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烈搖搖頭,态度堅強,“沒什麼好解釋。那老匹夫枉法而為,偷稅漏稅,我就是要處置他!況且剛剛您不是也說,要收拾他嗎?你我想法不謀而合,這讓下官,很欣慰。”
“你放肆!”
林意深不在,這句話就輪到羅通來說,他指着于烈,橫眉立目,“你欣慰?若不是你,我們大人今日豈會落入如此境地?這都是你治民無方所至!”
“你是什麼人?”
“朝廷正品将軍,内金吾衛副職提調指揮使,你說我是誰!”
“原來也是上官啊。”
于烈絲毫不覺,臉上神情怪異,略待幾分憂愁,好像自言自語一樣,“隻可惜你一個武官不學文脈,哼哼,怕不是裙帶上去的吧!”
“你!”
一句話,點燃羅通怒火,他眼瞧就要動手,好在趙飛揚咳嗽了一聲,将他攔下,“羅通,你不必理他,于大人就是這個脾氣,他又不知道你當年孤城之戰,身先士卒之事,你不可怪他!”
趙飛揚一語雙關,勸解同時,又點破羅通部分功績,這讓于烈有點尴尬,“原來如此,隻是這麼講,羅将軍不還是不學文脈之人嗎?”
“滾!”
羅通知道趙飛揚定然不許自己動手,心中火凝為一個字,驚雷舌綻之後,扭過頭去,再不看他。
于烈也不繼續跟進,轉對趙飛揚道:“趙大人,下官還是那句話,無所解釋,要解釋,反倒是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不知怎麼回事,于烈說着,竟忽然發起飙來,“你是朝廷欽命赈災将軍,主管赈災一切事宜,我來問你,難道這些敷料、黴米就是朝廷下發給百姓們赈災的物資嗎?要是這樣的話,哼哼,這狗屁朝廷也就不用幹了!可是下官倒是認為,這或許是有人從中掉包所置,你說對嗎?”
“你這是在懷疑本官了?”
趙飛揚瞪了他一眼,于烈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繼續往下道:“其實說來,我也理解,畢竟要朝廷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糧米赈災,實在捉襟見肘,這一回赈災款項,不還是從各政教納捐得到的嗎?用輔料替代糧食,這沒什麼不行,隻是那些黴米,就太過分了吧?若真是如此,我看你們還不如直接下令給受災各地官員,要大家把治下民衆一個一個用刀宰了、活埋焚燒,不也來得痛快些嗎!”
于烈這一番胡,肆虐當場,難聽程度令人責任,就是趙飛揚差點都要忍耐不住,然而轉念一想,他如此憤慨,正證明了他為民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