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大爺的!”
終于,黑熊在他一句“畜生”的激憤下,難壓心火,随手一招就把撲上來的三個差役放倒,又踏了一步上前,直接撞到兩名武弁,掄起手就奔那人砸去,隻是就在他拳頭要落在那人臉上時,忽然就覺自己剛剛那股猛烈勁道被什麼東西化解了,随之兇前一沉,整個人就失去重心,向後倒退,若不是羅通擡臂将他接下,隻怕今天這個腚墩,是跑不了他的。
“誰啊!麼的多管......”
最後“閑事”兩字還不等出口,黑熊已看清來人,隻見林意深一臉肅穆,負手立于門前,一雙眼直瞪他!
黑熊被盯的心慌,知道這位林大人那平日了可是黑面鐵法,自己剛剛那番作為原本就是失禮在先,無禮在後,若是被這位聽了去,少說二十軍棍!
雖然二十棍子打不死他,但那滋味着實不好受,黑熊雖然蠻些,腦子倒也不笨,忙道:“我的天,原來是掌櫃的!東家來了嗎?不說您幾位先在城門喝茶嗎,咋就到這來了?來來快請坐下!店家,上茶!”
“不必了。”
他越這樣,就顯得越心虛,林意深沒搭理他,直接側開身子,就看趙飛揚挽着鈴铛,在姜忘憂親随下,緩步店中。
其實他們原本是在城門處等待,奈何羅通三人一去不回,眼見天色将晚,趙飛揚怕他們惹事,這才帶人沿路來尋,到了這家店外,因看到三人坐騎,這才走進,不過也是巧了,終是那人今天命不該絕,要是林意深晚來半步,他必立斃當場!
林意深剛剛不理黑熊,也和這有關,當時他心裡正在默念慶幸,反而是在門外的趙飛揚,把店内事情看了個滿眼,此刻他道:“黑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太放肆了!”
“東家!”
黑熊知道趙飛揚性格,更是不敢多說,忙跪在地上,把頭緊貼在地面上,哪敢與他正面對話,“東家您饒命,小人知道錯了!”
“胡說。”
趙飛揚瞥了他一眼,又就坡下驢道:“有縣尊大人在,你怎麼能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要過你們的命?”
言至此處,他轉向那位縣尊,笑顔賠禮,“縣尊大人,我這位下人平日裡在皇都撒歡慣了,沒個規矩,還望大人能夠多多擔待。”
“擔待?”
縣尊咧開嘴,故意裝笑道:“我擔待什麼,聽你這話頭好像是各位都很有身份,是皇都來的,就不把我們這一縣之長,當盤菜兒了,對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
趙飛揚直覺此人有些刻薄,要不是看準此人不好對付,自己不出面黑熊将折份上,還真是不想和他多作交流,“縣尊大人,我們再能耐不還是商人,沒有您這一身朝服,算得了什麼?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還望大人能夠多多擔待些。”
說這話,趙飛揚掏出一張三十銀錢兌券來,想悄咪塞給縣尊了事,哪成想那家夥捏到兌券之後,經直接在衆目睽睽下,抖露出來,還沖大家夥嚷道:“各位都看到了吧?這就是商人習性,辦什麼事不論理法,隻道一個‘錢’字,就是這群混蛋,壞了咱們的國法!人說,‘一年清官百萬錢’,我于烈,偏不信這個邪,我身為雲水縣丞,也不會允許在我治下出現這種事情,好好好!你們兩個果然蛇鼠一窩,一丘之貉,來呀,把他們全給爺綁了,今天要有敢反抗的,就地砍了,爺要正一正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