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許也是個混蛋!”
他這話看似說的稀奇古怪,但是惠王明白,這才是他心裡最大的實話。
所謂的兩個混蛋,前一個指的就是他趙曦和陳氏那種人,手中掌握重權,但是卻不一定要和皇帝站在一起。
而第二個混蛋,說得則是趙飛揚之前經曆過的一些事情。
經過那麼多的事情,他還能保持現在的情況,真是非常不易。
換做一般人,真要是掌握了他現在的兵權,又受了那麼多委屈,隻怕早就反了。
這一點,惠王很清楚,這也是他對趙飛揚比較感激的一點。
同樣,這也是他能夠繼續停兵夢陵的重要根據。
趙一凡自從登基之後,不算這一次的事,一共隻找了他兩次。
第一次是陳家之亂,第二次就是之前趙飛揚和三衙門的鬥争。
由此可見,在皇帝眼中,趙飛揚的分量。
夢陵的兵,這麼多年都沒有動用過,從開國以來,幾代皇帝的心皿,甚至在國家危亡彌留之時都沒有動用他們。
道理很簡答,夢陵的兵不是用來包圍國家的。
保護皇帝,保護大梁皇族的真正皿脈,才是他們的職權。
惠王沉默了。
但這個結局,趙飛揚已經想到。
而且他剛剛之所以要那麼說,也是有目的的,是為了借趙曦之口,向皇帝宣揚自己的立場,隻要兵馬還在,隻要自己的權力還是朝廷賦予的,他就會一直扶保。
相反,他會做什麼,不用問也知道。
很強硬!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算是把天給聊死了。
你看着我,我看着手裡的茶杯默默不語。
過去了好久好久,惠王說話了。
他的聲音很沙啞。
“上王,你是真的贊成陛下和師畫煉在一起的?”
“是!”
“覺得這是對國家有好處的,對大梁皇族有好處的是嗎?”
趙飛揚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沒錯,因為事實如此。”
“那好!”
趙曦嘴角微微挑起:“你我之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要是這麼下去真不會到要拖延到什麼時候。”
“我知道你肯定急于回宮繳旨。”
“那你我就痛快一點好了。”
“我想和你做一場賭約。”
“什麼賭約?”
趙飛揚眼神變得比剛剛要複雜很多。
趙曦道:“我賭你肯定更加看重自己的權力,雖然上王你對國家,對陛下,都是真心實意。”
“但人總是要有一些私欲才是。”
“所以我倒是要看看,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對陛下,對國家如何如何,那好辦。”
“想要讓我點頭,收回祖宗法典,祝福陛下,那你就把自己的兵權讓出來一部分。”
“我知道讓你全都拿出來是不可能的,我說得隻是一般分,比如禁軍和内外金吾衛。”
“你要是點頭,我二話沒有,現在就去陛下面前謝罪!”
“到時候是殺是剮,我全都認了,要是皺皺眉頭,我就不是大梁皇室的子孫!”
“你以為如何!”
趙飛揚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