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寅翰跪在地上,五花大綁,要不是有兵丁在兩旁把這他,隻怕已經和爛泥般癱在地上。
台下圍觀百姓,都在等待這一刻,見趙飛揚上台,立時喧嚷起來,口中喊着請他為民做主。
趙飛揚擺了擺手,示意百姓噤聲,“各位輝雲府的百姓、鄉親們,劉寅翰多年來剝削欺壓鄉民,為惡千條,今日,本官代天行誅,懲惡當場,奉聖旨,處劉寅翰身首離分之刑!來人,請天子劍。”
羅通在一旁恭恭敬敬,将寶劍奉上,在趙飛揚用手持定劍柄的一刻,周遭鳴号連角鼓吹,哄嗡之聲,低沉、肅殺,震懾人心。
趙飛揚微眯雙目,一點兇光流閃,伴随月弧銀光削落,刹那間皿濺七步,劉寅翰死屍倒地,在場陪綁商人們個個如寒蟬一般。
天子寶劍,戮萬人,滴皿不染。
趙飛揚将寶劍收起,轉交羅通,眼看着地上屍首令道:“着将劉寅翰首級收整,送入朝廷,其屍身棄市,以儆效尤。”
“好!”
随着他話音落下,所有百姓立時歡呼雀躍,這一番場面,讓趙飛揚稍感欣慰,緊接着,他的目光流落到那群商賈身上,凝視片刻,趙飛揚方才開口,言語之間,饒有意味......
趙飛揚看着台上,那些已經吓傻的陪綁商賈們,似笑非笑的道:“今日之事,或許元朝你們的估量,但在這裡我要和你們申明一件事,無論是任何人,都不能去做超過朝廷法度之事,無論是誰,都沒有淩駕法律的特權,哪怕是皇親國戚!”
所有商賈,不敢出聲,一個個看着他,畏懼的眼神中,帶着氣祈求,祈求他能夠手下留情,那柄不染皿的寶劍,寒光閃爍,誰都不願意成為下一個體驗它鋒芒之人。
劉寅翰的屍體,還倒在地上,金吾衛就當着他們的面,将那顆頭顱收拾起來,裝在一個裝滿石灰的木盒裡,用這個東西可以保證送進皇都時,仍能看清容貌。
這一切,對于商賈們來說,都太過毛骨悚然了!
“劉寅翰之死,合天道,正法典,他就是該死之人。爾等嘛......”趙飛揚說着,故意拉長聲音,他就是要借此進一步打碎商賈們的僥幸,破壞他們内心最後防線,隻有這樣,才能達成目的。
“爾等其實也該殺。”
趙飛揚說着,把天子劍直接插在地上,蹲下身子,沖那個剛剛在商會中,思想動搖之人問道:“剛剛在屋子裡,你說願意用錢買命,那麼在你心裡,這一次為江淮納捐,實際上,還是朝廷在壓棧你們這群為富不仁者,對嗎?”
“大人!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小人不敢啊!”
商賈立時哀嚎起來,全身發抖,尤其是他的褲子,此刻都是濕的,“大人,求求您,小人不想死!小人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趙飛揚看着他,眼神不善,“明話說了吧,我現在能問你一句,就因為你剛剛有所動搖,生死,你要自己選擇。”
說着他站起身子,沖在場所有人道:“爾等也是一樣,你們對抗朝廷捐法,其罪可按謀逆論處,将你們各個誅殺,絕不會有冤假錯案。可,本官不是好殺之人,陛下也有仁愛蒼生之徳,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公然對抗朝廷捐法、豢養打手圍攻官署,僅僅這兩條就夠讓你們死一百次,至于爾等平時行為,本官也懶得追問。眼下,給你們一個機會,踴躍納捐,用實際行動來洗刷身上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