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位于皇都内一條繁華街道,事發在門口,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主意,坊間都在議論到底是因為什麼引發了這一場慘案。
這等事,對于朝廷是一個不小的沖擊,今日朝會,趙一凡就是要将這件事查清楚的同時,還要把輿論壓下去。
大殿之内,衆臣肅然,趙飛揚也列位其中。
龍案後,趙一凡雙眉倒豎,老兵自缢事發昨夜,兵部上報之時,竟是今晨。
那麼長時間裡他們都在幹什麼?
最可惡,是他們發現這件事之後,竟然還讓兵丁将圍觀的百姓全部痛打趕走,兵部這群人,都是些飯桶嗎?!
不過與他而言,這一回利用好的話,絕對是個收拾兵部的機會。
前段時間,陳志斌升任内閣,趙一凡想收攏兵部,哪想卻被陳志安捷足先登。
這麼長時間過去,整個兵部,估計都被他搞成一團堅石了......
所以可以說,兵部現在就是趙一凡喉嚨裡的一根刺!
眼看着朝上無人開口,趙一凡天威一怒,拍案而起,“你們都啞巴了嗎!出了這樣的事,就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解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是嗎?”
“臣等有罪!”
這都是朝廷慣例了,皇帝發怒,大臣們三呼有罪,要不是什麼大事,就能應付過去,隻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趙一凡對于這件事格外上心。
見無人應答,趙一凡寒聲言道,“怎麼着,瞧你們這意思都不知道,是嗎?”
君王天怒,大臣們相互眼神溝通,就看從兵部班子裡站出一人來,戰戰兢兢的道:“陛下,臣,臣有話說。”
“你說。”
那兵部官員道:“據臣所知,自缢的這個人,名叫王二牛,是一個行伍的老兵,參加過七八次戰役,前朝時因傷退伍,一直依靠朝廷的撫恤過日子的,他的兩個兒子,也都是當兵的,不過都在孤城戰死了,家裡就剩他一個人。”
“這麼說,他一家都是有功于朝廷的了?”
“正是。”
趙一凡冷笑,“那這件事就更要搞清楚了!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自殺嗎?還在你們兵部的門口。”
“這個......”
那官員語塞,此刻就看從兵部班子裡又走出一個人來,此人身材頗壯,鬼眉長須,一雙眼和兩個珍珠一樣透露出光芒來,張口就把話頭接下了。
“陛下,臣以為,此人之死,是為孤獨二字,他既是行伍出身,一家從軍,眼下兩個兒子為國捐軀,他孤零零一人覺得生活無望,又怕死後無人收屍,這才來到兵部門前,臣以為将此人安葬就是,對外發一通昭文已安民心就是。”
此人言出果斷,就像一切都如他所說的一般。
“朱蒙,你身為兵部侍郎,如此的言之鑿鑿,可知道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啊。”程正允見他這麼說,當即駁斥起來。
“程大人,本官自然知道要為說的話負責,不必你提醒我。”
說話間,朱蒙眼角一挑,沖着程正允一聲冷哼,繼續對趙一凡道:“陛下,臣以為此事就是這樣。”
聞言,趙一凡輕蔑一笑,坐回龍椅上,道:“你以為?朱蒙,你在兵部也有兩年了吧,我看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難道你們陳志安大人接掌兵部後,就是這麼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