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佴殷看着陳錦消失的背陰臉上一時間青一片紅一片,隻覺得兇中有無窮無盡的怒火即将爆發出來。
“混蛋......”
“什麼?将軍你說什麼?”牛貴社伺候在秦佴殷的身邊,他隐約聽到了秦佴殷說了什麼,可是沒聽清趕緊追問。
秦佴殷轉過頭看着他,殺氣猶如實質的萦繞在他的臉上,他又道:“抓到的降兵都在哪?”
“我們集中看管起來了就在......”
“帶我去,現在!”秦佴殷打斷了牛貴社的彙報。
牛貴社也瞧出秦佴殷面色不善,趕緊頭前帶路,引着秦佴殷一路走向看押降兵的地方,随後一陣折磨人的慘叫聲中,天色漸漸黑了下去。
......
華燈初上,冬風正盛。
當城破叛軍入城傳進陳氏祖宅的時候,陳志安正陪着老祖宗在老宅裡吃飯。問聽門外奔走報喜之聲,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幾步闖出門外,抓住那報喜的斥候,急道:“陳錦入城了?”
“回老爺,陳錦将軍挾大軍于午間入城了!”斥候一臉喜悅。
“好,太好了。”陳志安禁不住仰天大笑,陳泰山也在婢女的攙扶下從房中走出,蒼老的臉上沒有悲喜之色。
“老祖宗,您聽到了嗎?陳錦他們入城了。”陳志安幾步奔到陳泰山面前說道。
陳泰山微微點頭,輕聲道:“真正的考驗即将來了。”
“真正的考驗?”陳志安不明所以,轉過身又問斥候道:“陳錦現在在何處?”
“陳錦将軍列兵馬于南城門之前三裡之地,尋了處僻靜所在安營紮寨,與百姓秋毫無犯。”
“怎麼安營紮寨沒有乘勝追擊?”陳志安不悅的皺起眉頭,訓斥道:“難道他不懂乘勝追擊,士氣可用的道理嗎?”
“無妨,可能他有自己的考量吧。”陳泰山搖搖頭,道:“既然他已經在城中站穩了腳跟,咱們不妨與他合兵一處增強自身的實力,同時也加強對入城士兵的控制。”
“你現在就去點起可用的府兵人馬,咱們即刻前往南城門。”
陳泰山的話在陳氏一族之中就相當于聖旨一般的存在,整個陳府很快就忙乎起來,凡事還能抗的起鐵槍的男子不論年齡一律拿起兵器跟随。