就不能提前把他殺了?
隻要他死了,自己不用再擔心不說,是不是還能拿着他的人頭,到趙恪面前邀功請賞呢?
對!
就這樣!
想到這裡,中軍已經認準了這個想法,他今天可是親眼見識到了趙恪的威風,和他之前到達的時候不一樣,那個時候他還有所節制,但是今天那威風霸氣,一對比,田文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也沒有啊。
跟着田文,自己這一輩子也就是個中軍,而且随時還都有生命危險,可要是能攀上趙恪這個大叔,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